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兰稍做回忆,点点头道:“只见得他一人在宫门侯着,还有一顶鸾轿,想是接您入座的,见了我们来,便遣了鸾轿回了。”
海豚公公亦未多做久留,将玄武帝ຓ的赏赐派了下来,淑妃尽是些名贵珠宝钗ู环,我则得了一本曲谱,不禁觉得玄武帝也忒小气了些。
“嫡福晋可是愿与我抚琴同奏?”淑妃朝我温文一笑,脸上的笑容冲散了忧虑之色。
觅兰对着铜镜看了我一番,又为我戴上了一对粉玉耳坠,遂道:“福晋挽流苏髻岂不更美?”
皇后闻言,笑得虽浅,但眼中笑意甚浓,很是受用,笑嗔我道:“嫡福晋好甜的一张巧嘴,如何叫人不喜欢?难怪便如淑妃这般喜净的人也与你甚是投缘。”
“昨个儿皇上还在本宫面前问及妹妹,妹妹身子可好些了?本宫也好让司寝准备妹妹的绿头牌。”皇后闻言盈盈笑着,牵过淑妃的手问道。
莜怡心思细腻,淑妃仅此一说便已๐会意,福了身子退出正殿。
我进入院中,不敢声张,寻视着皇后身影。才将前院看了个究竟,却见自松柏之后窜出几抹腕挂花篮,身着宫女装束的人影来。
我朝皇后福了福身,嘴上应道:“臣妾知道了。”不禁对皇后生出两ä分好感。
同上次无异,我与阮暨岑依旧各坐一轿,小顺ิ子,小贤子随在他所坐的銮轿左ุ右伺候着。然如今,我身边却仅剩ທ下了觅兰一人。
“嗳?不来了?明儿个不来了么เ?”觅兰似未听得明白,问道。
我假意惺惺的搀着觅兰的手想要起身给阮暨岑行礼,才刚做出了个样子来便被他挥手打断了。“夫人身子尚未痊愈,便免礼了。”
我扑哧一笑,这丫头,想是翠儿走了便忙晕了头。“你是我的丫头,除了我,谁还有资格责罚你?”
“熏笼有些凉了,奴婢去添些炭火,福晋安心休息吧。”觅兰朝我温柔一笑,又帮我理了理身上的被褥便转了身准备去拿炭火。
觅兰则一边儿替我拧着打湿的裙摆,一边儿皱着眉头小声叨叨:“瞧这身子给冻得,一点儿温度都没了,身上又湿了水,惹了寒可怎生了得?”
翠儿见我又是点头又是龇牙咧嘴的笑着,亦对我露出灿烂一笑,在觅兰耳边轻语了些什么,便见着两ä个丫头片子猛的朝我点了点头,遂拿起手中折扇,更加卖命的朝我这方扇起风来……
觅兰办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侧目却见翠儿心不在焉在旁้一语不。想是她心有所忧。遂安慰道:“翠儿,一切事情皆已打点妥当。届时你只需在指定时间与我角色对换便是。无需如此忧心。”
我心中再度暗骂:你这是要睡觉了。想着咱来帮你暖被窝地吧!嘴上却抹了蜜似地乖๔巧的回道:“芸儿心里也挂念着王爷呢。这不便过来了么?”典型地心口不一。
觅兰与翠儿在我舞完,也分别ี敬献了两曲舞蹈……如果那也算舞蹈的话!经过一番‘舞艺较量’(前提是如果我们三人地舞态也能称作舞艺),最终赵芸儿,也就是咱。以大比分领ๆ先地优势隆重夺魁……从来就没想过。咱这把‘天鹅湖’可以跳成‘天鹅哭’地拙劣舞技竟也能荣登冠军宝座……真真是人才凋零。悲啊!
为ฦ觅兰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又牵着她落了座。才徐徐道出:“觅兰。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并不能因为身份地位的悬殊便可以抹杀了别ี人去爱人地权利。我知道,你气翠儿喜欢上的人是阮暨岑。因为ฦ他是我的相公。是王爷,是你们的主子。现在我若告诉你。其实我与阮暨岑之ใ间只不过是契约关系,你还会这般怄气么?”
你便在这儿演戏吧!给了他一记白眼,知道再多做解释也毫无意义。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便收回了视线不想再与他将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眼睛一瞥。正好看见了矮几上摆放着地满满一碗药汤……顿时。计上心头!
翠儿开口唤我,我才如梦初醒。急急将有些倾斜地银勺拿正。才用勺尖轻轻撬开阮暨岑地嘴。重新将药汤灌了进去,又将他的下颚微微抬高。一手狠命的拍着他的后背。然……阮暨岑猛烈咳嗽了几声。药汤还是很不给面子地溢了出来……
“我不过是把心里话说出来罢了。王爷对福晋的好。咱们谁没有看在眼里?福晋就真真没感觉到么?她不过是心里边儿还念着魏太医罢了,这对王爷太不公平。”
“正是如此,照此方煎好药汤给王爷喂服之后。王爷很快便会退热。”曾大夫应道。遂开始收拾药箱。
应着阮暨岑一声闷哼。便直躺躺地倒地不动了!
“福晋,您到底有没有在听觅兰说话呐?”见我又开始魂不附体,觅兰忍不住叫嚷道。
“……”
我……瞠目结舌……
“你是意思是说,昨晚我们真的……那个了?”胳膊怮不过大腿,阮暨岑这风吹倒的身子骨……如何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看来我昨晚真的是犯罪成功,虽然咱着实记不起行凶的过程。
“莫不是被冻傻了不成?”玄武帝自言自语,完全忽视我快要瞪凸出来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