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铭打断医生的话,“我只想知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是,曾总。还有几天前您的定期身体检查报告后天就会出来,医院会打电话通知您去拿。”如果不是助理提起,他差点就忘了。
“永远可以无限远,永远也可以只在一瞬间。即使命运不给我们无限远,但我们还可以拥有一瞬间啊。只要你的心与我同在,瞬间也是永恒,这样就足够了。”这些话也许现在他根本就听不到,但还是想说给他听,相信他感觉得到。
之后我一直坐立不安,刚才匆匆离开酒吧,不知裴树怎样了,很担心。
“子铭最近有没有来过。”
“我喜欢咖啡的苦,就像人生要习惯各种苦味,才会品尝到甜的滋味。”其实,在我心中还有另一个特殊的答案,我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的原因。
每当这时,他就更怀念,眷恋那片洁净的冰面。而冰上挥舞的他,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记忆了。每个华丽的瞬间就像一张张泛黄的相片,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暗淡破旧,订制成一本本永久的纪念册。
“我知道,放心儿子,这次的项ำ目你一定会是赢家,荣光输定了。”
杨溢忙拉住子铭,“杨溢他有病,他心脏不好而且很严重,也有可能......当初就因为知道自己有病,才故意伤害语恩,让她离开自己้,避免造成她更大的痛苦。”刚ธ才去医院看裴树,他的话像鸣镝一样回荡在杨溢的耳朵里。本来他答应裴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他要失言了。
“他没事。”可心里却丝毫不坚定,“裴树他还好吗?”
“裴董事长,我还见识过更卑鄙的人做出比这更残忍的事。”子铭强硬的语气激怒着他。
此时此刻,才觉自己是那么多余。甚至像存在你们之间的空气一样都是多余的。
落地窗边有一架白色的钢๐琴,子铭走过去,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按动着黑白相间的琴键,简单的旋律飘荡而出。
“你还爱着他吗?”
“如果只是小时候认识不久的朋友,又多年失去了联系,她还会记得吗?”
“当然知道,我们公司也将会是你们的对手。”子铭简单的说。
“一个人没意思,看你整天一个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对不起,撞破了你的东西。”我一边蹲下来收拾起沙砾一边对他忙说抱歉。
晴子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拿起手中的笔写到:“迷茫中我迷失了自己的路,现在我却在迷失的路中失意了。希望早日找回原来的我——语恩。”
如果说这份感情开始就上个错误,至少我也心甘情愿的跟你错了一次。
过了许久他慢慢松开我,“没事,想和你说声晚安。”
“晚安。”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依依不舍的目光,也看到了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却也感受到了一种悲凉的气息。
二十年前的突变,小时候学滑冰时的艰苦,到商场上金额庞大的生意,甚至死亡,他都可以一切从容的面对,毫无畏惧。可这一刻,他却害怕了。害怕失去,害怕好不容易带给她的快乐最后却被自己残忍的收回。
幸福总是那样匆忙而短暂,就像冬天里的雪花,从天空飘落到เ地面,就是一片雪花一生的过程,还未等人们抬头仰望就悄然落地。
语恩,我多么想好好的去爱你,一辈子守护你,可却那么เ无力。这刚刚点燃的幸福,要我该如何吹灭。
“今天一整天找不到你,手机也不开,今天是和林氏签约的日子,要不是你的助理及时找到我,我亲自去和林总解释人家才答应改时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就这么轻易放掉机会意味着什么!”子铭刚回到เ家,就听见母亲气愤的声音。
“我知道,意味着我们将错失最佳良机,意味着荣光还有喘息的希望。”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语调。
“既然都知道你今天为什么เ没有出现。”
“妈妈,我们回美国好不好,回去像以前一样生活。”从未回来过这里,从未开始过这场斗ç争。他累了,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现在还不是时候。”子铭母亲依旧坚定的说。
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多给我点时间。
“放心,我说过既然开始我就会把它做完。”子铭没再说什么,扶着楼梯扶手疲惫的上楼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