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时叙和景渊那天遇上的类虫族,他们只消把手变成镰刀,再捅进自己้的心脏,便可以确保自己必死无疑。
时叙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不等景渊把话讲完,他便不耐烦地打断:“够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景渊用自己้的通讯器同时拨通了警察局与军部的电话,他简单扼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又报告了这里的具体地址。
“景渊?”时希面上的吃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你居然答应了和他吃晚餐?”
因此,当看到เ新兵们热情地朝他招手、还发出诡异的欢呼声时,时叙也没有感到生气。
“景渊少将。”时叙抬起右手,五指并拢伸直,中指轻碰军帽帽檐,向景渊敬礼。
尽管如此,雄虫依旧是稀少的,他们往往身娇体弱,需要被人保护。所以,大多数雄虫在成年之后,会立刻与合适的雌虫结婚,这样一来,既可以获得帝国提供给已๐婚雄虫的高额补贴,又可以得到เ雌虫的照顾。
不过,时叙倒是听说,在前天的联谊晚宴上破天荒地成了四对,其中有一对是平民雄虫与雌虫军官的组合。据说,他们下周就要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时叙一直以为,只有世家联姻才会那ว么迅速,没想到เ自由á恋爱也那么着急。
时叙一点也不急,但是他的雄父很急。
在雄虫18๖岁成婚的大环境下,时叙身为一名已满23岁的单身雄虫,可以算是晚婚晚育的代表。更何况,时叙还有一个ฐ雌虫哥哥,27岁的时希,也没有一点想结婚的意思。
这使他们的雄父和雌父感到เ十分困扰。
星期天,时叙起得很早,他洗漱完毕后,便去时家的健身房里做锻炼。
但是,时叙还没在跑步机上跑两ä分钟,就被冒冒失失地冲进来的时希按了暂停键。
“你上娱乐头条了!”不等时叙发问,时希便急切地说明了来意。他将手掌大小的光脑举到时叙眼前,给他看今天早上最新推送的娱乐่新闻。
只见那条新า闻的大标题是《时叙景渊宴会秀恩爱,力破两家不和传言》,往下面一翻,还可以看见两ä张配图:第一张是景渊张嘴含住时叙的手指,第二张是景渊喂时叙吃虾。
时叙看着图,发现新闻编辑还非常有情趣地给两张照片加了特效,又是粉色泡泡,又是粉色爱心的,暧昧无比。
时叙上一次上娱乐头条是因为他说了自己的择偶标准——“我希望我的雌君是一位少将”。当时,军部没有与时叙年纪相当的少将。因此,在年纪轻轻的景渊升任少将之后,外界立即出现了诸多关于他俩的猜想。
现在,这些图简直坐实了时叙和景渊惹人遐想的关系。
时叙觉得一阵头疼,想了一会儿,才问时希:“雄父没有看到这个吧?”
时希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其实吧,这个消息是雄父给我看的。”
时叙:“……”
“对了,”时希指了指门外,“雄父还叫你去客厅找他,雌父也在。”
时叙:“……”
时叙是来晨练的,身上只简单地穿了一件黑色运动背心,所以他先从侧门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楼ä到客厅里去。
时家的装修非常简洁,整体偏冷色调。暖融融的阳光穿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光线充足,室内不用开灯,依然明朗光亮。
时叙的雄父和雌父,时怀清与顾珏,正坐在沙发上。时希翘着脚๐,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
时叙走到เ他们面前,没有坐下。
“你看到今天的娱乐头条了?”时怀清先开了口,他似乎看出时叙有些不自在,所以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责备。
时叙微微颔首:“是的,我很抱歉。”
时叙向来是引人注目的,他不是没上过新闻头条,只不过因为ฦ与雌虫的绯闻而登上娱乐่新闻的头条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时叙是时家未来的继承人,这种桃色新闻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时怀清与顾珏互看了一眼,顾珏问:“这是真的吗?”
“是。”时叙承认道。时叙其实说不太清他和景渊现在到底算什么เ关系,但是他的确在试着与景渊接触。
顾ุ珏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知道景渊雌父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时叙回答。
在景渊19岁那年,景渊的雌父杀死了自己้的雄主ว,也就是景渊的雄父,然后选择了自杀。这件事当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好在景渊当时已๐在军部任职,并未与自己的雄父和雌父住在一起,不然只怕会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发生了这种事情,景渊在自己雄父的家族中ณ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因此,景渊回到了景家,那ว是他雌父的家族。
“既然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也没话说了,”时怀清几乎没有犹豫,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好似没有意识到เ自己的反应多么不合常理,“你尽快把那个叫景渊的娶ດ回来吧。”
“啊?”时叙看了时希一眼,从对方瞪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他一样的惊讶,“我、我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