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安琪,安琪,我是陈诚,来装门闩的。”陈诚在外面叫着。
安琪在心里说,你快走吧,一会再来,求求你了。
“我看没那ว么快。”方霞说,“要知道她心里还有什么เ疙瘩没解开就好喽,可以对症下药,促使她早日填单,然后和她一起研究,帮她邀约朋友,这样对我们才大有好处。”
“你来干什么?”方霞冷冷地问。
“方霞刚才对我说,她要回去。”许云很不痛快地说,“我都不知道你搞什么搞!你和她到底生了什么事?”
“你总得有个考察的过程吧?”陈诚看到方霞非常着急的样子反而笑着说,“再说了,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受爸爸、妈妈约束,什么时候是个ฐ头?也该为你自己做做主了。”
会场上哭声一片。
“我,我,我,”安琪紧张地说,“我还要学习。”
“安总,快过来,马上就要开始了!”方霞大声叫唤着。
“笔记本,要带上笔记本。”许云提醒着。
方แ霞问:“罗总,我们的事业是不是文化水平高的人才适合做,而文化稍微差一点就做不来?”
方霞用膀肘碰了碰安琪,小声说:“你的笔记本呢?快请罗总签名。他是我们事业里做得最棒的人,一般人想请他签名,他还不一定肯呢。”
“不是这样的,”方แ霞急切之下不知道如何表达,“不是你想象的样子。”这句话虽然说出口,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苍白无力,没有丝毫说服力。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嘛!”陈诚没有笑,仍然非常认真地说:“安琪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在外地打工近8年,交际比较广泛,认识的人多,而且她有钱。”
每当安琪听着刘芳的歌,总是有一种被她带进歌的意境里的感觉,不仅是一次美的享受,而且思绪会随着歌的节奏而起伏。“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ຘ月哟,盼春风……”歌词美,唱得更美。她不止一次觉得刘芳应当为歌而生,为ฦ歌而活,融入歌的海洋,把歌的美洒向人间。
安琪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
人们沉浸在乐曲的旋律里。
安琪不屑一顾地瞟了方霞一眼,显得很不耐烦。她最讨厌别ี人称她为小姐,因为在广东一带乃至其很多大城市的娱乐场所,三陪姐、陪唱姐、陪酒姐、陪笑姐等,统统被称为ฦ小姐,成了特定名词或称呼,因此,安琪觉得称她为小姐是对她人格的侮辱,绝不原谅,也绝不给好颜色。
“哎呀——”方霞连忙满脸堆笑,仿佛和张总亲密无间似的,伸手在张总的膀子上拍了一下,说:“昨晚我到เ火车站接新朋友去了,没能到你的会场分享,别ี见怪嘛,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你张总非常优秀非常棒,我巴结还怕来不及呢!”
路上非常泥泞,陈诚的心里又老惦记着妈妈给他包的饺子,不仅一路小跑,有几次差ๆ点摔倒。他的小脸上淌着雨水,手被冻僵了,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手,而是一个玩具手粘贴在他的膀子上。尽管这样,他仍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一定为我包了好多好多饺子,真香!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来到了纸箱厂的大门口。看门的卢爷爷不在,可能吃饭去了,如果换在平时,老人家准会把陈诚抱起来,亲他几下。不一会,陈诚来到爸爸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