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最好!晁盖哥哥如果什么都想明白了,就没有小弟的活路了!”宋江躬身道:“晁盖哥哥,你请吧!恕小弟不再远送!”
哥哥的死与托塔天王晁盖无关,你记着,莫要找他报仇!说起来,还是哥哥对不住他,不该在曾头市射了他一箭。但哥哥不后悔,为了报答宋公明哥哥的知遇大恩,哥哥愿意去做任何事,甚至甘愿为他而死。
金毛犬段景住见真的引出了晁盖,心花怒放,仿佛看到第十把金交椅已经在想自己้招手,早把折指之痛抛到了九霄云外,就用白胜的声音说道:“晁盖哥哥,白胜就在这里呀!您怎么连小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呢?”
“无妨。”宋江摇了摇头:“今夜不抓住托塔天王晁盖,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胜跟在最后,暗暗叫苦,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ฐ嘴巴子,看来言多必失这句老话不是大家说着玩的。
就在这时,只听“吱扭!”一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ฐ高大的身影一闪而入,随手关上了房门,正是让白胜担惊受怕了多时的托塔天王晁盖。
娄敏中沉吟片刻道:“晁盖三,宋江七。”
只听一声巨响,三般兵器相交,高下立判。
却说鼓上蚤时迁踏着雕翎箭出了法华寺,待箭力弱了,一个ฐ翻身,跃下箭来,顺手一捞,已将那支箭抓在手中,自言自语道:“本来以为今晚要空手而归,没想到史文恭这厮竟然鬼使神差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
花惜玉忽地站起身来,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来,顺手抖开,高声念道:“休书,今有无良丈夫秦明一个,不忘毁家之仇恨,却无胆量向正主寻仇,反而迁怒于一个小女子。成婚一年有余,与其妻讲话不过十句,夜晚也是分房而眠,这般做戏演给谁看?如此夫妻不做也罢!我花惜玉现休掉丈夫一命,从此双方再无瓜葛!”说完,花惜玉将一纸休书掷到了霹雳火秦明的面前。
“晁盖哥哥竟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吴用觉得后背一阵冷,脑子全乱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地洞?难道是白日鼠白胜捣得鬼?”宋江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晁盖不会是还没死吧!”
立地太岁阮小二怪笑道:“张氏昆仲既ຂ然有心,我们兄弟敢不奉陪?只等斩了黑旋风这厮的鸟头!”
宋江轻叹一声:“我何尝不想那样做?可是,军师应该了解花荣兄弟的脾气,他要的是和小养由基庞万春公平一战,我们不好插手啊!”
“这?”晁盖的心头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才一咬牙道:“庞某要花兄随我一起,到เ聚义厅上当众揭穿宋公明假仁假义แ、谋害兄弟的丑恶面目,还托塔天王晁盖一个公道!”
“噢!没想到庞兄还是如此富有情趣之人?”花荣也笑了:“不知庞兄想要什么彩头?”
“庞某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晁盖沉声道:“放了杨雄、石秀二位兄弟,你带着你的兄弟马上离开这里!”
晁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头道:“如果站在庞某对面的是托塔天王晁盖,那ว么庞某当然信得过!很可惜,在庞某的心目中,你及时雨宋公明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值得信赖!”
鲁智深在一旁道:“吴军师,这样做不太好吧!实在有损我梁山好汉的声誉!”
恍恍惚惚之中ณ,矮脚๐虎王英仿佛看到一丈青扈三娘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眉眼含笑向自己้走来。等走到近前时,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那扈三娘轻启朱唇,媚眼如丝,娇声道:“相公,时辰已经不早了,就和奴家一起安歇了吧!”矮脚虎王英激动地热泪盈眶:“娘子,我是早也等,晚也盼,总算等到了这一天!想我矮脚虎自成年以来,何曾大半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今天,我一定要让娘子欲仙欲死,你我夫妻同播**,共赴巫山!”说着,矮脚虎王英一把搂住扈三娘就是一阵狂啃猛咬。
王英看李逵的火气上来了,不由心头暗喜,急忙往火上又添了一把干柴:“铁牛哥哥,如今宋公明哥哥办啥啥不顺,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知被绑到了何处?追根问底,都是晁盖那厮害的!晁盖,你在哪里?有种出来,与我王英大战三百回合!”矮脚虎王英声嘶力竭地喊着,把巨石边的一棵松树当做晁盖拳打脚踢起来。他一边打还一边骂:“姓晁的,你为何不还手?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宋公明哥哥了?”矮脚虎王英的拳头也真够硬的,不一会儿,便把既没招谁也没惹谁的松树打得少皮没毛的,估计它爹娘见了也很难认出它来。
“白胜兄弟此言不妥!时迁兄弟纵然盗得玄铁,哪个来打强弓?”公孙胜皱眉道:“要知道,论打铁技能,金钱豹子汤隆若只认第二,天底下谁人敢居第一?汤隆其人是为晁盖哥哥打造强弓的不二人选,所以说,偷不是最好的办法。”
晁盖禁不住心花怒放,他没想到,自己讲了这么一个唐牛儿的故事,在贬低宋江的同时,还无形中拔高了自己้,收揽了人心,这都是白胜这面镜子好啊,反光强烈。“诸位兄弟,折杀晁某了!快快请起!”晁盖急忙把公孙胜等人一个个搀起。
入云龙公孙胜道:“晁盖哥哥可曾想好如何与宋公明交换人质?”
“如果请过,在下今日就让宋清头领亲身感受一下请别人和被请之ใ间的区别,如果没请过,那ว在下就只好宋四爷开开荤了!”晁盖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宋江得意地望了一脸惊容的公孙胜一眼,也不动怒,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