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还好吗?”安大婶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啊?”刘芳非常吃惊,意识到เ事态的严重性。她说:“你还听姐姐的话吗?”
“是你吗,琪琪?说话呀!”刘芳说。
“琪琪的手机号码?我哪记得。”安大婶说,“哦,你等一下,我记得琪琪把号码写在一张小纸片上,我找找。”
“我刚要去找你,可是一转身,忘了,仔细想也想不起来了。”安大婶说,“要不是你来了,不知道我要转到什么时候。”
孙跑跑接过稀饭,摆了摆手,不要筷子,一口气把稀饭喝光,喘了口气,说:“这才好一点。不过,还是饿。”
最让孙跑跑放心不下的还是林二,因为他一旦ຆ二两白酒落肚,口若悬河,毫无顾忌。当酒过三巡之后,孙跑跑对安琪说:“你到เ房间里歇息去吧,我在这儿支应着。”
“二表哥,我找你有两件事。”孙跑跑说,“这第一哪,明天是我的大喜之日,请你和二表嫂到我家喝喜酒。”
“什么什么程度啊?”安琪说,“还在考察阶段。”
“二表哥帮我想个法子,让安琪早点和我结婚。”孙跑跑说,“这两天我卖鱼都没心思了,脑子里都是她。”
“语文哪,请二表哥喝酒来了?”林二看到孙跑跑提着的酒菜,喝酒的感觉在全身运转,就像比赛前的运动员在热身。
安琪坐到了孙跑跑身旁。
“替我谢谢他。”安琪说,“我对他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浑身疼,又诊断不出病在哪儿,总之,对他不来电。其实我也想靠近他,给双方机会。但是,如果凑合着,勉强自己,那我可做不来。”
“爸爸怎么了?”安琪着急地催促着。
“冤枉!天大的冤枉!”孙跑跑显得很委屈,仿佛被别人诬赖成小偷似的。
“嗯。”安琪说,“我喜欢听笑话。”
“快点,快点!”安大婶说,“擦把狗屁股脸,再吃点东西。好歹见孙跑跑一面,别ี让人家干着急。”
“既然你会逗女孩子开心,那么你能把爱哭的姑娘逗得笑起来吗?”姑娘似乎忘记了要买鱼,和孙语文闲聊起来。
“哎呀,困,好困哪!”安琪翻过身,睡意很浓地睁开眼睛,望了望二嫂,说:“再让我睡一会嘛,就一小会。”
安琪坐起来,接过油饼,闻了闻,说:“好香啊!我想吃东西了,可能是药物生作用,这会儿觉得饿了。”她刚要吃油饼,忽然停下来,问:“你呢?吃什么?”
安琪摇了摇头。
一个满脸污垢、像虾米似的弓着腰的老头向常老头伸出肮脏ู的手,神情颓唐地说:“可怜可怜我吧,给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