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瞑同学下嘴唇都咬出血印了,经管的痞子还没把他心上人的交谊舞教会,看他那不教出师誓不罢休的执着小样,不瞑同学知道今晚是白来了,于是叹着气一个ฐ人偷偷地溜了出去,并且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醒来,现他的床上还空着,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老六侦探口气地说:“不会去自杀罢?”研究的结论是说不定,自己心仪的女孩被一混蛋实实在在地搂了一个晚上,搁谁头上都承受不了啊。于是赶紧下床准备四处寻找,这时门一开,不瞑同学惺忪着睡眼进来了。眼前突现的不瞑不仅没能消除我们的担忧,反而更加使人恐惧了。抹了胶的脑袋仿佛是被压路机碾过,支楞巴碴的全没了造型,老大的西服算是彻底遭罪了,仿佛北方做酱菜时拿石头反复锤压过的咸菜一般。不瞑同学没说话,一句都没有,爬到床上马上就起了鼾声。看着自己้唯一一套混人的西服遭受这样的非常虐待,老大的眼珠子都红了,几次想上去叫他脱了之ใ后再睡,但都被我们劝住了,“二哥现在正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理解万岁”我们这样劝他(我们宿舍本是按年龄大小进行诸位的排序,不瞑同学不巧落在第二位,由于“老二”的称谓有许多不甚清白的弦外之意,因此我们改尊称其为ฦ“二哥”)。
不瞑同学空有了一肚子的丰富书本知识,急切地想实现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愿望。于是一边给我们开办生理知识的夜间讲堂,一边加紧了寻找目标的步伐。但整个大一年级并没有任何建树,因为大二以上的一群饿狼从我们这批新า生一进校门开始就虎视眈眈地盯上了班上为数不多的、涉世贼浅的女生们,没给不瞑留一点机会。于是暗地里狠,说明年也如此这般的去操作。
第二天,不瞑同学把《杨家将》背着一同去上学,因为他只有这一本可以与人分享并且拿得出手的书。医院的同学单方แ面接了书,但不是交换,说自己的那ว本总不好天天背在身上,答应明天带来。不瞑同学完全理解医院同学的难处,同意缓一天,安慰自己说明天就可以大开眼界了。
不瞑同学直奔着左边的厕所过去。左腿才侵入厕所的领地,眼前朦胧一晃的是一堵基脚๐溜光的泥巴墙,不像自己้应去的横有一溜类似古时候养马的食槽一样的橙黄密垢的水泥槽子,心里一惊,想可能是走错了。但身体的惯性还一下收拾不住,四分之三个身子已经全部侵略进去了。
在次日下午,上学路过小书摊时不瞑很是不放心,拿眼角去扫,见那书还在,只是还围着几个ฐ人,于是径直去了学校。放学时磨磨蹭蹭地等同学们都走了,才晃晃悠悠地又去小书摊上看书,那ว本还健在。蹲在那ว儿,漫无目的地随便翻几本与学习有关的参考书,只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见。瞅个无人的空档,极快地把那书就地掀翻,仿佛在捉拿一只可怜的乌ไ龟,却牢记下了定价,再同样快地复原。心是一阵狂悸。
从此以后,再也不能ม在去厕所的路上逗留了,小学生不瞑同学这样着誓。
私下里,不瞑同学也心仪过一个ฐ小女生,他自己承认说。下一年级被调成了同桌,很稳重很温柔的小女生,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也从不拿铅笔戳不瞑同学的胳膊说过界了,还不时从家里抱来精心剪贴的《中国少年报》上的连载故事给不瞑同学看,并提示说家里还有许多小人书愿意分享。小女生皮肤白皙,尤其以普通话音最好听,是全班领颂课文、朗读范文的最佳人选。她还用她那ว好听的普通话给不瞑同学讲了两个小故事,直到现在都忘记不掉。一个是说她家两边邻居有回打架,一个狠的随手拎一暖瓶想去砸对方,谁知一抬手,暖瓶塞掉了,那ว一瓶滚烫的开水一口不剩地沿他的脊背倒了下去,淌出一溜大泡。另一个故事说有两ä个人打赌,一个抓把菜刀对另一个说,我拿刀砍时你不敢把手停在桌面上,另一个说,我的手在桌面上你不敢拿刀砍下来。于是两个ฐ较劲。拎刀的心想除非是傻瓜,不然哪会有人见刀下来而不闪手的。出手的心想除非是白痴,不然哪会有人见手在桌面上还落刀的。打赌的结果两ä个人都输了,明摆一对傻蛋。
六岁时在幼儿园实习了一年,第二年不瞑小朋友就正式上学了,开始上一年级,成为不瞑同学。随着级别的增高,不瞑同学的身体也在增高。八岁那ว年,他突然对班上小女孩两ä个ฐ小辫支在脑后而跟他去一间厕所的小朋友们却把一支小辫藏在腹下的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瞑同学天生喜欢琢磨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在琢磨出个头绪出来以前,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
电话是远在苏北老家的姐姐打来的,她从我出外求学时起就养成一个ฐ好习惯,每隔两ä个星期就准时给我打一次电话,一来了解一下我这边的情形,比如需要什么เ她好给我准备,二来通报一下家里的景况,说爸妈身体都好不要担心要好好照顾ุ自己้。接起电话,例行的情报互通之后,姐姐兴奋地向我宣布:“东东现在长大了,开始不让我给他洗澡了,非要他爸爸洗才行。可巧他爸今天出去应酬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不,他还一个人泡在澡盆里呢,门也给我闩上了。小屁孩懂个屁,这就开始怕丑了。”
我们都深知不瞑同学是在为我们操劳,因此更加感激,也懂得回报一说,隔三差五地请不瞑同学吃锅盔、米线、瓜子、啤酒之类的,权当给他报销部ຖ分录像的开支。后来,我们开始体恤他辛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