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没有遇见萧疏。
“我闻着你的味儿了呗!”
白夏取来镇纸等重物将边边角角压住,防止被风刮损。雪狼也帮着又是刨า又是叼的找来大小合适的石头。最后,还用爪子把装书的木箱挨个儿打开,以便散去里面的潮气。
他不咸不淡不痛不痒一如既往温和体贴的态度弄得白夏有些没着没落的,之前那股子笃定的劲头也不免有些动摇,只剩下乖乖๔点头唯唯称是的份儿。
现如今,整个坤城谁人不知白夏与他萧疏的关系?堂堂大楚一品军侯的红颜知己竟让北齐小王爷给占了便宜,让楚国上下情何以堪?所以,这并不只是儿女私情的小事,而是涉แ及到国家百姓利ำ益的大事!
这番既露骨又不敬的话听得白夏由羞而怒,抬手便狠狠在林南的软肋处捣了一记,趁其吃痛,终于挣开了钳制忙不迭的爬下床。
“你家主子这次又是在耍什么花样啊?”
林南所购的宅子本属当地某大商的产业,常年闲置,所以内里的布局比较简单,没有什么过多的装ณ饰设计。不过也有个好处,就是面积很大,足有萧宅的三四倍。
萧疏虽知有北齐皇室入境,但因其纯属私人性质,且原本自己้也只是想收留白夏几日并不打算当真插手,便未在这方แ面做太多的留意。
第二,不该完全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便率性行事,不顾ุ后果;
半个多月来,他与她的形影不离对她的纵容宠溺,定然已๐被详尽报知了远在江南的母亲,加上萧怡有了身孕,接下来的一年半载应该会是相对安生的日子。
萧疏大笑,其声朗朗,其神灼灼。不似惯有的云淡风清,而是灿若骄阳当空。
仔细想来,认识他有整整十七年个ฐ年头了,我还真没见他跟谁过脾气,永远温温润润和和气气的。反正任凭月月怎么เ无理取闹怎么玩命欺负,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最多不过是皱皱眉头叹口气,就像是长辈对顽劣的晚辈那ว般的既无奈又宠溺。
白夏抱着膝歪着头仔细瞅了瞅面前的嫩竹:“目前还瞧不出,但至少能ม肯定一点,它不仅没死而且还活得非常茁壮!”
萧疏面露惊讶:“怎么,难道我患有心疾?”
“噢,我一向是喊他表字的……”女子偏头想了想:“你们平日里好像应该都叫他公子或者侯爷。”
“很多年前跟爹爹去雪原找药材的时候远远看过几眼,当时是想捉了带回去的,不过爹爹说,雪狼的性子最是孤僻冷傲,惯于独来独往自由驰骋,容不得被豢养被束缚,所以没办法啊,只得作罢了。”
尹尚书有个ฐ嫡亲孙女,年方二八,名曰尹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无人识。却只因三年前在自己的小楼上远远看了一眼率军出征的萧疏ຕ,而就此芳心暗许。
十二岁时又被卖进宫,原是要净了身去做内侍的,却恰巧ู被路过的萧疏看中ณ,遂做了他的侍从,自那以后便定下了主仆情分,至今已๐有整整十个年头。
“那又如何?”
“不放心你这个大病号,所以就过来看看呗!”白夏找到火折子挑亮了琉璃盏,放于床头矮柜。
萧疏似是觉得乍起的灯光有些刺眼,便向床内的阴影处让了让。
拿起灯盏旁边没有动过的药膏,白夏冲着他扬了扬眉:“不是让你睡觉前涂抹在伤口上的?”
“……忘了……”
“那我现在来帮你吧!”
“不用……我……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的,举手之劳。”
萧疏已经退到角落,将被子拉到脖ๆ子下面,企图做最后的挣扎:“肌肤之亲……这个……授受不亲……”
“抱也抱了摸了也摸了看也看了,这会儿跟我装什么เ正人君子柳下惠?再说,亲都亲了,还有什么这不亲那ว不亲的?”
“…………”
白夏像个ฐ猴儿似的踢鞋上床,爬到萧疏ຕ跟前伸手便将被子给拽了下来,紧接着又顺手一扯,干净利落地除去了束衣的带子,宽松的中ณ衣顿时大敞,露出白皙紧致的胸膛。
萧疏万万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而且还如此熟练,别说害羞或者青涩了,简直就是行家里手,跟‘销金窟’的姑娘们倒是可以交流交流……
于是大出意外猝不及防之下导致了呆愣当场,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伤口果然又迸裂ฐ出血了,应该是刚刚你动了内力的缘故……”白夏则ท摆出一副大夫的严å肃模样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又将药膏轻轻敷上。神情专注,动作专业。
她凑得很近,呼出的气息尽数拂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指尖有些凉,随着一圈圈的打磨渐渐与他的体温相同……
这个时候居然注意这些,果然是,烧糊涂了……
萧疏偏过头去用力咳了两声,不动声色抬手擦去额头不停渗出的冷汗,掩饰着越来越红的面色。
处理完毕的白夏抬眼看了看他:“如果来的不是我,凭你现在的状态,有把握能将其拿下吗?”
“有。”
“你把这院子里所有的机关陷阱撤除,又将护卫全部支走,甚至连战风也给迷倒了。万一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你也有把握能ม对付得了吗?之ใ前不是还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
萧疏掩起衣襟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