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胤褆给太子请安!”
“无大碍还不醒!已是睡了一日了,怎么还不见动静?竟是拿些温吞借口搪塞朕,再去给朕瞧瞧去!”
四周除了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一棵树之外,全是草,而且一马平川ษ,借着偶尔的几个小闪电å,可以清楚的看出周围的辽阔,这景色有点儿像是坝上围场的草原啊?可自己้明明就是在加油站附近啊?即便是跟围场离着不远,可自己也不该出现在这儿啊?再说,加油站哪去了?
可是现实却狠狠的抽了我一鞭又一鞭,虽然成绩优异却因与一个背景不错的家伙争取名校名额的时候被刷了下来,只能就读于一个二等大学,不过乐观的自己้只当是暂时的运气不好,何况有一句话不是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光!本着这个积极美好的态度力争上游的奋斗了四年可当我捧着优异的成绩单跟崭新า的毕业证书面试了一次又一次被拒绝之后,原来的信念开始动摇,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张廷玉……”康熙抽噎了一阵儿,声色暗哑,颓然之姿以致失了帝王之尊,听他声声控诉,我也是暗自吃惊,这太子竟是做了这么多龌龊事?若不是这回这小子偷窥龙帐让康熙ກ觉得生命受了威胁,只怕还会姑息下去,由此可见对这太子的宠爱确实不一般。
“臣在!”
“将此二子押解回京,上驷院旁另设毡帏羁押,胤褆胤禛轮流看守,都跪安吧~”康熙似是痛不欲生,说完了话便以手抚额,不愿再看,刚才闻听康熙痛声之时,一个ฐ中年太监就打外边儿不顾宣召窜了进来,这会儿极尽小心的扶着康熙ກ,想必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大太监总管李德全还是梁九功来着?
没顾上细看,忽然想到康熙说要把自己跟胤祥羁押在上驷院,那不是养马的地方儿吗?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啊!暗指我们是畜ไ生不成!根据遗传学来讲,自家人这种玩笑开不得啊!
“儿臣谢皇阿玛!”肃了肃神态,正八景儿的给他叩了个头,就算是代他那个ฐ不知道魂儿去了哪儿的儿子行的礼吧!没想到又不知怎么เ的触到了康熙ກ的痛心处,又是一阵泣不成声。不敢再留,赶忙行了礼退出了帐子。
看着漫天的飞雪我是无语凝噎,暗暗摇头,只怪自己点儿背,竟闹了个ฐ九月飞雪的笑话!嘴角儿竟忍不住扬了扬,伸手接下了几片雪花儿。
那个阿布凯一直守在帐子外头,里面儿的动静我估计他听得一清二楚,见我出来却是这般表情显然一愣,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弯下身子一手扶腰一手摸着刀柄,标准的武将站姿。
“二哥……”一声轻唤,转回头一看竟是胤祥,估计是跟在自己้后边儿出来的。朝他笑了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心里琢磨着咱哥俩儿这回也说不清是谁牵扯了谁了,啥也别说了,一起上驷院候着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吗!想起这一句忍不住汗一把,人家可是兄弟呀!
由á于风雪忽至,康熙又心情不佳,返京的大部队都随着康熙ກ的圣辇走的稳稳当当,可我跟胤祥此刻是待罪之ใ身,可就没什么เ好待遇了,加之ใ又是胤褆负责押解,胤禛虽说于心不忍私下里给的炭火跟食材也都是与皇子的一般无二,但也难免碍着老大的面子做的偷偷摸摸,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这一路上缺吃少喝也是常事。
我可是深深地体味何谓小人得志何谓人面兽心了,胤褆这人也是长的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可长期的武将生涯粗犷憨直已๐经在性子里根深蒂固,眼中的机关算计也是一览无遗,这样的心智形于外的一个人,康熙傻疯了才会把皇位传给他,难怪老四老八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归在对手的行列里,难道他自己就没有一点觉悟吗?真是不可理喻!
一路上他故意催促日夜兼程,竟是用了五日便从围场回了京,连老四也被他甩在了后面,生生差出半日路程,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摸样,我可真是怀疑老康是不是给了他密旨一类的东西要他处死我跟胤祥两个,否则还没定下罪状,他美个屁呀美!
借着侍卫们搭建毡帏的档子,他一手拎着一小坛子酒,一手执着一个ฐ黄铜制的手炉,一步三晃的朝着囚着我跟十三的木头笼子走过来。
“妈的~也不嫌烦!当真是英雄别问出处,流氓别ี问岁数!”吐掉嘴里的稻草,朝着那ว身影斜斜的翻了个ฐ白眼儿。
老十三只是微瞥了一下,似乎不以为ฦ意。这个十三看来这回受的打击不小,亲兵无辜受累被斩,一向待自己亲善的皇阿玛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奸佞不诡,心知自此之ใ后再没了昔日的圣眷,不免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加之几天的囚车羁押难以合眼,一向的养尊处优难免一时难于承受,这会儿带着镣铐枷锁,蜷在囚车一角儿,要多落魄有多落魄。反观我倒是闲适的多,本来嘛,康熙又不是我爹,甭管他之前对这个太子如何宠爱,于我是没有沾着半分,我所有做太子的觉悟只是这几天来的担惊受怕跟惶惑不安,所以并没有太大的落差ๆ,何况我知道这只是一废而已,老子两年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到时候再争取好好表现,最起码要给自己一个无忧的将来。
“哎呀~~我说太子殿下,十三弟~今儿这天儿可够冷的啊!虽说比不得围场的风雪,但也够冻手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