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亲爱的学友,我们是祖国的希望……”米东和老杜接着铿锵的旋律和上了。
呵,还他妈陈总呢,广胜苦笑了一声。看着玻璃门映出的自己影影绰绰的脸,广胜想,其实人如狗,养在某人家里是一种状态,养在另一个人家里又是一种状态,或胖或瘦,或饥或饱,或生或死,一切都由á不得你……想到เ这里,广胜突然笑了,他妈的我跟一条狗又有什么分别?!对面那个蛋糕模样的人,扫了广胜一眼,莫名地看了看玻璃,神情诧异地捋了捋头发。
广胜干笑了一声,操!傻逼可能真的知道我跟阿菊的事儿了。
朱胜利拍了拍他的后背:“广胜,你肯定生气了,听我一句话:在街面上混没啥意思,收手吧。”
“广胜,你看我像不像一条美人鱼?”有一次,广胜在做中午饭的时候,孙明赤条条地站在了广胜的身后。
“广胜,”孙明突然跪在了广胜的头下面,泪汪汪地看着他,“是谁打你了?!”
“胜哥,别光笑,”健平说这话的时候好象在哭,“你倒是说话呀!”
广胜拿抹布甩了他一下:“去你妈的,我能ม干那事儿?你一走我就把她掖出租车里不管啦……操,咱不玩那个。”
朱胜利ำ抠着脚丫发话了:“老牛这个鸡巴๒玩意儿跟我一个爱好,都他妈喜欢抠。”
老牛把手举ะ到阳光下照ั亮了照ั亮:“嘿嘿,咱这指头不一般,比鸡巴还好使呢。”
“牛哥,”蹲在地下摆弄将要成型的模特儿的张屐咧开了嘴巴,“那ว你干脆把鸡巴割下来嫁接到指头上算了,抠那玩意儿还方便,撒尿也不用脱裤子了,直接一伸指头——刷。”
“操,那更麻烦啦,还得把尿脬尿道什么的一遭转移到胳膊上,不值。”朱胜利仰面大笑。
老牛忽地站起来:“操,还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嫁接到脑门上算了,见了美女——扑通!”
广胜乜了他一眼:“牛哥,那样你就更受累็啦,跟老婆‘办景’的时候,趴那儿磕头吧你。”
一提老婆,老牛的脸顿时僵硬起来。
牛夫人是老牛从老家带来的村姑,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有生育。老牛想尽办法补肾,把自己快要补成一根大阳具的时候,终于算是播上了种子,牛夫人怀孕六个月了。老牛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整天摸着老婆的肚子喊,儿子儿子你快出来吧,想死你爹了……摸着摸着就想跟老婆来来。刚怀孕那阵,老婆不愿意,滚一边去,吓着孩子!老牛无奈,只好摸着老婆的奶子手淫,关键时刻还让老婆帮忙,往往不得尽兴,冤枉得大叫,小子你长大了不孝顺你爹,打雷劈了你!后来干脆自己住了客厅,不去想那营生了。这阵子,牛夫人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经常在那ว屋母牛一样地叫春,邦先哥,快来呀,我撅着屁股,没事儿的。老牛反倒不愿意了,去你妈的,孩子都成型了,捅破脑袋算谁的?一直忍着。广胜知道了就给他讲笑话:一个孩子刚出生就找爸爸,谁是俺爹?谁是俺爹?那爹高兴了,嘿嘿,我儿子一出来就找爹——孝顺。我是,我是。儿子伸出小拳头照他的脑แ袋就捣,操你娘的,这样打你,你不疼嘛!老牛迷瞪着眼睛就琢磨上了,什么เ意思?这孩子有趣。
见老牛不说话,广胜打趣道:“牛哥,想你闺女了?”
老牛哼了一声:“什么都一样啊,闺女也好……一出生就等于给我赚了三十万。”
“什么意思?”朱胜利问。
“你想想,要是生个儿子,你还不得给他攒钱说媳妇?花了一大堆钱,接着又好买房子了,没个三十万四十万的你拿不下来!”老牛瞪着铃铛一样的眼睛一惊一乍地说,“这还不算,家具电器什么的你总得买吧?儿子孝顺ิ还好,摊上个ฐ杂碎,你就等着受吧你……你就说我隔壁的黄三吧,操他妈前天拿把菜刀把他爹撵得围着院子哇哇叫!老爷子跪下了,他还不饶……”
想起黄三,广胜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像鬼魂一样地赖上广胜了。前几天,广胜正在家跟孙明吃饭,黄三来电话了,胜哥,你把我打了就这么算完了?起先广胜没搭理他,你想怎么办?我陪着你。黄三说,那好,咱哥儿俩好好玩玩。隔了一天,黄三又来电话了,胜哥,我在俄罗斯酒店签了几个单,你看看不好过来帮我结了?广胜火了,我他妈弄死你!黄三说,好啊,我在酒店等着你呢,你来吧。广胜打个车就去了。刚下车,黄三就在门口掀起了肚皮,来吧胜哥,拿刀子往这里捅。广胜一抬腿把他踹在地下,抡起脚刚要踢他的脑袋,常青和老七剔着牙出来了,胜哥,不给面子啊。广胜说,我不跟你叨叨,你让凯子出来跟我说话!关凯算个蛋子?常青把手上的一包烟朝广胜摔过来,惹火了我,全他妈死!广胜转身走了。路上给关凯打电å话,关凯笑了,胜哥,都老实点吧……没意思。我现在光照顾我的夜总会,别ี的事情不打听。广胜很惶惑。
刚回家,老杜风风火火地敲门。胜哥,买卖做不得啦,又打起来啦!客人都吓跑了,帐也没结,黄三光着屁股满楼乱窜,见了女人就扑倒……妈的,广胜说,找派出所!摸起电å话就给派出所的金林拨了过去,老杜一把夺下了电话,广胜,你杀了我吧,那样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