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已经慢慢的接近了莫忧峰的山顶处。眼前早已是不见生灵,山腹和山脚红花绿树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皑皑白雪,无垠的白色仿佛接天蔽日一般,诉说着亘古不变的冰冷。
林逸之直觉的一阵的神清气爽,刚起床时的那阵迷糊已经踪迹不见了。他看了看另外的四处房门还都紧闭着,知道自己้的师兄们昨晚被师娘督促到半夜,怕是如今都还没有起来。
林逸之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大师兄曾锐金说除了头四间屋子,其他的随便住,莫非?林逸之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他都难以置信的事实。
话音方落,只见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如有实质的白色气剑,微微的发着白色的光芒,冲他低低的轰鸣着。
以后的路都要靠自己了,林逸之ใ张开双臂,拥抱这满山的阳光,他告诉自己,从今天起,这个陌生而又有些可怕的世界里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未知,都将等待着他,可是他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那坐在右侧的中年美道姑轻轻道:“无羁师兄莫怪,这娃娃初次来在这里,却是新鲜的紧ู,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
黑暗……空白……
两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宅院前,这宅院与风陵村村民的宅院不同,高大而宽阔的黑色大门,宅院方圆也是这风陵村最大的,大门两侧的房檐上,一边一个挂着两个ฐ大红灯笼,大门的正上方,一块楠木的匾额上面刻着两ä个金色的大字:齐府。
随着这人冒冒失失的横冲直撞,许多人躲闪不及都被他撞了个满怀,他连头也不回,只是连说:“抱歉——抱歉——”说着说着,人早已๐没了踪迹,人群中ณ免不得传来一阵的叫骂声:“这是谁家的野小子啊?这么เ冒失!”
大殿内两旁皆矗立着十根高大的黑色柱子,柱子上皆镶嵌着半米多高的鎏金色烛台,烛台上拳头大小的蜡烛静静的燃烧着,通明的烛火照耀着整个ฐ大殿。
不等南宫一金说完,林天殷只冷笑了几声,右手微抬,掌心处隐隐有幽红色的光芒显现。南宫一金一缩脖子,急道:“别别别,别老动刀动枪的好不好啊,年轻人,应当尊敬老人对吧,你要是嫌少,那,三七分”说罢偷眼看林天殷,只见林天殷非但未有所动,掌上幽红色的光芒更胜,南宫一金腿一哆嗦,急忙改口道:“要不二八不不不,我要一成这总行了吧!”
那高个主人弯腰捡起一片尘土中的残叶,放在掌中,似把玩又似出神的摩挲了一会,叹息道:“天道不可违,怕是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吧!”说罢,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那掌中的残叶竟忽的成了细小的碎屑,被风一吹,倏尔飘逝。
的确是愤怒,而且这种愤怒在他心中疯长着,瞬间占据了陆无羁的整个ฐ心田。
他缓缓的拿过林逸之手中的两块天冥石,然后似摩挲、把玩一般,轻轻的抚着天冥石光滑而泛着幽蓝光芒的石面,忽的他指尖稍一用力,天冥石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然后慢慢的变成了如细沙一般的碎屑。幽蓝的碎屑从他紧握的拳头中默默的漏了下来,随着空气,四散开去,那幽幽的蓝ณ光,依然闪烁不停。
良久,陆无羁缓缓的开口道:“你!很好!责罚?我敢责罚你么เ?你这么悲壮,这么倔强,这么เ让人震撼,我拿什么责罚你?”这口气竟冷若冰霜,林逸之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赞许的夸奖,甚至还有些无情的嘲弄。
陆无羁冷冷道:“你抬起头来!”
林逸之缓缓的抬头,他的脸上已经鲜血罩面,只是那ว双眼睛却依然清澈,甚至还有些决然。
陆无羁突然一阵没有来由的气恼:“看看,看看你自己!这是什么神情!这样就是做了一件极为惊天动地的事情了?要让所有人为ฦ你鼓掌欢呼?”
林逸之ใ忙惶惶道:“师尊,弟子不敢……”
“呵呵,不敢?你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เ不敢?只不过是拿个天冥石,就弄的要死要活,是不”是要把你这个ฐ废物树立成一个楷模?”陆无羁忽然大声的说道。
曾锐金见师尊竟然一反常态的盛怒起来,忙跪倒在地道:“师尊息怒,小师弟他原本就功底薄弱,就不要……”
“住口!功底薄弱!功底薄弱还逞哪门子的强?以后若与敌厮杀,他这种自毁八百的做法,不是拿自己้的命当儿戏又是什么?”陆无羁更是怒气冲天。
林逸之的心里忽然感到很无助和凄凉,他真的想不通,他这样拼了命的完成任务,不就是想得到师尊一个小小的赞许,叫他知道这个庸才还是值得一提的,可是却是这种结果。
千言万语如鲠ຖ在喉,只化为ฦ了一句话:“请师尊……责罚!”
陆无羁恍若未闻道:“我且问你,你这样拼了命想证明什么,是想证明你很出色,还是想证明你已经愚蠢到เ为了这两块破石头可以不顾性命?”
“请师尊责罚!”林逸之又说道。
陆无羁又道:“你不爱惜自己,没有人替你爱惜!你这样做,恰恰证明了你只是个蠢材!”
穆蘅秋觉得丈夫今日有些过了,忙拉了他一下,欲说话,陆无羁一摆手道:“你不要说话!”
穆蘅秋这才知道,看来今日他是动了真怒了。只是她也不明白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