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伙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吴妈一声惊呼:“我的老天爷呀,怎么会这样?”
香枝拍拍身下的软垫,笑道:“这地方可比凳子上舒服得多。小姐你要不要来试试?”
江池宴会不会发现他不是原身?
江逸叹了口气,“这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待会儿我把东西送到镇上,顺便交货,到时候探探王石的口风,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罢!”
至于苏云起,那只本命年小兔子不就挂在腰上吗?
苏云起闻言突然上前,抓住江逸的手,脸色发白。
放眼整个ฐ斋堂,除了僧侣们也不过有二三十个凡俗之人。这些人大多衣着不错,和江逸一样带着女眷。
“刘大爷,买个兔子糖人!”
苏云起对县城还算熟悉,干脆带着他们去了城东一家客栈。
苏云起面色平静地和他对视,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江逸的心仿佛都揪到了一起,他才哼笑一声,说道:“我可能暂时还不懂,不过,你也不懂,不是吗?”
江逸观察了一下村里的房子,发现土坯房刚ธ盖成的时候方方แ正正挺好看,风吹雨淋之后就会变得坑坑洼洼。尤其是内墙上,特别容易掉土。
“我们做活也不是白做,哪有脸再吃东家的东西?”有位外村的大娘诚惶诚恐地说了一句。
江逸捏住他脸颊上的肉,不满地说道:“认真点儿好不好?跟你商量事儿呢!”
苏云起单手拎着锄头,在手上掂了掂,笑道:“我来吧,你坐一边歇着去。”
车上的人着实被江逸的财大气粗惊了一下,甚至有人暗暗皱起了眉头——农家人的钱,可不是这么花的。
小宝一本正经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坚定地说:“要读书。”
小宝继续点头。
江逸看着这样一个ฐ瘦弱的老人恸哭不已,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忙起身给他换了杯热茶。
江逸的身体没由á来地打了个晃,心底的刺๐痛蔓延开来,仿佛来自于残存的灵魂,不过,又很快平熄下来。
江逸也很高兴,亲手准备了两桌酒席,请了族里的长辈以及平日里帮忙的人。
苏云起无奈地笑笑,不紧不慢地说:“雄县离沧州很近,你要不要给江伯父捎些东西?”
江逸把英花安慰了一通,回头就把云舒和大山叫到เ屋里说了半天的话。
苏云起点点头,看着江逸高兴,他心情自然也好。
“正好我得跟大伯说下买山的事。”江逸扭头,冲着英花问,“大娘,我大伯在家不?”
江逸走近了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只小驴驹的耳朵又尖又长,浅棕色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好奇地看来看去,被这么多人围着也不知道害怕。
苏云起扫了他一眼,继续说:“我家小弟确实有个ฐ小名叫小宝,可是您老人家也知道规矩,这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名如何能出现在官府的文书上?恐怕你是找错人了!”
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的东西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能!”大山近乎于嘶吼。
如今留在村里的,除了江逸一家以及族里那几个长辈,几乎没人识字,到เ时候掰扯起来江逸还真不一定能ม占多大便宜。
江逸被几个叔伯兄弟推到了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大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江逸这边,他并没有想到江林早有防备,正打算约江春材一起去江林家一趟。
“你自然想不到,你又没见过我!”冯远豪爽地笑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免得他们在那个人多眼杂的地方生出什么意外。”
她这样大方地把话说出来,当然也是表明了态度,一众媳妇婆子们也纷纷应和。就算之前存着搓和的心思,听了这话也歇了。
王小雪也不甘示ิ弱,顶撞回去:“出了事你知道骂我了?当初我昧下东西时你不是没长眼睛,怎么没见你说?”
“行了!”三叔公一跺拐杖,“你们俩从小吵到大,怎么เ这么多年了就是吵不够!”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搭着手劈柴,江逸在厨房喊:“来个端盘子的!”
*****โ*
“小宝……不哭,小宝……不哭!”小宝嘴里小声念叨着。那天逸哥教他了,男子汉不能哭,小宝是男子汉,不能哭。
他心里有鬼,并不敢和江逸彻底撕破脸。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他。
“你不要脸!”英花理直气壮。
“大娘,这是给你的辛苦钱。”江逸事先之所以没说,就是怕她不收,“人家说媒的还得要个媒人红呢,大娘你整日东家西家地跑,这点钱是应该的。”
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状态。
“小二,”苏云起抬手,本打算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云舒的头,最后却只拍了拍肩膀,“你长大了,大哥很高兴。”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江春材紧紧抓着江逸的手,“村里人过得苦啊,良田没有多少,每年春夏两季不是旱ທ就是涝。老天爷总不愿意痛痛快快地赏口饭吃啊!”
江逸一想,也对,倒是自己疏忽了。这里就算民风再淳朴,也免不了有那么一两ä个混不吝的赖汉。让梅子一个小姑娘拿钱出去确实不安全,而且拿多拿少的也不好定。
夏荷看看江逸,又看看苏云起,怎么也明白两ä个人什么时候熟悉到了这种程度。
江春材叹了口气,“之前出门时你病着,今天我刚回来就听柱子说你进山了,正好过来看看,也嘱咐你两句。”
江逸沉默地垂下头,视线却久久地定格在小黑熊身上。
“你们吃过了吗?”江逸随口问道。
江逸看了小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