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又是三百万!
泪珠再也储存不下,从眼角滚落,可是不同的是,此时的泪,是开心的泪。
如果不是她脸上那惨白的色泽,他几乎以为她又在施ๅ什么诡计。
苏雨瞪他,“为什么你不去兼职做媒婆?”
“我也没想到,你的皮……这么厚!”她可是没有手下留情,“不知道你的脸面,是不是和你的颈部一样?”
“还记不记得我在结婚的前一晚跟你说的话?”
好运个鬼!
“你真的以为他爱的是我?”苏雨的手放在他的肩头,看似亲昵,实则半推半就,她不知道这个ฐ男人抽什么风,为什么自己一从阳台出来,就被他扯入怀里。
从没人告诉她,韩企的弟弟,是这么漂亮的一个ฐ男人。
韩企笑笑,显然早就现,“别说得这么酸啊,面对那种纯纯的女孩,我紧张,当然,如果有你陪我一起过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年轻,不到เ十九岁的她,邪恶而带着小孩子心性。偏偏是这样的她让他无法掌控。
被他这么说的她无惧地迎上他毫无波澜的黑眸,不怒反笑,“确实,比起单纯如白纸的姐姐和面慈腹黑的你,我和学长般配得多,而我和你成为夫妻,也更加证明你和姐姐注定成不了一国的人。”
那夜离开前,他提到เ了母亲。
或许那时,母亲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把她“托付”给父亲不到一个月,便撒手人寰,徒留八岁的她在苏家豪宅中惨遭涂ิ炭。
察觉怪异,苏雨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与王妈对视一眼,王妈尴尬地低下头去。
苏雨收拢笑意,凉凉地抛下一句暧昧的话,“干嘛?没见过老婆给老公搓澡吗?”
说完,在王妈被震得七荤八素之际,她慵懒向楼梯走去,在与王妈擦肩而过的时候,又似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笑的很坏,“改天给你的那ว位二少爷买条好看的内裤,他身上的那条……难看死了。”说罢,又要死不活地慢慢上楼,嘴角难掩得意,徒留王妈在楼梯处瞪眼咋舌。
她有爸爸了!
在不休不饶地央求、吵闹了数年之后,母亲终于将她带到一个男人面前,说,“小雨,这是爸爸!”
爸爸!
她兴奋而又怯怯地抬起小脸,看向面前的男ç人。
这是爸爸?
不是说,爸爸都是温柔、慈祥的吗?可是,这个爸爸的脸,好冷呢。
她小心翼翼地低唤了声,“爸爸。”
“哼!”那男人对她嗤之ใ以鼻,看她的眼神如同细菌,“怎么,没钱了吗?从没听说情妇也有长期饭票的!”
母亲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苏振威,没想到เ你现在比以前还要没品!你该知道,这些年来,我和孩子没有用过你一毛钱!”
“既然如此,你现在带着这个ฐ小杂种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是什么意思?”
小杂种?
她迷惑地看了看母亲,是说她吗?为什么爸爸的口吻和学校里的小朋友一样低俗、恶劣?
每个同学都叫她“杂种”,为什么……为什么连爸爸也……
母亲一脸心疼,抚着她的小脸,柔声地问,“小雨,这样的爸爸,你还要吗?”
“哧!”男人一脸不屑,“可不是我要你们来的!”
八岁的她,心里到底能有多少辨识善恶的能力?如果她知道以后面对她的是怎样的生活,她一定会后悔做出此时的决定!
她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母亲,“他真的是小雨的爸爸?”
母亲笑得无奈和凄苦,“是。”
她用自己的小脑袋想了想,而后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同学们都有爸爸,小雨也要!”
母亲涩涩地勾起了唇,拍拍她的际,“也好,总要有个人代替妈妈的。”
苏雨不明白母亲话音之外的不舍与伤感,只见母亲又抬头与那个所谓的爸爸对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为难你什么,可是今天,为了女儿的心愿,我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承认小雨这个女儿,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当初ม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坏事!”
男人挑眉,“吓,真是多年不见,刮目相看!”他垂眸觑了眼刚ธ及腰间的那个小不点,凉凉地对母亲说,“你觉得我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呵,苏振威,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是什么样的男人相信世界ศ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你,还记得我家传的那个袖珍鼻烟壶吗?”
男人不解,“什么意思?”
“我自然不会通过自己的嘴揭你的丑闻!——我家的宝贝,我自然知道它的妙处,你的那些罪证都藏在那鼻烟壶里,如果你抛弃小雨,呵……。苏振威,我这个南方第一交际花,也不是白混的!”
男人拧眉,思量半响之后,一把扯过那个小不点,“算你狠!”
时光飞逝,场景变幻如梭。
唯一不变的,是所谓的“爸爸”的那张冷漠的脸。
“杂种!那ว个臭表子居然就这样死了?鼻烟壶呢?她给了谁了?你说,你说!”
巴掌火辣辣地招呼在她的头上,她怯怯地不停退缩。
“你还跑?快说,你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