“也许……是的。”叶焉点头。
与此同时,周小椴看见对面的少年很落寞地笑了一下。随着笑容的消失,某种特别柔软的东西浮了上来。周小椴在那一刻突然觉得,也许这个他从来看不上眼的男孩,是孤独的。“他真是软蛋!”他这样对自己说。可是,这一刻,他开始同情他了。
即便陆南风是个孤儿。
“不愧是周先生。”
船夫站立到甲板上,每一寸皮肤都缓缓开裂,轰的一声,整个身子崩溃了。
谲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大概ฐ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好一双白玉般冰凉的手。陆南风暗叹。
所以像现在这样,从女生说完一句“好名字”后就了无生息地沉默下去的情景,陆南风是尴尬的。谁叫他毫无经验毫无勇气。女生坐在他对面,注视着他,像在看一头牲畜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陆南风坐立不安,他翻来覆去地想着:
“捌陆。”男人说。
火光将黑暗照得亮如白昼。无数黑点星罗棋布盘旋在松林上空,大火还在蔓延,像倾覆的洪水。黑点尖叫、哭喊着,那是乌鸦,它们身上披着坚硬的黑羽,褐色的瞳孔藏在漆黑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