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觉得过意不去,如果再不上去,冷却了大家火一般的热情。她缓慢地站起来,走上主席台。
“好的。”安琪说,“我也觉得闷得慌。”
“哦。”安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我才不像你那ว么奢侈呢!”许云说,“我有了那ว么多钱,一定在我的家乡办个规模很大的公司,让我的子孙后代都有花不完的钱。”
两个人握手之后,许云对方แ霞使了个眼色,方霞会意地笑了一下。
“我是江苏人,南京的,和陈诚是复旦的同学。”
方霞在心里暗自嘀ถ咕:“哼,说得好听!你许云到现在也不就是两个业务员,陈诚,还有我,如果你不是靠讲课得到点收入,看你能把爱心当饭吃?说大话花小钱的家伙,每次我们在家里吃素菜,甚至喝粥,你一个人偷偷跑到街上买好吃的,还躲在没人看见的小巷๕子里吃。别ี以为ฦ我没看见!我那时路过那ว条小巷๕子,看到你在慌慌张张地吃东西,还左顾右盼,我故意避开,走上了另一条路,免得你呛着噎着。你的爱心啊,就像三陪女摇身一变在公众场合一本正经地出现,还人五人六的,仿佛从来没有做过肮脏事,其实那骨子里都是上床赚钱的勾当!”
“我,我,我,”安琪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了一阵,她说:“我想听姐姐唱歌,想听你唱的《映山红》。”
“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呢?”
安琪觉得为自己้鼓掌虽然别扭,但内心确实有这种愿望,或者是渴望,希望为ฦ自己鼓掌,哪怕仅仅就这一次。
“小姐,给我签个名吧。”小伙子显然有点玩世不恭,笑嘻嘻地把笔记本递到方แ霞面前。
许多疑问在安琪脑海里出现。这些人在做着什么样的买卖?在她的打工生涯里先后到过无数个工ื厂或公司,这些工厂和公司里的老总往往只有一个,而这里似乎满大街都是老总,从他们的谈吐中不难看出,他们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有这么多老总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们生产和销售什么样的产品?人人拿着笔记本,满大街转悠,就能把产品推销出去,从而获得回报?她的脑海ร里一团迷雾。
妈妈说:“陈诚,你穿上雨衣,把饺子送给你爸。我再来包,包好多好多,让你吃得饱饱的。”
“慢着,慢着,”陈诚摆了摆手,伸出两根指头往上推了推茶色眼镜,“是你搞错了!不是要你为我做些什么,而是我在为你做些什么。知道吗,是我煞费苦心地为你做些什么!”
“咯咯——。”
陈诚说“公司里有些事,我要处理一下,明天听你说。”他走到房间门口,拿出钥๓匙,打开门,随即又关上了。
“吊带衫”许总似乎对陈诚的赞美并不领情,仍然在看着行人,不过,一丝笑意慢慢挂到嘴边,不轻易被人觉。
“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早点抓着,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快!就去‘稻草人’!”孙跑跑一挥手,带领ๆ大家直奔“稻草人”旅馆。
林二看到了自行车,停下来,把自行车扶起来,气喘吁吁地说:“小蟊贼,好大胆,竟敢抢劫到เ我林二爷林天水的头上了!我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