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内侍小心翼翼地用脚๐踢了踢他,见他没有反应,便从他腰间翻找出了大门的钥匙,只推出了一条缝,便闪身钻了进去。
“本王瞧着四弟办事,比太子还老道些,他身边那几个幕僚,确实是顶ะ用的。”赫连恪的口吻泰半是赞扬,ไ应小檀便跟着点头,“四王有大经略๓,是国之运道。”
因此,应小檀眼下只需要征得赫连恪的同意就好。
赫连恪的神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在生闷气,两个姑娘究竟捞没捞着留แ下,她也不得而知。
转眼就忘记了竖在一旁的两个姑娘。
“麝、麝香……?”若隔几个月前,应小檀兴许还不懂其中奥义,眼下在王府经了种种波折,皇后怀着什么เ心思,她几乎立时就明白过来了,“皇上不知道吗?就任由皇后这样拿捏你?”
久未亲热,应小檀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不适应地在赫连恪怀里扭了扭,她拒绝的话,迟迟才说出口,“王爷,不行……我……”
“再去给我沏一杯茶来,要酽酽的!”呼延青媛咬着笔杆,摊在她面前的,是这半年的王府账目。
应小檀的眼神逡巡在大妃与侧妃之间,仔细观察,这一对姐妹几乎ๆ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官,只是两人气质,堪称天壤之别。
“王爷那时很宠爱察可昭训?”
应小檀使劲蹭掉眼角的泪珠儿,勉力将失控的情绪,一点点从崩溃的边缘拽回来。
天绮照旧是乖巧地将她送出了正院,而花末儿,则快步去寻了太医来。
应小檀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低着头道:“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工于心计,可是太医说这一胎怀得不稳,要很小心才可以,侧妃总是这样,我心里委实惊惶得很,总怕她在什么不经意的地方就把我设计了,像娜里依一样……就这么过了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大妃,我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让她离开我。”
说起朝政,赫连恪不由有些为难,往深了讲,难免不合规矩,浅面上点两句,又唯恐应小檀听不到点子上。踌躇须ี臾,他索性避开这个话题,挑了两ä支老参留下,其余一并叫福来寿退了回去。
应小檀回头朝赫连恪灿烂一笑,“不用了,这些就足够了啊。”
四王余光瞧见了,却没说什么,如今叫三哥与太子同席,确实是强人所难。
赫连恪大掌贴在女孩儿的小腹上捂了捂,替她轻揉了两下,“不打紧,本王就在这儿陪着你,还想睡吗?饿不饿?本王让人给你熬了粥,起来喝一点?”
周宓恨恨地揪起一把地上枯草,用力地抛了出去。
花末儿摇了摇头,“不见得,主ว子可还记得,上回从庄子上回来,您还同奴婢感慨过娜里依没有所出的事情?娜里依良娣也算是得宠的了,怎么会和主ว子一样,始终没个ฐ动静?”
还真是土财主啊……
与此同时,大妃也开了口:“洛京竟也有汉人吗?”
“能怎么办?”应小檀仍是从容地浮起笑来,“只要王爷这边不点头,侧妃总是没办法,这时候咱们要去与她争这个,那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呢……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还是先瞧瞧来两个可怜人是什么模样要紧。”
·
赫连恪勃然大怒,将信纸重重砸娜里依脸上,“贱妇,你自己看看!看看你还有什么เ狡辩之词!”
看似是说谬误,实则是将不必言喻答案送到了赫连恪面前。
偏应小檀光顾着低头沉思,全没注意福来寿表情,话音落定工夫,门外传来两声爽朗大笑,靛布帘子一动,赫连恪竟与四王一前一后地迈了进来,“我就说吧?小檀可比你想得懂事,十五六岁小丫头,满口规矩,你正经三嫂都比不过她。”
赫连恪“嗯”了一声,“邺京府里乱成一团,该叫青媛好好调理一下,本王分不出那些心思这上头,只能ม叫她劳累了。”
应小檀眼睛一亮,非但没有按捺,反倒好奇起来,“怎么说?王爷也察觉了么?”
应小檀哆嗦着,脚尖都绷了起来,直到เ男人彻底地释放,她都没能平息。
赫连恪也是盯着应小檀,纤纤葱指贴在他玄色的袖口上,衬得愈发白皙修长,他习惯性地反手握住,亦是等她开口。
“这就不必了,王爷自会派人来此处接我,裴郎贵人事多,还是不要在身上白费光阴了。”
“小檀?!”
应小檀听到身后的呼喝声,头也不敢回,使出浑身力气,拼了命向前跑……这些人连赫连恪的命都敢要,自己้若落到他们手上,更不会有活路了!
有什么东西,顶住了她。
应小檀见赫连恪脸上带着笑,就知他是故意拿她来打趣。应小檀配合地扭过身子,娇怯怯地埋怨:“明明是王爷非要带上我的!”
“对质?”四王抢在应小檀前面问了话,“又出什么事了?”
赫连恪尚且没说定什么日子要离京,福来寿业已๐带来了一个突破性的消เ息。
应小檀不知赫连恪何意,只是笑着,并不答话。
她站在廊下只停了片刻,心思转了过来,便不再逗留แ,“春岫。”
“王爷,底下人都说没见到เ过有来路不明的男子出入府邸……要行刑吗?”
花末儿这一天里哭得多了,眼睛都浮肿起来。听应小檀这样嘱咐,她心里一暖,眼眶又是发热,“奴婢省得了,奴婢……奴婢不会舍下主子一个人的。”
“柴房……良娣让我去柴房……好多男人……”应小檀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王爷!”
像是沉入大海的石子,应小檀的呼唤自然并无回音。
醒了醒神,她昂起头,忽然问道:“我听说,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