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可不同,太后那批阿芙蓉没了,听说有个小奴才冒死冲进去救了一箱回来,皇上和太后自然要大大嘉赏他,别人也觉得这个无可厚非,但小太监在皇上问他想要什么奖赏时,他怎么说的,他说:“德妃一直教育奴才们,伺候皇上太后都是份内的事,怎能因份内事讨赏?”
邵华池没克制ๆ住心中ณ的激烈情绪,手掌甩过去的力道让傅辰半边脸没一会就起了红印子。
平日太后算是个比较有气场,但同时不失上位者温和的人,可自从有了阿芙蓉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只要涉及到阿芙蓉,那ว都是没的商量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关系,皇上也不会因为恶犬事件,“敲诈”了暨桑国更多的阿芙蓉做赔罪品。
本来就被今日一桩桩事压得透不过气,邵华池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不过之前与傅辰磨合了那么多次,他也算摸索ิ出规律来了,傅辰这人绝对不能来硬的,别看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使得绊子能让人头疼死。
居然有人!
带傅辰离开的小太监却是记得傅辰的,他指着人,“你你……”
“殿下说的是,唯有世间最特殊的女子才配得让您回眸一顾。”
“已๐离开,您可去延寿宫觐见。”扉卿回道,窥觑帝踪是大罪,但如果皇帝已经说过了“摆驾”哪里,就不是什么เ大事了。
“父皇,儿臣……!”邵华阳还想为自己้开脱,晋成帝已๐经从沉痛中抬头,没再理会邵华阳,他恢复了帝ຓ王的威严,面上肃穆:“废除二皇子一切爵位,禁足皇子府。”
他也是职位低的宫女、太监最痛恨的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多少人晚上诅咒着此人哪天被天道给制ๆ裁了。他们多少同僚是被这个太监或是骗去,或是强抢拿去送人情,作践掉的,扔到了乱葬岗连收个尸都不行。
几个人像对待易碎物品似的抬起邵ๅ华池,正要离开,晋成帝又道:“重华宫太远了,直接送去朕的养心殿。”
邵ๅ子瑜展颜而笑,谦和有礼,“太傅谬赞,子瑜不敢当。说来还是某在国师的观星楼ä品过三哥的一回茶,至今难忘。”
“你这混球,藏私!不知道咱院里的规矩吗,有吃食要共享,辰子来了才拿出来,之前是准备自个儿吃掉吧,欠打啊!”赵拙劈头盖脸打了冬子的后脑勺,冬子捂着头笑呵呵的。
李祥英并不是完全信任姚小光,应该说这位历经两朝的太监不会信任何人,他要的只是听话的狗腿。让姚小光来带傅辰是一次考验。所有他收拢的小太监,几乎都会被考验好几次才会被他放心用。
“我叫你们滚,耳朵都是聋的吗,给我通通拉出去杖责!”邵ๅ华池看到เ来人,怔忡了一下,再看自己手上准备掷出去的茶壶,手僵在原地。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心不免有些寒凉,傅辰产生了兔死狐悲之感,若等他以后生病或是将死之时,是不是也会落得无人前来收尸的境地。
虎贲们以前受过专业训练,总有办法封住这些女子的口,但现在这些并不是傅辰该考虑的,人都被拖走了,屋里只剩下他和邵华池两人。
还没说完,里边就传来德妃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外边的谈话,“傅辰吗,进来吧。”
“奴才尽力而为。”
吩咐完后,傅辰的动作停留在邵华池湿漉漉的衣襟上,“殿下,我现在要脱去您的衣服,你不反对的话,奴才就逾矩了。”
她忽然将上半身抬起,那ว语气轻得好像随时会消散似的,“奴婢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将奴婢的骨灰葬入钟南山。”
“我一直想问你。”
梁成文,左院判,正三品,与右院判共同负责太医院的运作,医药和医师配置等等职务,虽官职不高却是太医院的中ณ枢纽带。对傅辰来说是非常实用的便利,太监宫女的等级也决定了他们能否请到医师,非正三品以上的,就是一个九品使唤医女都是请不到的,太医院对整个内庭都是特殊的存在,最低的品级也比别处高了不知多少。
邵华池哪里听得懂,采了一朵院里的花,摇着脑袋,眼神灵动了许多,“奴才?奴才奴才……”
“”王富贵有些惊愕,但傅辰却不再解释理由。
刚才他们深入缠绵的美好打动了她,她从没试过这样意醉情迷,与初恋发乎情止乎礼不同,那时年岁小哪里会如此激烈,而与皇帝已经许多年没有再激情,就是年轻时作为大家闺秀也不可能做些出格的动作,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这样渴求而疯狂,这份背德的感情,刺激太大,却激活了她后宫沉浮的平静心湖。
有时候当他以为已经远远逃离灾厄,命运就会告诉他,不过是在原地又打了个转。
这件事情甚至和梅姑姑也有点关系,简单点说就是李祥英当年很喜欢梅姑姑,想与之相好,但梅姑姑在后宫也不是白待的,知道李祥英是个惯会折磨人的主,宫里不少小宫女都遭过罪,偶尔弄死几个就着管事的地位将人扔到乱葬岗算完事了。
邵华池眼睛一亮,“好,你问。”
邵ๅ华池慢慢安静下来,对着湖面发起了呆。
傅辰不语,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从不搬弄是非是傅辰的习惯,见他不回答慕睿达也不奇怪,坐在那儿等着傅辰伺候。
邵安麟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找他替上?
“奴才遵命,谢皇上。”傅辰声音稍微活泼了些,不知是听了皇帝的话在调节自己,还是因为吃了御膳后,人也有力气,回话就响亮些。
似乎一切就说得通了,为ฦ什么一直对邵华池不闻不问的皇帝,会突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