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迦仰头,深吸气。
……
她的确怕他,可那种怕,却是用言辞难以形容的怕。
时迦胸口有些闷,视线不知怎么的瞄向了厉津衍手指间的那根香烟,她喜欢烟味,曾经一度颓靡的状态下,烟雾缭绕的气息会让她感到异样的安心。戚七曾因此对她说,她这是病态的依赖,是一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时小姐?”
一路淋着雨过来。
……
这一刻๑的她,突然很想时南,想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脸。
回国后一切的和谐,原也不过是一场假象。
“……”厉津衍冷冷的扫去一瞥。
阴沉的声音像是灌上了寒风一般,厉津衍的遒劲的手掌一把逮住她的小腿,让她那纤细的腿儿被迫悬在了半空。
足够让她再度回忆起已经被她模糊的那张面孔。
“你等会。”
贺之ใ煜的话像是扼住了江蓉的脖ๆ子,让人窒息。
“你修了指甲,”以时迦对戚七的了解,她是绝对慵懒到不会多动一下手指头的女孩,“而且你今天喷了香水。”
“行,正好让你中午陪我用午饭。”
“……”电话的另一端突然沉默,半晌,才不冷不热的开口“嗯”了一声,说,“怎么,是要让我去接机吗?”
男ç人目光讳莫如深,似落在厉言灏身上,又似没有。
隔着玻璃窗,细雨的深夜,一抹修长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站牌旁抽烟,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过,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烟处,隐约可见一层薄茧。
厉津衍丢â开手机,目光不经意瞥过公寓楼,一抹身影吸引住他的视线,纤瘦的身形穿着一身呢大衣,尾随在后的是,像小尾巴一般存在的厉言灏。
“你把钥匙还给我!”
“好吧,小时迦站在这儿不冷吗?”
其实,时迦没有告诉他: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一个懦夫,即便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
酒店二楼有一间贵宾休息室,时迦叩响门板时,里头传来时骞剧烈的咳嗽声。
却让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接受她爱上过一个可以称之为叔叔的男人?
男ç人偏头看他,口中的话语虽是疑问句,可明显用了陈述句。
没电了。
时迦脚下的动作一僵,转而入了客厅。
“呵,姓贺的,你别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来,我姐吃你那ว一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不爱她,装什么逼!他妈的还以为自己是情圣普度众生了?”
“……”
“……阿南,松手。”
时迦冲上去,抓住时南的手,用了所有的力气,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而冰冷。
“贺净尧,你们贺家的男ç人是不是都他妈喜欢在我姐面前找存在感?你们这么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是不是特自豪?!”
时南充耳不闻,跩着男人的衬衣没有放。
“时南!”
时迦漆黑的眼睛染过一丝恍惚,她一把抓住时南的手臂,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的将人的手给扯了下来,然后,她开口:“阿南,什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