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糖葫芦!”天雪欢喜地接过,开心地问:“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呀?”
有的时候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师弟,不仅在上山之前便已懂得一些术法,入门这两ä年更是勤于修习。就拿这套碧波剑法来讲,他时常深夜都会看到凌瑄独自一人在空旷无人的武场上练习,直至天明,这让他这个当大师兄的也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阵内,凌瑄双目微闭,神色平静,右手斜握长剑,直指地面。
天雪抬头,阳光衬得她的双眼明亮有神,散发着异常璀璨的光芒。她甜甜地唤了一声“师娘”,放下了手里的书,小跑到เ南洛瑶的身边。
元香挺起胸ถ,用力地点头,“那当然啦!香儿是最乖๔最听话的!不信你问大师兄。”说完,她转身指着夜尘,顺ิ便朝他眨了眨眼。
天雪也跟着站了起来,唤道:“夜尘师兄。”
元香气呼呼地瞪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三师兄,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天雪微笑,心里暖暖的,“我知道!”
元香无语地白他一眼,指指高台上正在插香的凌瑄,“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天山派无人’?”
她一直不明白天雪为什么只有名字没有姓,原来她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真的好可怜!
元香回头,十分诧异,“井水?”他们平常喝的用的都是山泉水,井水还是第一次听说。
夜尘指着左ุ前方,“那边是弟子们的寝殿,本派男弟子居多,但女弟子也不在少数,各住一殿。平日里若要走动,需向三师弟或者四师妹请示方可,每日戌时之后禁止走动,如若发现,定不轻饶。”
“天雪,天雪。”
凌瑄摇摇头,“走吧,我先送你去前面的镇子,然后再上山将此事告诉柳掌门。”
小女孩沮丧道:“我不要留แ在那里。”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叫喊声,妇人的声音再次拔高,“死丫头!老娘养你这么เ久,人不见长,胆子反倒长了不少嘛!啊!连老娘从玉溪镇买来的宝贝花瓶都敢砸,你说说,你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不要小命了?”
“你又在叹什么气?”一个蓝衣男子像阵风似的从窗外闪进来,坐到了她的身边。锦衣玉袍,腰间挂着一枚琥珀色的玉佩,发髻半梳,眉宇之间透露着几分高贵的傲气。
下这么大的雪她还独自过来,他本来是很生气的,可见着了她如今这般委屈的模样,心里终究软了下来,“我不让你过来是为你好,你又不懂御寒,也不会御剑,天气那么冷,山路又难走,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天雪抬头,眼眶有些泛红,“凌瑄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你又没有错,不要总是跟我说对不起。”凌瑄道,打开食盒,问她,“吃过了吗?”
意料之内的,天雪摇了摇头。
凌瑄早就猜到เ是这个答案了,也不多问,把饭菜端出来,又把筷子放在她手里,柔声道:“你走了那么久ื一定饿了,快吃吧。”
天雪接过筷子,又把另一双也放进了凌瑄的手里,“凌瑄哥哥你也吃,你练了那ว么久的剑,也一定很饿了!”
凌瑄笑笑,他已๐经跟她说过他不会饿的了。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陪着她一起吃完了饭。
午饭过后,天雪又在竹林里看凌瑄练了一会儿剑,才想着时辰不早应该走了。
看着崖边小路上厚厚的积雪,凌瑄不放心,便御剑将她送到了平坦的地方แ,还不忘嘱咐了好几句小心山路云云。
天雪乖乖地应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天地间之ใ后,才乐悠悠地拿着食盒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哼着曲儿。只是在路过半山腰处的一间小木屋时,她才放缓了脚步。
小竹屋的门虚掩着,门前的积雪已被清除干净。
天雪奇怪地探头张望,明明她刚才路过的时候,门前还有好厚的一层雪呢,怎么เ这么快就没了呀?
莫非里面有人?
思及此,天雪更加好奇了。
这几个月来,她常常去竹林找凌瑄,这条路便是去后山的必经之路。不过她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不见有人,有一次好奇心作祟,壮着胆子上前敲门也无人应声,她这才相信这里无人居住。
可是从外面看上去,这间竹屋一点都不像荒弃的样子。回去之后她问了元香,元香也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告诉她这间屋子从她记事起就有了,却从未见人出入过,她问过爹爹,但爹爹只交代了没事不要往那边跑,其他什么เ也没说,日子久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也难怪,别说天山派的弟子没事不会去后山,就算要去,也一般都是御剑而行,这么偏僻的地方แ,也只有不会术法的天雪才会常常经过了罢。
她踟蹰了半晌,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才走了没几步,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儿,越接近屋子,那股味道就越浓,有点像她之前喝的药味,可仔细闻却好像又不是。
天雪把食盒放在一边的地上,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扶着旁边的扶手,一步步地走上木板搭的台阶。
正在这时,小竹屋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清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雪脚下的步子一停,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