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韩氏好好活着,起码要得到尊敬,所有人的尊敬。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这孩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前没事不来窜门,就算有什么事情,都是二弟跑过来喊。
把碗放在灶台上,卢暖轻轻抱住韩氏的肩膀,“娘,我们没有怪你,阿暖只是觉得,不管什么东西,咱们一起分享,才是最有滋味的!”
卢暖点点头,“可以吃,不仅可以吃,还可以卖钱!”说着,一手抓住枝丫,一手开始往泥土里抠去。
韩氏错愕的看着洗脸的卢暖,嘴角微微动了动,最后无力的叹出一口气,随即又勉强笑着,“二弟,快去洗手,洗脸,三妹去摆桌子,四妹过来帮娘拿筷子!”
二弟被卢暖的举动吓得慌忙退后几步,结巴的说道,“大姐,我,我可以不吃吗?”
不仅能增加吃食,也能ม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张着嘴,那嚼到เ一般的苞米饼,掉在地上,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屋子里冲。
眼看天都快黑了,卢暖才想起,焦虑了一天,她什么东西也没吃,“二婶,你坐会,我去弄些吃的,一会等二叔和二弟回来了,咱们一起吃!”
周婶子一听,脸越的黑了,质问道,“开药,开药,你有银子吗,好吧,你们家穷,咱们不说银子,那铜钱呢,铜钱总有吧,我可是听说,你大嫂带着几个孩子,在葱花那ว赚了一笔,什么时候,把上午的药钱给了啊!”
本来,他说把伞给卢暖的,偏偏人家不领情,送给他一个白眼,叫他思想有多远,人就走多远。
“凶不凶关你什么事?”卢暖嘀ถ咕着,转身准备离开,继续去找三妹四妹。
虎子见他娘低下头,耷拉着脑袋,走到村长面前,低低的唤了声,“村长叔!”
卢暖立即拉住她,“二婶,让我来!”
阿暖的爹才去,这个家不能没有娘,那样子会被村里人,明里暗里欺负死。
“阿暖啊……”曲氏说着,站起身,紧紧牵着卢暖的手,“跟二婶去见你娘最后一面吧!”
偷偷看了卢暖一眼,跟韩氏等人说了一声家里还有事,一溜烟的跑了。
四妹爬到炕上,坐到卢暖身后,“大姐,四妹给你梳头好不好?”
都是穷啊。
二弟在把凉在一边,数了一遍,怕自己数错了,又数了一遍,兴奋不已的对韩氏说道,“娘,你猜猜,咱们糊了多少双鞋底子?”
步伐很稳。
看着韩氏的期盼,卢暖心口一酸,反手握住她因为害怕,担心,恐惧,而颤抖的手,“有!”
曾经吃惯山珍海味,可第一次觉得,这粥是那么的香醇,那ว么的美味可口。
卢有义แ闻言,立即捂住曲氏的嘴巴๒,慌乱的说道,“不是说不能说,你咋还咋呼上了!”
卢暖见韩氏这么担心她,一时间,也不觉得难为情了,小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想小解,肚子憋得慌!”
三妹拿了扇子,机灵的爬到床上,用力给阿暖扇扇子,伸出小手把阿暖额头上的汗水擦去,“大姐,三妹给你扇扇风,大姐就不出汗了!”
这好可以是一时,可不能好一辈子。
虽然不懂死的具体含义。
不像她,除了僵直的笑着,早已经麻木的忘记了怎么哭。
京城的大家闺秀,他多数记得名字和相貌,见着也能一眼认出来,可面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他还真没见过。
“天啊,真的是人参吗?”曲氏说着,走向角落,小心翼翼的捧起人参,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瞧都看不出有人参的样子来。
韩氏撒好木耳,也凑上前去看热闹。关心的问道,“她二婶,这人参值钱不?”
“值钱,吊命的东西,怎么能不值钱!”曲氏说着,看向洗木耳的卢暖,“阿暖,这真的是人参?”
“是的,二婶!”:卢暖说着,起身拿了一个干净的盆子,往里面放满了水,走到曲氏身边,“二婶,我洗干净给你看看!”
一是为了洗干净曲氏和大家看看,二来,卢暖也想瞧瞧,这人参到底有多大!
毕竟包在那么大坨泥土里,还真不估量不出它的真身!
“好!”曲氏闻言,连忙把人参递到卢暖手中。
卢暖接过,打开衣裳,把人参连泥土泡在盆子里,一手抓住人参枝丫,一手小心翼翼慢慢的洗去包裹住人参的泥土。
二弟提了水慢慢的往盆子里倒,直到卢暖把泥土全部洗去,露出人参的须须和整体。
一家人都围成一团,好奇又惊喜的看着卢暖手中的人参。
“她二叔,这人参大概值多少钱啊?”韩氏忍不住问道。
卢有义沉默片刻,在心中折算了一下,“大概好几两银子吧!”
好几两ä银子?
天,这可是一笔巨款,韩氏被震得久久回不了神,待回过神时连忙说道,“那他二叔,啥时候你帮着拿镇上去卖了吧!”
“可……”卢有义说着顿了顿,看向卢暖。
“娘,这人参不卖!”卢暖斩钉截铁的说道。
“啥,不卖?”韩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错愕的看向卢暖,连忙追问,“阿暖啊,好几两银子呢,为ฦ啥不卖啊?”
“娘,我准备把这人参留给你吃!”
韩氏闻言,愣在原地,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我不吃,绝对不吃,阿暖啊,你要知道,这一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