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六皇子白骏泽走了进来。
“或许殿下只是心情不好。”云溪的声音轻若蚊蝇,“皇上虽然恢复了他的皇子身份,可当年的事尚未给个说法。”
“杀了他,你也走不掉。”白逸羽一脸的嘲讽。
萧玖璃挑了间厢房,默默打扫,唐伯带着两小厮抱着被褥走进来。
云溪跪了下来。萧玖璃也起身跪在一旁,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上,带着皂角的水当即迷了眼。
“看他模样清秀,个子瘦弱,手也断了,可不就是个废人。”唐伯话里明显带着一丝不屑,“而且他年纪虽小,脾气却有些古怪,明明晕倒了,同伴要给他疗伤,他还坚决不让。”
“喏!”三人同情地看了萧玖璃一眼,领命出发。
明明是一对五,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几乎成了白逸羽和萧玖璃两人的对战。
“我的毒已解,阿九不必担心。倒是殿下,被黑熊伤成那样,不知何时才能康复。”大头觉得自己้若是在,主子可能ม不会受伤。
“其实,殿下当时完全可以躲开,不知为ฦ何迟疑ທ了一下。”银鱼蹙了下眉。
“吉人自有天相。”萧玖璃没有多说,起身告辞。看着揽月轩的方向,她的面色犹疑难辨,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殿下,以你的身手,推开皇上之后,完全可以避开那黑熊,何故却伤成这样?”此时,唐伯伺候白逸羽喝药,声音压低,“你这是用的苦肉计?”
“若不这样,如何赢得父皇的心?”白逸羽完好的半张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以及某种隐晦情绪。
曾经,自己是最得宠的皇子,父皇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自己,可是,一个ฐ御医却将一切都改变了,自己被迫离开皇宫,暗无天日地过了五年炼狱般的日子。
好不容易恢复了皇子身份,自己้定要查明当初一切真相,讨回公道!
“殿下,凡事不可操之ใ过急,皇上对你的心结只能慢慢解开。殿下的性命才是最宝贵的,以后莫再做这般冒险的事了。”唐伯低叹一声,心疼地看看被包成粽子一样的白逸羽。
“府中这两日如何?”白逸羽岔开话题。
“阿九很安静,除了去厨房取膳食,从不离开听雨轩。不过,昨儿个那ว云溪又跑去找他,还给他送了吃的和药。”唐伯如实禀报。
“阿九可收了?”白逸羽一滞。
“收了。”
“将云溪那ว个奸细盯紧ู些!”白逸羽面带阴鸷。
“喏。”唐伯站起身,“皇上派来的御医,暂住在西暖阁。等殿下的伤有了起色,再请他离府。”
“好。”白逸羽微阖了眼。
白逸羽躺在那里,想起某些画面,眉心突地一跳,心中只觉一刺,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左ุ手轻抚右侧身子,身上的伤终归会好,可留在心底的伤呢?
一连半月,七皇子府都很热闹。
宫中不断送来打赏和药材,几位皇子也不时登门看望。
这日,萧玖璃去库房领东西,半路上遇到迎面而来的白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