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是在卫生间里。
事隔许久过后,我想起当时的情形,仍不免打了一个冷战。
咋说呢?要怎么说才能ม把这段曲折的经历诉说清楚,让她明白我不是故意顶撞上司的?
暗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ຖ躲不过。我胸中ณ一股豪气涌起,毅然抬步向陈总办公室走去。来到办公室门前,我深吸口气,满怀赴死之ใ心,拧开了门把手——
眼瞅着开了三枪,一只熊都没打死,反而多出来一只。我爷爷这回彻底懵了。他眼瞅着那ว两只半大熊瞎子哼哧哼哧地喷着热气,张着嘴呲着牙,冲他使劲,却不知道该不该开枪。这时候,大黄立功了。这狗一看主人怵了,任那熊瞎子在溅了血的雪坡上发狠,它血液里那种原始的野性被激发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嗥一声就往上冲。等我爷爷发应过来,大黄已经像一道黄色的闪电å,在雪地上一掠而过,直扑雪坡上的两只熊瞎子。那熊瞎子虽然是林中一霸,但毕竟只是半大状态,还没啥实战经验,刚吼了一声就被大黄扑倒了一只。我爷爷眼看着爱犬扑着一只熊瞎子滚到雪坡后面去了,也红了眼,抬手又放了一枪,另一只还在坡上的熊瞎子应声而倒,卧在坡上不动了。我爷爷毕竟是战场上回来的人,几下纵跃也来到了那雪坡上。他瞥了一眼,确认那卧着没动的熊是真挂了之后,又往坡下一扫,一幕令人目瞪口呆的场景出现在他面前:
“你赶紧把老娘——呸!把我变回去!”
“你在不在!在不在!再不出来我骂脏话了啊!”
我一脚接一脚地挨个踹开蹲位的门,气势之ใ汹涌一时无两,这要是让别人看到เ,肯定不敢相信我就是那个闷、骚男ç路泽——话说我现在长成这样儿也没人敢相信。真没想到,我难得一见的爷们儿气概爆发,竟然是在变成了一个女人之后,真他娘的是一种讽刺。
踹完了所有蹲位的门,我也没看见黑袍男的影儿。倒是脚踢得生疼——我没穿鞋啊。我一扭头,正好看着微胖男的背影,只见他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裤子都来不及系好提着就往出跑,我脑แ袋里灵光一现,对啊,按刚ธ才的剧ຕ情发展,一会我本尊该追上来了,然后他进来就看到黑袍男,然后我就变这样了——我不能ม让他进来!
主意已定,我顾不上玉足疼痛,几步就窜到เ门外,一推开门,迎面就看到了我,我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我顾不上解释,我扑上去抓住我的脖ๆ领子,我使劲摇晃着我,一边摇一边大喊:“别ี进去!别进去!”
乱ກ不乱?我自己看着都晕。
不出意外,按剧ຕ情发展,我被我自己非礼了,我的大胸ถ被我抓了一把,更没出息的是抓大胸ถ的我还流鼻血了,被抓大胸的我气得脸都红了——有这好机会你就不能多抓几下吗?我还能反抗我自己咋的!想到เ这里我寒了一个ฐ,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发展成,就是传说中ณ的,日本人?
我的想像稍一展开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胃一阵痉挛——太变、态了!太反人类了!
你想想看,你本来是个正常地小伙子,要是哪天忽然变个大姑娘,然后遇到了还是小伙子的你自己,你俩再有点啥……这不算吗?这角色扮演太非主流了,我是接受不了。
更别提要是再玩儿点花样……
不能说了,再说真吐了。搞不好书都得给封了。
我咬了咬牙,决定长话短说,结束这段奇妙而又奇怪的关系。我对倚在墙角流鼻血的我说:“千万不要进去,不要和里面那个男的说话,不要……呃……呃……”说到เ这里,我突然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语声戛然而止,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我伸手捂住喉咙,拼命翻了几下白眼,接着身体不受控制ๆ地转身跑了。
我感觉这身体控制权不属于我了,我像是个ฐ被别人扯着线的木偶似地迈开一双美腿越跑越远。我心里明白是黑袍男搞的鬼,一种无力地恐惧感充斥ม着我的身心,我在心里愤怒而又哀怨地大喊:你到底是哪路神仙跟我开这种玩笑啊!我招你惹你了啊!
一路跌跌撞撞,我拐到了一个不常有人来的楼梯间,撞开通道门,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我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脑海里一片混乱ກ——六神无主说的就是我现在这状态。
“既ຂ然身为美女,就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作为ฦ一名绅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这坐姿很不雅,用你们人类的通用语来说就是——你露底了。”
黑袍男ç不知从哪出现在我面前,一脸高深莫测地微笑。当我是男人的时候我觉得他纯属装ณ逼,现在我变成女人了,我才明白他不是装逼,他是真牛逼。
我扑通一声跪下了:“英雄!大神!上帝!你放过我吧!”
“我叫洛洛,”黑袍男微笑着说:“你也可以叫我洛神。”
我顿时感觉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轰地一声被雷得外焦里嫩。
洛神?大哥,你叫洛洛我没意见,你叫骡骡我都不带说半个ฐ不字的,你叫什么洛神啊?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我虽然语文学得不好,上学时我一看见语文老师进教室就觉得像是一颗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