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听了,急忙制ๆ止,“有劳娘娘操心。只是,在下也该回去了。小阿哥很可爱!请您见了皇后,代为答谢!另外,还有一事请教。”
不一会儿,东西齐备。小宝挑了字帖送给弘时,选了宣纸送给弘历,找了个小巧玲珑的笔筒送给弘昼,因为福惠生病不在,也挑了本书交给年妃身边的宫女,啊啊了几声,意思是给小哥哥捎回去。
完颜氏一愣,“你要那玩意干啥?”
李嬷嬷一见是石榴,忙笑成了一朵花,“石榴啊!怎么เ,太后要的绣屏做好了?”
“嗯,”衲敏仔细看了看,这个侍女,只怕有三十多岁了,宫女平日操劳,又没有保养好,自然不能跟同样年龄的年贵妃相比,皮肤干燥,眼神也没有少女的清澈,难得的是,那股不卑不亢气势,想来,也是太后□的好,问,“你就不怕太后醒来,怪罪你不尊懿ງ旨吗?”
这天,完颜氏正带着大丫鬟金姑到天桥下溜达,琢磨着正月十五快到了,要不要弄些个彩纸、竹篾叫府里的巧手工匠,做花灯来买;还是回去跟弘暄商量,做些应景汤圆搂钱。心里头一面感谢康熙老爷子: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死在过年时候。这下,三年里头,俺们都不用大肆铺张得给雍正和他娘送年礼了!这得省多少钱呀!回头我多给您烧张纸哈!
完颜氏正洋洋得意,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金姑一看,凑到耳边回话:“主ว子,是四爷来了。”
完颜氏回头一看,可不是,连忙拨开人群迎上去,“我的儿啊,这是咋了?看这跑的满头大汗!”
弘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到了完颜氏跟前,喘口气,“额娘,呃,不,东家,那ว个,咱们今年准备到江南买茶的事,恐怕要黄了!”
“什么?”完颜氏差点大叫着骂娘,“怎么黄了?如今朗朗乾ດ坤,政通人和,还有人明抢不成?”
弘暄扶额,“不是,是有人出价高,本来,我都要跟船家下定金了,人家又转头答应别家了。这会儿,那ว船估计都准备出了。也不知道谁家,居然条件好到叫船老大连十五都不过了!”
完颜氏当即大骂:“虐待民工!连正月十五都不让在家过了!气死我,走,找他去!”
母子一行几经周折,终于打船老大那ว儿打听出是年国舅家下的单。完颜氏当即乐了,“这个年羹尧,来我这儿碰石头了!不知道你雍正三年就玩儿完了吗?还想与民争利!儿子,跟老娘打上门去!”要是别人,估计完颜氏也就忍了,可她认定了年羹尧立马就要失宠,不得罪白不得罪,说不定雍正还给她记上一功呢!于是,乐乐呵呵拉上儿子就去寻晦气。
弘暄毕竟年轻,听说有热闹看,也不顾ุ船家劝解,领着身后几个小厮跟着完颜氏,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年家直奔。金姑在后头直跺脚,“主子,那是将军府,您可不能胡来呀!”一面抓过一个弘暄身后小厮,大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家里,找银姐儿,说福晋给扣在年将军府里了。叫她快想办法救人!”
一面紧赶慢赶追着完颜氏一行往北而去。
不多时,完颜氏就带着儿子小厮丫鬟到了年将军府外。大门外,两个小孩儿正垂手站立,见一位贵夫人领ๆ着一位少爷,带着丫鬟、家丁直奔正门。不敢怠慢,当即一个入内去告知年夫人,一个ฐ迎上来拱手:“不知这位夫人哪里?好叫我家夫人得知。”
完颜氏冷笑,拿着帕子半掩面庞,“本夫人不找你家夫人,叫年羹尧出来回话!”
口气之冲,连弘暄都觉得过分,在身后拉拉母亲衣襟,“额娘,以和为贵!”
完颜氏斜ฒ他一眼,“不知道你爹跟老年有过节,不趁着这时候找事儿,以后哪还有机会?”不等下回,老年就给咔嚓了!
难得年家会教人,这小孩儿愣是忍下来,请完颜氏稍等,自己้也入内去了。
年夫人正在书房,听年羹尧说要上辞官折子。年夫人叹气,“本来,娘娘得了贵妃位,又添了小阿哥,咱们家,哪天不是车水马龙。可是,如今,……。唉,果然是人情凉薄啊!罢了,既然老爷觉得辞官是为保命,妾身赞成。婆母那里,自有妾身分说。就是公爹那里,还要老爷说明白才是。只是,辞官以后,老爷打算如何养活这一家子呢?过两ä年,孩子们婚事,可也该办了?总不能,坐吃山空?”
年羹尧点头,“这个,我早已想过。你无需费心,好好管好家就是。至于儿子们,想考科举,我没意见。到时候,也会帮他们指点一二。只是,姑娘们的婚事,你多上心,纵然是门头低些,也要挑那些不纳妾的人家。否则,日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年夫人听了,心中诧异,又暗暗高兴,当即站起来,“我知道了,您就放心。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伺候婆母?”
年羹尧还未点头,就听外头丫鬟问话:“不是说了夫人在和老爷商量事情,怎么又来了?”
外头小厮回话:“姐姐,那门外的夫人说,不是来找夫人的,是来找老爷的!”
年羹尧奇怪,出言叫那小厮进来回话。年夫人也站在一旁听完,皱皱眉头,“这等行事?不知是哪家夫人?断ษ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