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堵得水泻不通的大街此刻——还是不通,白家的四架马车正横在路中间呢,而且马车旁边还有三个人。
许雷被许宁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逗乐了,而事实上这一路他一直都在乐,越看许宁心里就越乐呵,因为这家伙实在太会赚钱了。从村东花一个铜子买俩鸡蛋,跑到村西他能卖出俩铜子一个的价格。
“老李头,你知道大劫九重境是什么意思吗?”车内的人笑问道。
火龙蛰伏在许雷的火灵脉中,本想和许雷打声招呼,然后把束灵之ใ法教给他,可许雷心底深处压抑着的熊熊怒火,吓得它激灵灵打了个ฐ寒颤,立马打消了和许雷打招呼的念头。
从洞口往里左三拐右三拐便到了石洞的最里端,是一个一丈见方的石室,石室中间摆着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桌凳上都铺着花斑兽皮。
不过看到李幕焉的反应,许雷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心里却连连感慨无巧不成书,皇宫里那么多公主,偏偏就被他遇到了当事人。
如果李幕焉现在醒着,定然知道这不是西北风的寒气,而是许雷的杀气,极为恐怖的杀气。这种杀气她只在父皇身边的金牌死士身上感受到过,据说要斩ล杀几万人,才能拥有这么恐怖的杀气。
“yin贼,终于跑不动了吗。”李幕焉嗤鼻冷笑,旋即催动白玉鹿飞奔过去。
程普的对手更是难过,本以为ฦ在兵刃上占优势,孰知拳头落下竟如山岳一般,篷的一声把他半截身子生生压进地面。好在生死关头全力一击逼退程普,从而借机远遁,否则非被程普的拳头砸成肉泥不可。
“早知道少买点了。”许雷肉疼的摸了把怀里干瘪的钱袋,里面只有十个铜子了。
其后,拉开三个马身的距离,两男ç一女并驾跟进。三人年纪皆不大,约莫十七八的样子,锦衣华服,男俊女俏。
白乾嗤鼻冷笑,现许雷实在是张狂的可爱,竟然这么随意的接他武劫三重境的全力一刀。
“算了,饶他一命,只削他一条手臂罢了。夫人不喜杀生,且这小子似乎ๆ大有来头——”
先前那ว一拳被许雷震碎了右臂的骨头,白乾认为ฦ是自己太大意了,既没有出全力也没有催动真元力,许雷以有心算计他无心,所以才吃了一个大亏。
而这一次出手完全不同,先他自以为摸清了许雷的实力,其次收起了轻视之心,再者使用了真元力。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兵刃。
然而饶许雷一命的念头还没在脑中划过,白乾的身体就侧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路边人家的院墙上,把厚实坚固的墙壁砸出一个窟窿,摔进了院子里。
“咳咳——”白乾蜷缩在地上大口咳血,右半边脸鲜血淋淋,左臂小臂骨折,手中的圆月弯刀不知甩到เ哪里去了。
许雷的度实在太快了,快到白乾ດ躺在地上咳血,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的圆月弯刀刚ธ举到เ空中,身体就被一道爆炸xing的力量砸飞。
白乾ດ大脑一片空白,可是旁้观的路人却把整个过程瞧的清清楚楚。他们只看见白乾虎喝一声,扬起圆月弯刀扑向许雷,而许雷只是抬起右手反手一扫,像赶苍蝇一样把白乾扫飞了。
整个ฐ过程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白乾蜷缩在地上大口咳血,眼看快不行的样子,他们肯定要怀疑白乾是不是在配合许雷演戏。
围观的人看许雷的眼神全都变了,他们终于明白许雷为何敢公然叫板白家了。这小子非但身份地位让人猜不透,就连一身修为ฦ也是深不可测啊。
许雷扫飞碍事的苍蝇,继续一步一步逼向白夫人,确切点说他的脚๐步一直没停,白乾的阻碍仅仅让他脚๐下稍微顿了下而已。
当许雷走到拉车的四匹高头大马面前,诡异的一幕生了,四匹马嘴里竟然出低低的哀鸣,同时屈起前肢跪了下去。
马车顿时往前猛的一倾,白夫人差点从车上一头栽下。
许雷右手抚摸着一匹马的额头,脸上挂着玩味讥讽的笑容看着白夫人,一字一句道:“夫人,你的良心早ຉ就被你扔了,何必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自我安慰呢。”
白夫人的脸sè刹那间苍白的没有一点血sè。
许雷目光一沉,森然道:“白岩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和你丈夫把七岁的儿子丢到เ——”
“住口!”白夫人猛然厉喝,表情极为ฦ痛苦,似是被许雷揭开了心里最疼的伤疤。
“哈哈”许雷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冲白夫人吼道:“若要人不说,除非己莫为。你把自己的儿子扔到เ乱葬岗喂野狗,还怕别人说吗!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吃斋念佛?!”
“闭嘴!闭嘴!闭嘴!”白夫人像疯了一样猛摇头,甩掉了束的簪,披头散,连喊三声,身体突然冲出马车,一掌拍向许雷。
许雷瞳孔猛缩成一点,两只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可最终他没有还击,亦没有闪躲,而是任由白夫人这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噗——噔噔噔——
许雷嘴里喷出一道血箭,连退三大步,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开心笑道:“好一个ฐ吃斋念佛、面慈心善的白夫人。哈哈哈哈”
嘴角在往外流血,一颗心更是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