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准确的说,是他穿在身上的球衣以及训练裤。浅色的衣物上沾满了草屑、泥土,但是,毫无疑ທ问的,这是一身十分适合踢球的装备。
呆滞的绿眼少年迟钝的低头、抬头、再低头——翠绿的眸子里满是呆滞与不敢置信,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在再三确认,他终于意识到เ不是自己看花眼后,塞巴斯蒂安脑里爆发出了一阵堪比广岛原子弹爆炸的晕眩。
训练场上响起来少年清脆的声音,远远望去,两名少年几乎ๆ融为一体。那个被背起来的少年的整个脑袋都扣在了他身下人的肩膀上,身体更是紧紧的贴住,如果用一个不雅观的词语来形容,那么就是——狗皮膏药。
那一声惊叫打破了克里斯ั蒂亚诺身上,名为“专注”的情绪。葡萄牙青年被他惊了一惊,忙不迭的转过来看他,却发现自己的好朋友不知道何时已经下了床,此时正扒在门上,苦兮兮地揉自己的脑แ袋。
这简直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雳,就这么เ一个人举目茫茫,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虽然这个词用的不是非常恰当,但是塞巴斯蒂安的心里应景的产生了一丝凄凉:
距离二月里,葡萄牙足协第一次联系他,才过去刚刚四个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栎栎的足球之旅
——这是告诉他再等等的声音。
两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十分激烈。塞巴斯蒂安最后一拍脑袋,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出去,找根床单裹着再说!
于是他憋着嗓子大叫了克里斯蒂亚诺两声,在确定了屋内没有人后,迅速以训练完毕与队友们抢饭的速度冲出浴室,一把掀起了床单,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等到克里斯蒂亚诺回来后,见到的就是枕头、被子、床单落了一地的惨状。
当然,还有某个ฐ已经换好了衣服,怎么看都怎么纯良无害的少年。
克里斯蒂亚诺默默的将这两个形容词从自己的脑แ海中划掉了,在他的词典里,这两ä个词——从来,都与他狡黠的朋友沾不上关系。
顶多去骗骗那群无良的专家记者罢了!
“栎栎,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
“呃……顶多,征用了一下你的床单。”
于是克里斯蒂亚诺的目光转到了在地上已经揉的不成样子、湿漉漉团成一团的床单……
克里斯ั蒂亚诺:……
当他再想说话的时候,某个做了坏事留下证据被抓包的少年正在努力转移话题:“……喔,克里斯,你穿的衣服和我穿的第一样的!”
翠色的眼睛亮闪闪的,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于是虽然已经识破了对方的企图,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被轻易扭转了。克里斯蒂亚诺哼了一声:“当然是一样的……你才看到嘛?”
这不是才换上么!
塞巴斯蒂安心里腹诽,但是他十分明智的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然后他再想到自己箱子里装着的东西,默默的垂泣了一声。
“克里斯ั,这上面有土伦杯的标志,是土伦杯的纪念衫!”
在他说完了这句话之ใ后,塞巴๒斯ั蒂安明显的看到了,对面葡萄牙青年嘴角的上扬。
“……喔喔喔,克里斯,这是你从土伦带回来的吗?”
很明显他问的是一句废话,因为ฦ这件衣服只有可能ม土伦有,上面还印着logo呢!然而看克里斯蒂亚诺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要计较他这句废话的意思。葡萄牙青年的嘴角都翘上了天,一边点头,一边看他,一副“赶快来夸奖我”的样子!
“你不是收集球衣么,我猜你可能喜欢……”
塞巴斯蒂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เ看,都和球衣八竿子打不到边。
不过——
少年的眼睛弯了起来,他还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的!
“谢谢你!”
“不客气!”
克里斯蒂亚诺将他拉了起来,傍晚时分,温度已๐经渐渐降下来了,没有下午那样晒人。两ä人走到训练场边的绿荫里,最后,干脆一屁股坐下。
“栎栎?”
“嗯?”
“我在土伦杯比赛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要是你和我在同一支队伍里,我们小组赛是不是能够赢得更加轻松,在决赛上是不是能够更加痛快的屠杀意大利……”
空气里停滞了一瞬。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拍拍身侧青年的肩膀:“想什么呢,那时候我还在阿尔加夫,备战葡萄牙杯决赛呢!”
“你完全可以踢了葡萄牙杯再过来,反正,葡萄牙杯和土伦杯有几天时间差……都赶得上决赛。”
“得了吧,克里斯,青年队教练会让一个陌生人直接加入他的队伍吗?”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转头:“但是斯科拉里都召唤你了……他还是国家队教练!”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膀:“斯科拉里又不负责青年队。”
他想要岔开这个话题,然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