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回家了。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近听到看到的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幻。
你是我的亲姐姐,我爸爸也就是你的爸爸,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医院的蓝白衬衫,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安静地卧在脚边,似乎韩蕾睡醒以后就会爬起来把它穿上似的。我的眼泪似乎无穷无尽,在我心里,为ฦ韩蕾流干我所有的眼泪,我都愿意,可是,这也换不回她的醒来啊。
忽然想起来我爸爸还在白云镇结了婚,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应该是比我大的,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你爸爸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有谁知道是他做的,可是他错了。他所做的一切,我全看见了,当然,我对谁也没有说。
马冰头上的汗珠像黄豆一般一颗颗地滚落,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เ。
我冲到楼下的时候,已๐经很快地围了一群人,把韩蕾围成了一圈。所有的车都停了,四周一片寂静,什么เ都听不见了。我疯一样地拨开人群,冲到最里边,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韩蕾。
她形容消瘦,容颜憔悴,摇摇晃晃地从电梯里出来了。厚厚的红色羽绒服把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得紧紧的,小脸特苍白,我看了有些心疼。
封羽对导游说,现在我们有事,就不去玩了?
我便也进去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我轻轻地钻进了被窝,她把被窝捂得暖暖的。我熄了灯,从背后抱着她,随着她甜蜜悠然的呼吸声,我渐渐沉睡。
一顿饭吃完以后,心满意足地去结帐,正好六十,真是值啊。我和白轻衣两ä个人没有了闲逛的心思,相互搀扶着,拎着我们买的那ว些干货,摇摇晃晃地回旅馆休息去。
嗯,这才差不多,下次要注意了啊。她把头靠在我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可不希望咱们孩子他爸爸是个ฐ不学无术的家伙。
白轻衣一定要跟着我去,我知道她怀了孕,怎么เ舍得她去长途跋涉แ呢?去几百公里之外的昌化去寻找我的杀父仇人,这可不是去游玩一般轻松。
月光洒在床上,照在她的黑上,有莹莹的光泽,我用手抚着她长长的头,你不要瞎说了,我们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么?
轻衣,你别ี哭,一哭把妆都弄花了,会像一只小花猫,不可爱了。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我,可是,谁来安慰他呢?
哦,没有,我很好,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淡淡地说。
晚上我有个生日酒会,想带你一起过去,不穿件漂亮的衣服怎么เ行?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去外公家吧。
我没有喝醉,我不回去,只想和你说话。
手机没有关,我忘记了关机,却在半夜里亮了,带着清脆ะ的铃声。
我还能骗你不成?
回到宿舍,大家每天的生活看来总是重复。一群人围着开始准备继续赌钱,说好下午谁赢谁请大伙网吧cs。我忍不住拉着边锋念叨,你们每天这样无聊不无聊?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现在怎么像个ฐ老太婆似地烦个不停啊,怎么一个ฐ月没有看见你就快变成另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