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明将目光移开从账本上移开,看着面前的女儿,满目慈祥:
舒清一个激灵给坐了起来,她这两天可是清楚了他这位夫君的秉性,那可真是说一不二。
舒清心中ณ苦笑,他居然只字不提相互的救命之ใ恩。
她努力保持着淡定,不知该以如何一种姿态,面对着这位‘故人’。
“扑哧!”
舒清顺手拉过皇甫擎睿的衣袖,正抬脚向正厅走去。哪料,这傻子居然非常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大掌将她的小手覆盖其中,嘿嘿一笑。
而她的新婚之夜,就在这样与他争论的过程中,迷迷糊糊的睡着度过的。
皇甫擎睿歪着脑袋,也不等舒清回答,他便接着说道:
她舒清从不认命,天下之ใ人尽数抛弃她又如何?她一样可以活的精彩,活出自己้!
“母亲,您看,女儿特意在龙形玉佩上刻上父亲尊名,而在凤形玉佩上刻上母亲的名字……”
枫亦清紧跟着站起身来,朝着舒清背影,大声吼道。
舒清就这样跑出了前厅,她不想再阻挠,也已无力阻挠。
舒修明站起身来,用责备的眼神扫了一眼舒清,就要将舒浅扶起。
“咦!”
“哎呦,不错嘛ใ!”
“嘿嘿!这言叔做的粥啊,就是香!”
“我是谁?”
舒清一把甩开她的下巴,转身,从那蝶翼步摇上碾压而过。留下一地粉碎,却也留给自己一场心伤。
“二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皇上让我来,本就是侍候二小姐的,二小姐有何吩咐,老奴一定尽心。”
她也记得,小姐刚获得老爷赏识的那个ฐ夜里,她兴奋的一夜未睡。因为那是自夫人死后,老爷给小姐的第一个笑容。
“当年就是因为你,你母亲才死于南楚之人的剑下。我看你年幼,又念你母亲之好,这么多年未有怪罪你,反而一如既ຂ往的宠溺你。没想到,如今竟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看来,我就不该……”
刚到家中,她向福叔询问了舒修明所在地方,不出意外,在前厅见到了正在送别贵客的爹爹。
“言掌柜可曾想过,一莱居为何会沦落到此种境地?”
正在舒清即将暴怒之ใ时,却见旁边的一名客人及其淡然的吃着饭菜,他随手将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而后又用及其讽刺的语气平淡说道。
“啊?”
‘野孩子?废物?小畜生?’这一个一个惹人厌的字眼,便是那ว些人对他的称谓吗?
小舒清没有任何反抗,被鲜血覆盖的双眼中ณ,此时透着倔强、痛恨、愤懑、还有与年龄不符的那抹阴森。
窦氏一脸微笑,满脸希冀的向舒清招了招手,想要起身,却是半天未有起来。
舒清心底一痛,这才几天时间,祖母竟老了许多,身体也不似以前硬朗了。
“清儿这不是来了吗?”
舒清摆摆手,看到屋中一众丫鬟都退出去后,亲自给窦氏身后垫了个ฐ靠枕。而后看着身边傻傻站着的男子,轻声说道:
“快叫祖母!”
“祖母!”皇甫擎睿今日分外乖巧,舒清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艾!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窦氏抬着头,身子微微前倾,满脸笑脸,认真的打量着。
“祖母,这是睿王爷啊!是清儿的相公。”
舒清小心的坐到床边,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