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如何两个人合伙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去驿馆里头打劫官员钱财的详细计划给这姑娘说了一遍,人家却是二话不说,直接点头说“好”,脸上连多余的一丝奇怪表情都没有,好像打劫官家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即便是这样儿,等她绕到鎏年村,却也是晚了一步。
没错儿,她先前给梅子咬耳朵,就为了这事儿。
旧地重游,地方แ十分熟悉。
赵樽只是静静地看了过来,什么也没有多问,便淡淡地冷声命令。
平日里常常像女汉子似的与人耍狠斗嘴,一般情况下,她吃了这暗亏,很难下得了火气儿,非得收拾回去不可。
月毓曲膝施礼说了“是”,直冲老孙头使眼色。
一行人默默跟着他,入了正院里的书房。
郑二宝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几欲抓狂的想要替他擦拭。月毓也慌不迭的上前,那ว责怪的目光这一回没有再装ณ,直接刀子似的剜ຄ向了夏初ม七,一边儿替赵樽找换洗的衣服,一边儿吩咐人在净房里面备水。梅子则偷偷擦了一把冷汗,直冲夏初七丢眼神儿,让她赶紧识趣儿的向爷讨饶。
看他救呢?还是不救呢?
一只手轻缓的揉着太阳穴,赵樽似乎特别习惯这个动作,而且总是做得慢条斯理,而且还特别ี的高贵冷兀。
原来,皇子也不全都是美的。
而她的后头,却是那男人一直没有变化的平淡俊脸。
不过,她却也从他的话里瞧出来了,关于她原身夏草的那个“真实身份”,除了东方妖人或者与他极亲近的几个下属之ใ外,估计锦衣卫的人大多都不知情。包括这个ฐ马千户他几个直接执行任务的人。而且,听他那口气,他们似乎连她是一个女的都不知道。
“耳朵聋了?爷叫你下去。”赵樽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样儿的罪责,谁敢担当得起?
他打断她的话,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刀柄,发出“铿”的一声儿脆响,才慢悠悠道,“就像晋王殿下那样?”
很明显,东方青玄说话不如赵樽那么蔫损,走近一步,轻托起她的下巴,他淡淡启开了那妖治的粉绝唇瓣,“好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璞玉。本座中意你,自是应当。”
却是把东方青玄给逗笑了,只眸子里隐了一丝极浅的凉意。
“够义แ气!”那极具诱惑力的低沉嗓音,让夏初七心里的痒痒从心窝子延到了脚板心,不过只维持了一瞬,便熄了火。想一想,赵贱人会送她值钱的玩意儿?狗屁!嗤一声,她不着调的哼哼。
“捏痛我了。”
回春堂又招了一个ฐ伙计,小伙子长得淳厚老实,看老顾头的意思,很是看重,只顾阿娇对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远不如看见夏初七过来了那ว么欢喜。
“反正今儿爷不在,咱也没旁的差事,你再给我讲讲京里的段子呗?我这人儿,偏就喜欢听那ว些个衙门里头抓人逮人的大案子,说几个来听听?”
“本王到要看看,谁敢。”低低冷喝一声,一身黑袍的赵樽,面色冷然,再无半分与他周旋的和气。
“来!”
她刚准备松开手,却听赵樽低喝一声,“抱紧。”
赵樽冷峻的嘴角难得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来,上前一步,似笑,却没笑。
要知道,那天在小树林里,她给他撒的药粉里,也有用在元小公爷身上的荨麻叶痒粉,东方大妖孽这会儿肯定恨不得把她撒碎成渣渣。落到他的手中,能有好下场吗?
“是。”
身着男装的夏初七,笑嘻嘻学着他的样子也施了个ฐ揖礼ึ。
“对,为你。”夏初ม七严肃脸,显得十分真诚。
随即,耳根火辣辣的烫了,羞的,臊的,还有屈的。
缩抖了下肩膀,他飞抛了个ฐ大媚眼,转身便要走。
她唬完了梅子,见她一脸后怕的紧张,又笑哼了下,把为她拣的中药包拎了出来,让她回头熬了喝着,末了再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指了指床铺。
夏初七眯了下眼,心脏怦怦直跳。
摸他褥子下,也没有。
做贼的人,一般都心虚。
一个鸡啄米的头撞案几的声音,打断了月毓长篇大论的女诫府规,只见那夏初ม七正与周公奋斗得如火如荼。
“啊!?”梅子跺着脚,快要急哭了,“不,不行啊。我是爷的奴婢,就是爷的人,不忠心侍主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好姐姐,换一个行不?换成梅子是混蛋,好不好?”
“嗯。”赵贱人似乎ๆ满意了,淡淡道,“小奴儿,你可是有话要问?”
“这……这是多少银子?”
冷哼一声,赵樽不理会他色迷迷的眼神,将夏初七翻了一个身,速度极快地把她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儿一个个取将下来,皱着眉头瞅了半天,递给元祐๖。
“啊,你是说?”
“一边儿去,大清早地惹晦气!要死也不挑地儿?”
“楚七你听人说了吗?县太老爷寻了好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见天地往驿站里头送,又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要我说啊,还不是那些姑娘长得不够美,殿下他看不上……”
不想饿在这里见人山珍海味,她准备闪人了。
“还用本王教你不成?”
夏初七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老头儿硬着脖子,嘴巴都歪了。
“你——”
“你在找死?”
“原来是个胎记啊,那范家娘子……识字吗?”
“王爷饶,饶命,这是小的媳妇。她,脑子不,不好使!”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