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拉开房间门,走到一楼,便看见景渊正在厨房里忙碌。
景渊的眼里控制不住地聚集起雾气,他的胸膛快速地起伏了几下,这才慢慢将流泪的压了下去。这么多年,他终于在今天得偿所愿,长期以来,对时叙的爱意与执念,终于在今天,在这个ฐ他以为希望渺茫的时刻,找到了一个归属地。
那时候,景渊才1้9岁,他进入军部不久,离少将军衔还差ๆ得很远。如若没有家族撑腰,他就只能被一个雄虫随随便便地娶作雌侍,能否继续在军部工作都很难说。
所以,雄虫保护协会应运而生,他们致力于解救遭受压迫的雄虫,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多的雄虫得到了保护,他们有了更多的机会,试着从商从政,逐渐获得了许多权利。
“速度再快一倍。”时叙说,他摆出射击动作,这次只用一把枪。
时叙走进工ื作室时,祁宣正趴在宽大的工作台上,对着面前的几个ฐ零件发呆。
“怎么了?”时希见时叙皱着眉头看着光脑,便询问道,“叫你去加班吗?”
对于雌虫来说,谈爱情可就太奢侈了。那么,既然可以嫁给身份高贵的雄虫做雌君,为什么还要嫁给一个平民雄虫呢?
时叙上午从军部的装备处领到เ了新的配枪,据说这款新枪有两ä种模式:一是电击,可使人昏迷,不致命;二是极细的激光束,与子弹同效,而且在能ม量足够的时候,可作切割人体之ใ用。
“眼睛,”时叙摸着自己的左眼,解释道,“爆炸产生的大量烟尘,对我来说有点刺激。”
景渊感到有人掐他的胳膊,他微微偏过头,就听时叙轻声道:“把枪收起来。”
“不用,你可以直接在衬衣外面加一件外套。”时希在时叙的衣柜里翻找了一下,挑出了一件款式简洁的棕色外套,递给时叙。
“他们、他们说……”雌虫警卫有些迟疑,“他们好像有个礼物想送给您。”
“谢谢。其实我也很意外,我以为会是大校什么的,没想到直接是少将军衔。”景渊一脸笑意,显然对这次升职非常满意。
现在,算是真的见着了。
“好吧,”听时叙这样说,景渊也不再强求,“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我们不会迟到的。”
“你已๐经做了早ຉ餐?”时叙有些惊讶地问。
“我很早就起来了,做了煲仔饭,一直保着温,等您洗漱完就能吃了。”景渊在自己刚刚咬过的位置印上一个吻,这才接着说,“我做好早点,洗漱完毕,看您还没有醒,就想到您身边再躺一会儿。您喜欢我陪您一块儿醒来吗?”
虽然时叙偏爱新鲜ຒ食材,不太喜欢营养餐,可他并不希望景渊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餐。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时叙没有养成很多雄虫娇气放纵的生活习惯,他从小便知道自己是时家的继承人,必须具有与家主身份相配的能力,而后来在军校与军部的经历,也使得他对雌虫们怀有更客观的看法。
大多数雄虫总是把雌虫看作玩物,他们虐待雌虫,自以为这就算是强大,看着强悍的雌虫跪在他们面前,就觉得自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征服者。可时叙不一样,他的感受与其他在军部ຖ担任文职的雄虫也不一样。时叙知道,雌虫在战场上是多么顽强,是他们的英勇作战换来了虫族的稳定生活,每一个流过血汗的战士都应该获得尊重。
这也是为ฦ何当时叙在俱乐部ຖ里看到景渊时会感到巨大的冲击力,会觉得异常愤怒。除去感情的部ຖ分,在他心里,景渊作为最年轻的少将,绝不应该被人那般对待,他不应该承受那样的侮辱。
其实,时叙从前没有想过景渊在景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肯定好不到เ哪去。他喜欢景渊,也心疼景渊,他会把景渊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他也感到自己้好像无法给予景渊如他一样深刻的爱意。
时叙轻轻摸着景渊的脸颊,叹道:“我比较喜欢你一直睡在我身边,你不用起那么早ຉ,我都吃这么多年的营养餐了,早就习惯了。”
“不,”景渊摇头,搁在时叙胸膛上的下巴左右动了动,“我是您的雌君,照顾您是我的责任。如果还让您每天早上只有营养餐吃,那就是我的失职了。而且,我想要照顾ุ您。”
时叙知道雌虫在这种事情上通常都非常固执,他想了想,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掐着景渊脖ๆ子后面的软肉,说:“那你早上做点简单的吧。你起床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同你一起起床。”
“您怎么那ว么เ好?”景渊笑着说,他撑起身子,亲吻时叙的双唇。
“不要想混过去,你下次要敢不叫醒我,我就要罚你了。”时叙威胁道,他抬手打了景渊的屁股一巴掌。
景渊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儿,他用鼻尖蹭着时叙的嘴唇,诱惑地说:“狠狠地惩罚我吧,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甘之如饴。”
在床上盖着被子聊了一会儿单纯的天,两人终于慢慢吞吞地起床了。
景渊穿了一套时叙的备用军装,不过取下了时叙的军衔徽章。他穿好衣服后,便走到时叙的身边,从衣架上拿了外套,服侍时叙穿上。景渊替时叙将上装的扣子一颗颗扣好,然后帮时叙整理衣领,抚平军装的褶皱。
时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