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就这么永无止境的找下去自然是不行的,姬冰雁和楚留香约定以五日为界,若是五日之内还找不到任何线索,楚留香就先和姬冰雁离开大沙漠再做计较。
然而渐渐地事情就超出了控制,她的头痛越来越厉害,从开始的隐隐作痛到现在疼得夜不能寐,她的脾气也因此愈发的阴晴不定,哪怕有时候知道并非属下的错,也会控制不住的火冒三丈。
沿着小路穿过石峰,就能看见大片的罂粟花海,大朵大朵的花散发着无比甜蜜的香气,将人拉扯进此生最为美妙的幻梦之中。
仲彦秋眯眼看着远方แ,淡淡道:“来了。”
白日里的大沙漠热得如同火盆,一个鸡蛋埋进沙子里用不了多久就能烫熟ງ,哪怕是隔着厚厚的靴子踩在上面,依旧会觉得脚底板火烧火燎的烫。
除了胡铁ກ花,楚留香和仲彦秋都不缺钱,他们只缺买东西的门路,而正巧ู,胡铁ກ花说他们的一位老朋友正巧在沙漠里发了大财,生意做得很大。
那个又干又黑又瘦的女人送上来了两壶酒,她的脸又板了起来,看起来当真凶得很,但胡铁花托着下巴看着她,眼神痴迷得像是看那ว九天神女。
花满轩开始大量储备干净的水,他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此时他们已๐走到了西北之地,他在那里大量脱手了从江南带来的布料——虽说在江南已经稍有些过时的花样,在这里依旧是紧ู俏的抢手货。
阿飞垂眸送了一壶酒上去,转身又忙着给要结账的客人算钱。
不过年轻人忘性也大,仲彦秋出门找书商寻摸了几本最为畅销的话本志异回来往阿飞那ว一送,有了新宠他也就快速地忘掉了旧爱。
仲彦秋不置可否,将玉佩置于掌心,双掌合拢闭上了眼睛,这块玉佩应该在其主人身边起码十几年,而久戴贴身之物所能反馈的信息远超那些普通的器物。
“地板会脏的。”他又强调了一遍,看起来竟是有些委屈的样子。
阿飞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巧地扯去酒坛上的泥封为ฦ他倒了一杯,而后坐在他前面,黝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本是决心要把那人拉拢过来,那般风姿卓绝之ใ人,大大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但现在,她不准备让他活下去了。
却从没有人敢小看过这里。
那ว将江湖上不知多少势力折腾得人仰马翻的仲先生慢悠悠地开口,他喝着花满楼ä珍藏的好茶,配路过江宁府时顺手带的五色花酥,手上懒洋洋把玩着一块极为璀璨的宝石。
东西虽好,可惜不怎么合他的心意。
“他们去找你,那是他们的事情,又与你何干。”花满楼剪ຘ下一支枯干的枝叶,开得正好的芍药落了一片花瓣在他手背上。
“那就让他们多跑跑好了。”仲彦秋说道,把宝石随手往桌子上一放,“这茶不错。”
花满楼擦干净手坐了下来,笑道:“御前的贡茶也只是不错,倒真想知道什么样的茶才能得你一声赞。”
“有自是有的。”仲彦秋眼神恍惚了一瞬,而后神态自若地换了个话题,“最近如何?”
花满楼ä说道:“前些日子遇见位姑娘”
他不需要说下去仲彦秋也听懂了,“软玉温香投怀送抱,艳福不浅。”
“若非心怀鬼胎别有所求,谁会看得上我这个瞎子。”花满楼轻笑,要不是仲先生事先提醒过他一句,他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抬手捻起一枚花酥放入口中,“荷花的。”
“看来艳福没有,运气也还算不错的。”仲彦秋也捻了一枚花酥,“整盒里荷花的只得这么เ一个ฐ,倒是便宜了你,唔,玫瑰的,那这最后一个ฐ应该就是桃花的了。”
“既然是桃花的,便留给陆小凤吧。”花满楼说道,“他最近可是不怎么快活。”
“怎么,阴沟里翻船了不成?”仲彦秋问道,语气里分明带着十足的笃定。
“你果然”花满楼无奈,他就说仲彦秋连他都提醒了,怎么会没注意到เ陆小凤要撞上的麻烦,“可切莫叫陆小凤知道,不然定是要跳着脚๐骂你没义气了。”
“这么เ说那ว个什么青衣楼还追着他不放呢?”仲彦秋挑眉,“这都快三个月了吧。”
算算他大概是在离开江南走到半路的时候听到的陆小凤被青衣楼追杀的消息,一转眼他都从大沙漠绕了一圈回来了,陆小凤居然还没摆脱青衣楼ä。
花满楼笑道:“看他玩得那般快活,谁也不舍得扰了他的兴致不是。”
青衣楼的名头叫得响亮,真正的高手却也算不上多,普通人撞上了可能ม要吓破胆子,但是就陆小凤那今天找老板喝喝酒,明天跟木道人下下棋的架势,谁有事他也不可能有事不是。
也就是被追得奔波劳碌一些,但陆小凤的朋友们还是很乐意看到这只麻烦的陆小鸡出些无伤大雅的洋相的。
“说起来我也没想到,你最后竟和楚兄绕到一道去了。”花满楼说道,第一次听说书先生将楚留香和仲彦秋一同提起时他还着实惊了一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总归他是受我牵连。”仲彦秋说道。
窗户正开着,微风送来窗外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
“却说那ว石观音进门,楚留香大惊,直叹世间女子与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