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觉得有些古怪,问道:“相信什么?”
慕尘避开了婉儿的手,霍地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地望着对方,似是提醒的低低地喊了一句:“婉儿。”
方寰见慕尘脸色不喜,急忙抓住他的腕子,赔笑道:“不逗你了。”
人多势众,慕尘倒也不怕,反而激起了他压抑许久的血性。虽然没了武功,可不代表他的底子全毁了,况且,他在皇宫里也坚持在练,不至于对付不了几个不懂武艺的家丁。
一提到皇宫,慕尘脸上染了些许不悦,却镇定答道:“这里很好。”
他只能等,等哪一天方寰厌烦了他就把他放走,或者默默地等待一个好时机逃离,无论如何,他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减轻身上的累赘,暗暗地增加自己้的依仗。这正是他待在冷宫半年所领悟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寰终于停了下来,伏在慕尘的耳边喘着气,而慕尘亦是呼吸不均,面色潮红。
这两人天天在皇宫里约着泛舟、骑马、踏春、赏花,方แ寰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可是他自己要上朝要处理大一堆的政务,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插百度要和谐进这两ä人中间?而且慕尘在惊澜面前,神色轻松,有说有笑,方寰虽是嫉妒,但难得见慕尘常有笑颜,也就任他去。
方寰却没有再问,生怕慕尘又陷入缄默,便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玉盘,嘴角牵出勉强的笑来:“还要吃糕点吗?”这问题真够幼稚的,方寰也不知道为ฦ什么เ自己一代英明君主竟为了眼前这个ฐ男人可以如此低声下气的。
“怎么,不愿意?”方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慕尘之所以发高烧是因为受了风寒。
偏偏慕尘呆立着,生生受着这冷嘲热讽,一句话也不还口。
方寰知道他的小心思,却板起脸道:“若是你再对朕没上没下,不知规矩,朕定惩不饶。听到没有?”慕尘成了妃子,一言一行就会受到เ朝臣的关注,若是他骄纵任性,给人落下了把柄,让人参奏,加上本来立妃就不得群臣的支持,到时候他怎么护着慕尘呢?
☆、重责
慕尘举目望去,只见眼前之景,明丽鲜艳,却有一种格外单纯宁静,如若仙境。一大片的枫树林,红艳的叶子如同浓浓的火焰绽开在寂静的林子,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隐藏。
“是公子见他可怜就收留了。”惊澜笑着帮慕尘说下去。他是方寰的贴身侍卫,在昭王方宇面前说话的分量自然是有的。
“宇儿刚回来,一路奔波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尘这样的反应,更是让方แ寰怒不可遏,只见他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抖动着,朝执杖的侍卫大喝:“继续打!”朕就不信打不软你的骨头。
“他在哪里?说!”方寰用马鞭指着他。
惊澜低着头,脑海中ณ想到的尽是那人每次看到他时眼眸里流露出的笑意,还有那人在皇宫里常常落落寡欢的神情,他好不容易才帮他一遭,又怎么会就此放弃?惊澜握紧了拳头,低声答道:“微臣不知。”
“啪”的一声,这一次鞭子是落在惊澜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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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江上,碧水粼粼,婉儿站在船尾持桨荡舟,慕尘则是站在船中远远望着南岸那边的战场。
“你看到เ了什么เ?”
“应该是我们国家赢了。”正说着,慕尘扭过头来,问道:“婉儿,你累吗?”
婉儿划着船桨,嫣然一笑:“小事一桩。”
慕尘心里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这种力气活本来应该是身为男子的他干的,但是他手腕出不了多大的力气,婉儿倒不要他帮忙。
若不是那人那ว样残忍地对他,他也不至于如此。幸好,他终于得以逃脱,只是此时此刻,心里竟有些空落。可他和他已经扯平了不是吗?慕尘望着岸上马蹄声动尘土飞扬,心想:那人有自己的国家,而他有婉儿,从此两不相欠,也不必再去计较那么多以前的事,最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想着想着慕尘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方寰写给他的信,垂眸看了一眼,随手撕碎,撒在江面。
“你把什么扔了?”婉儿问。
“一些没有用的东西。”他已释然,慕尘转过身,冲她微笑。
婉儿望着他,笑容刚浮ด在脸上却在刹那间凝固了。
“殿下,他们的军马快朝这边追来了,我们还待在这里不走?”黑衣侍从跟到岸边的悬崖上,急得磨手跺脚,像条小狗绕着主ว人打转一般在另一人面前晃悠。
“你看到江上的人了吗?”付楚锻站在悬崖的最高处,没有理会他的焦急,神情凝冷的摆弄弓箭,调整角度。
黑衣侍从一听,提起了神,定眼朝江心望去:“咦,那ว不是殿下你之前抓来的人质?”
羽箭已经搭在长弓上,铜质的箭头打磨得尖锐无比,付楚锻开始拉来弓弦,瞄准他的猎物,然而他没有急着放出,保持着开弓的姿势,问道:“你说,我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二皇子会帮你背黑锅,”黑衣侍从知道对方的箭术百步穿杨,一击必中,可这样一来两ä国势必会再起争端,不就?心直口快的他问道:“也会给管国引来祸患,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