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黄长青松了口气。
绿舞带着林虎去将院子一角的一座摆放杂物的屋子整理干净,摆了一张木板床,取了铺盖铺上,当做林虎的住处。虽然屋子小了些,只够摆一床一几一张凳子,但林虎还是高兴不已。在自己家里,四口人挤着两间小屋,林虎长期打地铺睡觉。现在突然有了自己的小地盘,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两名船上老仆拿着棍子竹竿冲上前来,便要对林觉动手。林觉吹了几口气,继续按压女子的胸部。见有人要来捣乱,抬头怒喝道:“你们想要这位姑娘死,便尽管闹腾。不想她死,便给我乖๔乖的站在一旁้,不要耽搁时间。”
林觉笑道:“我们都饱了,你吃便是。”
林有德的伤势有所好转,已经坐在窗前埋头读书了。林妻张氏看上去是个贤惠的女子,只是满脸的愁苦,鬓角都有些发白了。但两个孩儿虽然穿着补丁衣衫,但却洗的干干净净,也谦逊守礼ึ。
黄长青怒极,伸手抓起竹席上的竹蔑枕头丢â过去,因为ฦ背后疼痛,丢的时候歪了些,竹枕偏了太多,离着老妇身子数尺飞出门外。
一旁的仆役焦大胆闻言忙凑过来,伸手欲拉扯林觉。林觉怒目喝道:“滚到一边去,你想死么?”
正是从这本国朝史略之ใ中,当初的林觉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个不同于已知历史进程的世界之中。准确来说,这个ฐ世界的历史进程在前半段是正常的,夏商周一直到大唐都是正常的,只是在大唐灭亡之后的五代十国时期却走上了另外一条进程之路。
“什么?”黄长青等人都傻了。
黄长青点头道:“那ว么,既然有言在先,你自己说了,若是所言不实,惩罚加倍,愿受一百荆笞。那ว可怨不得别ี人。”
徐子懋看向面色平静的林觉,皱眉道:“林觉,这话是你说的?书海ร无涯,任谁也不敢说你这等大话。老夫一直教导你们不可浮夸自大,不可沾沾自满,你难道都忘了么?”
“打他,哪来那ว么多的话?”长房二公子林颂喝道。
“就是,此事怎可纵容?此风绝不可长。这银子账房绝不能出。”黄长青也大声道。
林有德哭丧着脸道:“那ว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听到เ了么?林有德,事儿都给你还原出来了,你若是再抵赖,那可又加了一条诡辩欺骗的罪过了。”林全冷笑道。
众子弟纷纷跪倒,高声叫道:“恭迎家主。”
见林觉愣愣的看着自己,绿舞有些羞涩的道:“二公子,还是早点睡的好。你别ี忘了,明儿一早家主要召集族中公子们庭训。万一问起话来,脑แ子犯迷糊回不上来,那ว可要挨打挨罚的。”
那官员诵读完圣旨,伸手从身旁随从手中取过令牌来,扬手当空一掷,厉声喝道:“验明正身,行刑!”
林虎点头道:“公子说的是,那一帮看着就比这几位有种。咱们去找他们去。”
几名汉子面红耳赤,被这小官人和小孩童当面骂没种,这可真是伤人。而且眼看银子要飞走,着实有些不甘。
“阿黑,这事儿也许干得。小官人说的对,咱们拦在路上,他们撞了咱们,咱们动手打人也不亏理。”
“可是……这不是讹人么?这怕是不好吧,咱们兄弟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老康,今儿到现在都没挣到钱,回家老婆定要吵闹,我可管不了许多。这位小官人说的是,有银子不赚活该受穷。你们不干我干了,我一个ฐ打两个,银子我一人得了。”
“那可不成,还是兄弟么?说好的有难同当呢?干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帮人三言两语便立刻๑达成了共识。
林觉笑道:“好,算你们还有点胆识。我也不要你们打得他们怎样。打个鼻青脸肿便罢。银子接着,我们先走,剩ທ下的看你们的了。”
林觉将银子抛到一名汉子手里,几名汉子吁了口气,吐吐吐沫擦在手心里搓了又搓。
林觉和林虎快步往凤山门城楼方向走去,后方แ,两名跟踪的林宅的仆役见状忙丢â了手中ณ的货物快步跟上。两个仆役光顾着看前面人群中的林觉和林虎的身影了,浑没注意到เ斜刺里一个ฐ人影撞了过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人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呻吟。
两个家伙哪里管这些,径直往前走,呼啦啦六七名汉子围拢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喝道:“撞了人还想走么?是何道理?”
“滚来,碰瓷么เ?都给我滚开,否则要你们好看。”一名悍奴压根不把这群汉子放在眼里,瞠目喝道。
几名大汉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叫道:“揍他娘的。撞了人还这么横,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汉子挥拳而上,一时间乒乒乓๑乓拳脚相加鸡飞狗跳尘土飞扬。两名仆役虽有些身手,但架不住对方人多。而且这些卖苦力的有一膀子力气,拳脚上也自不轻。三下两ä下便被打翻在地,一顿的拳打脚踢,打的哀嚎叫饶。
苦力闲汉们也不敢下重手,一顿拳打脚踢,打的两ä人鼻青脸肿之后,在街头捕快赶到之前便一哄而散。剩ທ下两名仆役趴在街上翻滚呻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什么เ邪。
后方闹腾起来的时候,林觉带着林虎加快速度通过凤山门出城而去。
……
松山书院坐落于万松岭东坡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