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持念大师,我是说……行歌公子。侍雪忧虑地颦眉,从今以后,公子就要欠他一个人情了。
初舞这时也走了出来,要想找到和惊鸿、破月一样好的马还真是困难,这里的马店中最好的马也只是中等而已,行歌想追上你的马车可有一番难度。
他负手而立,望著天上那轮清澈的明月,蓦ย然回头,早有人站在那里,手捧著一个茶盘,一动也不动的,像是等了许久ื,又仿佛只是刚刚来到。托盘上的茶壶还冒著丝丝热气,只是捧著托盘的人髻上已落了雪花无数。
是她太贪心了吗?只想自己独占公子一人,真的太贪心了吗?
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嘿嘿笑了笑,不愧是雪隐城的新城主ว,果然很沉得住气,在如此重压之下,还能自如地运转真气与我相抗,莫非你是不屑对我用你的雪隐剑法吗?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屋檐上那个黑色的影子,你是黑罗剎?
是。那人飞身而下,如黑夜中无声无息的蝙蝠。
你终于肯现身了。雪染盯着他,但他的脸被厚厚的黑布遮挡,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敢见人?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年前,我的脸被我的敌人重创น,所以我不再以真面目示ิ人。黑罗剎的声音就像他的黑衣一样暗沉幽魅,公子如果有一天也被人毁了这俊俏的脸,相信也会和我一样。
人的美丑不在皮肉而在心。他冷冷地说,嘴角那ว丝讥讽像在嘲笑对方的幼稚。那间店里的人是你杀的?
不是。黑罗剎的回答出乎雪染的意料é,我刚刚才赶到,现那里出了命案,公子可不要赖到我的头上。
不是你?雪染不信。他曾亲眼见过初舞的武功,以他的身手,能伤他那么重的人,世上只怕也没有几个。
我连薛小姐都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了不敢承认的?黑罗剎的目光锐利逼人,雪公子似乎ๆ并不在乎薛小姐的生死?
她在哪里?
他的问题引来黑罗剎的一阵讪笑,公子的记性不是那么เ差吧?我已经派人和公子说过,要公子拿魔杖来换。如今魔杖呢?是否在公子手上?
雪染幽幽地说:你虽然说你没杀人,但你好像也算准了东西不在我手上。
对方一震,又笑道:四大公子名扬天下,当然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情,而如果东西早ຉ已被你拿走,那店中的人又怎会被杀?所以我猜公子只怕要为我多辛苦几日了,只要魔杖到手,我立刻会放了薛小姐。
你以为我现在就杀不了你吗?雪染逼上前一步,脸色寒如冰。
黑罗剎却很兴奋地晃了晃袖口,雪隐剑法也未必就是天下无敌。
公子!侍雪忽然在他的身后仓卒地叫了一声。
雪染没有回头,却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焦急。她又是在提醒他,不可将剑法外露。
他的脸色骤然缓和,退后几步挡在她身前。
公子要小心,这个人只身前来必定有恃无恐,薛小姐还在他的手上,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侍雪轻声提醒。
但是黑罗剎还是听到她的话,哼了一声,真是多嘴的丫头。手掌一挥,风声裹挟着一个ฐ银色的飞镖在空中ณ呼啸而来。
雪染将侍雪扯开,没想到那飞镖竟然如有生命般掉头飞回,目标依然直指她。
银色的虹光破空而出,当啷一声,那枚飞镖落地,雪染的手中不知道从何时起,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
这就是雪隐剑吗?黑罗剎惊叹一声,总算将它逼出来了。
雪隐剑出必染血,不封恶灵誓不回。雪染幽幽地念道。这十四个宇,百年来能听到的人并不多,而那些人也早已๐死于剑下。
可是黑罗剎听完这两ä句诗后,反而出阵阵冷笑。我倒要领教一下,雪隐剑法到底有多厉害。
他的袖口一抖,双手间同时又握住两枚回旋镖。
侍雪看到他的兵器怔了怔。似乎曾在哪里听说过关于这种兵器的传说……
她还在怔忡之时,突然觉得一股迫在眉睫的森冷之气,骤然刺向心骨。
向不会武功的人动手算什么本事?雪染长剑柔软如练带,在他的手腕抖动时却已变得坚硬笔直。只听他一声长喝,白影飘飘已掠向黑罗剎,银光闪烁,片刻间连着三剑刺出。
好剑法!黑罗剎低声赞叹一句,那ว两枚回旋镖竟不急于出手,只是作为抵挡的兵器,一一化解对方的招式。
侍雪的双手不由自主ว地紧紧揪着衣襟,双目定睛地看着前方的情形。
高手过招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看懂的,更何况以雪染身法之快捷,黑罗剎身法之诡异,在普通人的眼中已是如电如风。
但是侍雪自幼跟在雪染身边,对雪隐剑法再熟悉不过,即使只是一道剑光,或是一片落花的方位,她都能够辨别出那是雪隐剑法中的第几式。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方才吁了口气。公子没有用雪隐剑法,他对她的提醒总算是真的听进去了,抑或许他也看出黑罗剎的居心叵测,所以刻意避讳。
就在那一黑一白两条人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