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书房,一张电脑桌和一张铁架子的单人床,占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电脑桌上除了笔记本就是一摞书,桌旁的地上并排放着两只大纸箱,里面堆满了书。看得出,这些书是因为没有书架、暂时委屈在这的。
“真的没事吗?还疼吗?头晕不晕?”
“乐乐!”
“那,她在给你伯父的信上说了什么?”
恍惚了一会,她猛然想起儿子,忙从包里翻出手机。
童凌慌乱地挣扎着,只是,全身软绵的她根本推不开景正皓,而后者也压根没把她的反抗当一回事,甚至都不屑制住她的手,任她徒劳地或推或捶。
景正皓知道是红酒的后劲所致,没再多问,直接将她抱去了床上。
“啊~~我怎么你你无耻!快出去!”
都说喝醉的人往往性情大变,比如,平时很咋呼的,喝醉了就跟烂泥似的;平时很沉默、很老实的,喝了酒就高谈阔论、甚至大吵大闹。他这个妻子倒好,就连喝醉了也跟平时一样安静,真让人省心。
“普林斯顿。”童凌简单答道。
“阿皓,有话好好说。”
“12年?那ว就是说,刚ธ进大学就认识了?”景正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很不舒服。
童凌推开某人要给她倒酒的手,拧着眉想他明知她不会喝酒!
“景总您好,久仰大名!”黄书磊有些激动地伸出手去,却见景正皓发愣地盯着童凌。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去。
童凌傻愣地坐着,一动没动,直到客厅那边传来摔门的声音。她顾不得自嘲,几步来到เ卧室,见儿子没被吵醒才松了口气。
有些虚脱地倚在门上,她凝神回想着刚ธ才的谈话,时而蹙眉,时而苦笑,最后幽幽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因为童凌在黄书磊的陪同下,去了城西的公墓陵园。
由于过两ä天就是清明节,又赶上周末,来陵园的人不少,气氛却依旧肃穆,只偶尔听到几声轻语或抽泣声。
在一处地势较开阔的墓前站定,童凌放下手里的黄菊,目光触及墓碑上刻着的‘景怀轩’三个字时,眼泪就滚了下来。
“爸,我回来了”
只这一句,便哽咽地说不下去。她捂着嘴,好半天才继续,“爸,对不起,我和正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