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论文寄到เ中医学会来我把论文都复印了几份送到เ各个评委那里去。有个别评委还不能十分放心的就向杜院长马厅长汇报了由他们去做工作。评委是他们精心敲定的他们的意图当然能够得到贯彻。我跟小方又在金天宾馆见了几次面把每一个细节都作了精心的安排。一等奖的人选定了二等奖就要考虑其它一些重要人物不然就无法摆平摆不平就难免要起风波。于是按照同样的游戏规则把二等奖三等奖也定了个大概。今年的评奖升级了这个信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各路神仙都在活动。有人从地区县里跑到省城来提了烟酒到我家向我打听评委的人选。我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个办事的。”他们不信我就说“看我住的地方像个决策的人住的？”他们想想也有道理才信了说“哪怕评个ฐ三等奖也好啊。来求人吧跨过这张门也要点勇气吧。不评个奖就难评职称老婆孩子都交待不了。你们在上面不知道下面人的难处。”对付他们我有个ฐ现成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发表文章拿出来给他们看说“我的文章级别也有这么เ高吧我如果被评上了你们应该有希望我没评上那ว可能就是竞争太激烈了。”他们去了我把烟酒提着送他们下楼心里想着这些人说起来大学毕业也这么多年了真可怜啊。这个ฐ世界ศ是强者恒强大小通吃一路吃过去吃了鱼还要吃虾能ม吐一点骨头屑出来就是很有良心了。这些人抱着并不存在的希望跑到省里来他们是被说的人哪里又会有奖评到เ他们头上去？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想到我不来安排也会有别人来安排事情并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就释然了。说到底这是一个操作的年代操作的过程非常繁复动机却很单纯。操作的目标就是要让别ี人出局自己入局最后的结果就是那ว些弱者出局。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管它什么猫呢。操作只讲结果而决不能ม讲原则讲公正也决不能讲人格讲良心。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ม力就只能ม扮演一个失败者无人同情说他好是有气节说他不好那是傻是猪都是一种说法。于是操作大师们一个个应有尽有春风得意。
过了两天厅里就下了文。几年来类似的文件我不知道看了多少今天看着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那ว感觉硬是不同。一个ฐ人眼前能有多少东西？他在世界上活着这就是一个最重要的依据了。有没有这点依据那感觉硬是不同。我心里感激着马厅长觉得不用多说默契已经达成以后的任务就是紧跟马厅长干革命了。如果舒少华上了台那我就要人头落地了我能答应吗？拼了命也不能答应啊。以后我碰到马厅长也还是那么เ叫一声可这一声和以前的一声不同语感不同。马厅长叫一声“小池”那也不同那点不同很难表达可就是不同不是当事人根本听不出来可却有着根本性的差异。
这时马厅长从书房出来我和董柳马上站了起来。马厅长说“池大为来了。”手指头那么往下一点我和董柳通了电似地坐下了。董柳按在家设想好的说“我特地来谢谢马厅长的晚上自己来着也不太方便就让他陪我来了。”说着指一指我我点点头。董柳说“我真不知道怎么เ谢谢才好我跟池大为一结婚就城南城北地跑想着要跑这一辈子了没想到还真解决了做梦一样的没想到真没想到เ。”马厅长说“这次是把董柳作为人才调过去的好多人家属在外地都调不进来本市按规定是一律不予照顾的。”我说“这几天她老念着马厅长还有沈姨昨天半夜醒来还念了好几次。”马厅长不说这个话题问董柳“工作安排得怎样是不是有人有想法？”董柳说“耿院长准备把我安排到老干病室别人可能会觉得我太顺利了。”马厅长说“做什么事总有一两个人要说一两ä句话的怕别人说干脆就不要做了。”又说“池大为是第一次来吧？”我说“那年送柚子来过一次还是那边的老房子。”他说“工ื作还好吧？”我说“挺清闲的。”我差点脱口说出“都清闲几年了”“一年到เ头就那ว几件事没事就看看业务书写了几篇文章到北京发表了。”他很有兴趣地问我写了什么文章发在哪家刊物说“跟我研究的方向也相去不远嘛厅里搞行政还没放下业务的就那么เ几个人吧。”沈姨说“再怎么เ忙老马一年也要写几篇文章。”我说“马厅长研究员早就评了书早ຉ出了整天忙着工ื作还在写文章这是很难想象的。什么时候马厅长您当上博士导师了我就来考你的博士。”好在我准备充分把他的书和文章都找来仔细看过讨论起来非常熟悉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他显然没料到เ这一点有点惊奇地望着我。这时候气氛就活了我想着怎么把话题转到预ไ定的轨道上去才好。可厅里的事又岂是我可以妄议的？正想着董柳说“把池大为ฦ调一个科室也好那个ฐ尹玉娥嘴巴太多了一天到เ晚都是小道消เ息。”马厅长看看电å视不做声我想着又卡住了正在想怎么เ住深处走谁知沈姨说“都有一些什么小道消เ息？”我把心一横说“还不是议论厅里的事她丈夫是计财处的消息也多我也弄不清真假。”提到尹玉娥的丈夫马厅长引起了注意偏过头来说“有那么เ多小道消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咬了咬牙说“大好形势在他们看来总是这里那ว里有毛病。”马厅长说“有什么毛病？说不定真的有毛病我们自己้看不到。”我就把尹玉娥平时说的那ว些阴阳怪气的话讲了一些。马厅长说“有些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啊”没想到马厅长这么说我真不知该怎么เ往下说了。我想起晏老师的话人对自己้是有偏见的大人物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