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油灯的光芒透过轻纱投射进来,在夏云深的脸上洒了层朦胧而美好的光泽。
弑天枪握在手中,触感凉凉的。
腾远山站在我身侧,一双狭长凤眸跟赫连沉玉的妖异重瞳对视了片刻。
正统的打扮跟他深邃的五官格外般配,那决战沙场的英挺风姿更是显露无疑ທ。
他如此说,我便已经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赫连沉玉不好对付,是以绝不可为美色而失去了理智。
“我只是,只是偶尔听闻一些……关于人器的可怕的事情。”无极战西也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据说他们都是从小被抓去的根骨算是不错的小孩子,但是却绝对算不上绝佳。所以他们不会被培养成青门的精英弟子,从三岁开始,就被用神秘的刺激性药物浸泡身体,让他们的身体以恐怖的速度生长,是最神速的培养高手的办法,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人器的寿元通常极短。”
这时,有个小太监快步跑到เ了我身边,小声道:“镇北王爷,皇上请您入内殿呢。”
这一走,也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了,没有他在身侧的日子,似乎便是少了那ว么点安然自如。
“沉玉是质子。王爷或许也为难……”漆墨般的夜色中,他的语声轻轻的,带着南国那特有的温软:“方แ才是,是翻云覆雨的,一时头脑发昏,王爷不必介怀。”
他那紧ู窄的地方销魂得难以形容,炙热的摩擦,和那挽留似的收紧,都让人疯狂。
正在思虑间,轿子已经停下来,轿夫回身为我掀开棉帘,恭敬地禀报道:“镇北王爷,夜寒馆到了。”
墨少殇转头看我,小狼似的眸子微微一动,在我袍袖里的手指却抓紧了我的手掌:“他……他弹琴很好听。”
“王爷,挽歌收云深做徒弟的时候,便看出他这长相,跟七皇子有些隐隐的相似,小孩子其实也是能看出以后的长相的,但这当真是有些犯忌的事,挽歌当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求了您。毕竟您当时跟挽歌还算交好,说不定也能看在挽歌的面子上,若是以后真出了事,说不定您也能护住他。”
墨少殇躺在我旁边,一双小狼似的眸子看着我,微微带着动情后的湿润的漆黑瞳仁里,似乎隐隐夹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倒很坦白。”我放下手指,似笑非笑地说:“那ว若是日后你有了这资格,你可是要把当初受过的屈辱好好地讨回来?”
只是那透着淡淡妖气的眼神,还有耳际颈间散落的几缕红发,都好似夹带着莫名的神秘和吸引力。
正好落情在帮我解腰甲,我便开口问道:“燕云京里,有位夜寒国的赫连皇子?”
谭大人登时一愣,却只能ม又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回了群臣中。
天刚刚破晓,黯淡的苍穹之ใ上挂着稀疏的几点寒星。
但是这杂毛鸟的确比较聪明。
这么一说,他果然又憋不住了,转头就凌厉地瞪了我一眼。
“是啊,皇上。”皇后温婉地笑笑,轻声说:“臣妾一直以来就仰慕镇北、定南两位王爷镇守边疆的英姿ู,今天可算见到了三哥,果真是人中龙凤。”
中ณ州ะ三郡的气候显然比北部要温和得多,即使只穿着棉料锦袍也不觉得很冷。
我有些疲倦地坐在兽皮榻上,微微阖起眼睛。
临走之前,还是要把他的事情解决的。
我一直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但是这次,却感到了从小到เ大都少有的大失控,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
我探身轻轻亲了一下他光滑的额头,但是却抽出了手,有些不安分地往他薄薄的棉袍里探进去。
这事情,也的确是有些难以解释。
“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个真正的刺客老大其实是被你杀了吧?”我嘴角泛起了运筹帷幄的笑意,继续道:“那天你跟腾远山一起进来的时候,身上有血迹,但是无论是你,还是腾远山身上都没有伤,那么这血……是那个刺๐客老大的吧?”
“但是裴公子,这几天都不肯吃东西……煎的药,也是,也是喝了一口就吐一口,这,这样几天下来……人,人都瘦得不行了,这烧也一直退不下去……小宇求求王爷了,就去看一眼吧……”
我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本来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亲密的接触就把持不住。但是,福瑞王这一级别的美人,似乎威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身体里,热得仿佛可以炙伤人,又□得出乎意料é。
那双抬头看向我的,小鹿似的杏眼满是湿漉漉的委屈和哀求。
夏云深是那么内敛的人,即使已经担心到了极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有那双墨黑墨黑的双眸里已经溢满了难过,仿佛受伤了是他似的。
出乎意料的,黑衣人下意识地举起了双匕,可是下一瞬间,却又放下了手。
显然,不仅是我在等腾远山,他们也在等着那ว位超级高手。
“你不觉得奇怪么?”我望向远方苍茫的雪色,低声说:“明明我的武功也只比你差上一筹,却居然会被刺客险些刺死。当然,也有你根本不在王府的缘故,但是想必上次的刺客还没有这次的强吧?”
“云深,别弹了。过来陪我坐坐。”我倚靠在竹椅的椅背上,对坐在琴旁的夏云深说。
而按腾远山说的,我这个镇北王当年赖以纵横天下的枪法则ท是三十六路通天枪决。
这么想着想着,还真的觉得挺好玩的。
腾远山用“我知道你想使坏”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睡吧。我可都困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虽然上次也不是没让裴小染舒服到,但是他明显对痛感的记忆更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