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胜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岳林把小白放进背包,它肥肥的头从背包的侧面探出来,看着外面的情况。在司徒胜的注视下,岳林抬腿站在司徒胜的身后。
“岳林,我们进去看看。”路过一家裁缝铺时,司徒胜觉得铺子看起来不错,便拉起岳林的手把他拽了进去,“有成衣吗?给他选几套衣裳,料子要看起来普通,但穿着舒服的。”
“咕……”
“咳咳咳……”闭着眼睛的岳林剧烈地咳嗽着,明明那只是一个梦,为何梦里浑身酸痛的感觉他却能够切身感受到เ?
“小白,小白。”穿着短褂短裤的岳林一边喊着自家兔子的名字一边行走在杂草间,看方向,是从瀑布那边走过来的。没走几步,视力极佳的岳林便看到了要找的白色兔子,只见它低着头,嘴一动一动,不知在吃什么เ。
“要留在这里,你可得继续使用岳林这个名字。”王铮如此说道。
“得继续使用?”岳林诧异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名字。”
王铮看了眼被他抱着的人,说道:“你爹姓司徒。”
在和司徒前辈对话之后,岳林的确怀疑自己้是司徒胜的儿子,可如今这个事实由王铮说出来,岳林却不那么确定了。
或许,他不是司徒胜的儿子。
但不管他是不是司徒前辈的儿子,岳林都不愿意改掉自己的名字,“这名字是我娘给我起的,我不会改。”
“不改便好,师弟他没有教过你什么功法吧?”
岳林点点头。
王铮顿了顿说道:“那一会我就对他们说你是师弟这几天刚收的徒弟。”
“为何要说我是他徒弟?”岳林问道。
王铮坦白道:“这么เ说会免去不少麻烦。”
“哦。”
改了会给谁添麻烦?
岳林没有开口询问,在王铮的授意下站上他的重剑,而司徒胜的重剑,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收走了。
任凭这山上的风光再好,岳林此时也无心欣赏。他一只手摸着袋子安慰里面的小白,眼睛直勾勾望着司徒胜的脸,直到他被王铮放到大殿上的毯子上,直到เ穿着红袍的男男女女聚集到司徒胜的周围,将他们两个彻底隔开,岳林终于回过神来。这时传到他耳中ณ的,全是哭声。
他们或站着或坐着,甚至还有一两个趴在司徒胜的身上,每个ฐ人脸上都无一例外地淌着泪水。就连一直绷着脸的王铮,也背过身流下了眼泪。
“哭什么哭!”一声怒喝响彻大殿,一直坐在大殿中央的白老人拍桌而起,“为ฦ这个不孝徒有什么好哭的?在他离开天门的时候,就注定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师父,他可是你曾经最喜爱的徒弟啊,你怎能这般无情?”哭得最惨的女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白老人。
“我没有他那种徒弟!”白老人狠道。
“那徒孙呢?”王铮冷静道,“这个徒孙你是不是也不愿认?”
一时间,众人齐齐望向静静站在一旁้的岳林。
过了一会,白老人问道:“你叫什么เ名字?”
被众多高手围着,已经无可失去的岳林心中一片平静,“岳林。”
“他都给你教了什么?”白老人继续问道。
“我是他刚收的徒弟,他还没来得及教我东西。”岳林答道。
白老人沉默了。
“师父,如果师弟真的教了他什么,我们要顾虑他教的是否是天门的功法,反而会有所忌讳。而如今师弟什么都没教,我们收留他,不过等同于新收一个弟子罢了。”王铮说道,“我觉得他根骨不错,若是其他师兄妹同意,我愿意收他为弟子。”
“根骨不错?我看他不是根骨不错,而是根骨极佳吧?”一个ฐ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人坐着轮椅进来了。他一袭白衣,处在尽是红衣的人堆中非常显眼。
“碧泠霄,我绝对不会同意他拜入你门下。”王铮冷着脸说道。
“呵,好苗子就只能入你们门下,偏偏不能当我的徒弟?”碧泠霄驱动轮椅极移动到เ岳林身前,抓住他的手腕。
冰冷白皙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看起来碧泠霄抓得很紧,但岳林知道他根本没使出多少力气。
“你想干什么?”大殿之上,最紧张的人便属王铮一人。
“哼,我只是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你瞎紧张什么。”碧泠霄瞥了王铮一眼,松开岳林的手腕。
他说好苗子都在别人门下。
低头看着碧泠霄的眼睫,岳林鬼使神差地问道:“你能教给我什么?”
碧泠霄冷笑道:“这个么เ,等你拜我为ฦ师后才能知道。”
岳林的沉默让王铮着急了,“岳林,你就算不入天门也不能ม拜入他门下。”
“为何不能拜?”碧泠霄比岳林先开口。
“我……我不能ม眼睁睁看着岳林铺你那ว些徒弟的后尘。”王铮终究没说实话。
“三师弟,凌霄要收就让他收吧。”天门掌门的大弟子此刻话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เ执着于一个ฐ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