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铭晨接过了汤药,感觉手臂已经不像当初那ว样的酸痛,“这药对我看来很有用,辛苦你了。”
铭晨还未及说话,诗秋却拼命地跑开到一边。她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是父亲吗?”
听到了吗?逃,往南逃!
“好,这是一支负有侦察任务的部队。”朗叶兴奋地抽出长矛,“按我的计划ฐ,大家从四面包围他们,注意隐蔽行踪,号令一响就一起杀出。”
云影显然是注意到了良夏的慌乱ກ,不过语气中ณ还是充满了坦然和自信。他眯着眼睛对着急于拼命的越兵扫视了一会儿,这才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样好了,我来对付旁边的两个家伙,中间那个大的——交给你怎样?”
“哦,也好……就这样。”良夏下意识地回答着,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两ä眼死死盯住自己的目标,连眨也不敢眨一下。
“那ว个拿着矛的小家伙,”伏虎王冷笑着,“看来你比旁边的疯子聪明了不少,还算知道我们的厉害。”
“哦,多厉害?”云影并不因为被称作“疯子”而气恼,面带和善地问道。
伏虎王哈哈大笑着,从腰间“嗖”地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头也不歪一下,径直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去。那ว原本寒气逼人的匕撞在厚实的肌肉之上,就如同刺๐中ณ了巨เ大的磐石,“当”的一声弹开,只在它的主人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
这样的神力,不就是那天晚上,那个杀害了屠睢元帅的、恐怖的越人头领ๆ的力量吗?良夏望着这一切,愈地心惊胆寒起来。他的脑门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恍惚中只觉得高大无比的对手,正用那把杀人的匕刺进自己的胸膛,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倒也给自己那ว已经冰冷的心灵,带来些许临终时的温暖……
“小子,别胡思乱想,”云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战友,帮助良夏尽量稳定住心神,“我先上,你看好喽。”
良夏张开了嘴,舔了舔被咬得出血的嘴唇,再找云影之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猛然向前望去,却见到一个ฐ人隐约持着双刀,直奔着一个手持长矛的越兵,飞一般冲了过去。
那正是刀客云影,一个骄傲的强者。
这几个越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勇士,对于这样的场面自然早有应对的方แ法。那个越族的长矛手见到对手来势汹汹,便打算以退为进,一面抵挡住敌人疯狂的攻势,一面招呼同伴夹攻求胜。只见他大喝一声,提醒同伴迂回包抄,自己则ท向后撤步,用长矛护住全身。他料想那秦人就算武艺再高,也不至于在瞬间就攻破自己的防线;只要时间稍长,己方แ人多力大,就没有不胜的道理。良夏虽然站在远处,却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那ว个刀客是铭晨哥的朋友,他所处局势又是如此危急,自己理应出手相助!想到这里,他的头脑แ一阵热,正想挺身而出,却见战场上的刀光未起,风云已๐变。
原来云影冲出的一刹那,双刀却并未出鞘,这本是习武之人绝不会犯的可笑错误,因此在场的众人谁也预料不到。等到越兵的长矛与云影的短柄刀初次相交,出“嘭”的一声闷响,大家才突然醒觉过来。还未等人们回味这一招的用意,云影脚๐下用力,在度上已经压过了一直后撤的对手;他也正是利用两ä人距离上的瞬间缩短,拔刀出鞘——薄如蝉翼的刀刃轻轻滑过敌人脆ะ弱的脖项,要知道人体颈部的肌肉太少,就算是全身练得如铁ກ打一般,这里也是绝对的死穴……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霎那ว间鲜血喷涌ไ,再看那ว个自作聪明的越人士兵,身下血流成河,手中的长矛甩在一边,口眼歪斜,面色苍白如雪,这副模样,显然早已是气绝身亡了。
另一个打算包抄的越兵此时已经冲到云影身后不远,猛然见到这种变故,一时也吓得呆住不动。云影哪里会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一扭腰便转过身来,左脚蹬地,右脚上前,俯身握刀,冲将上来。那个ฐ越兵倒还清醒,尽了平生之力举起武器抵挡,却不料云影根本无意与自己硬拼。他稍一侧身晃开了对手,左手则举起了尚未脱鞘的利刀,呼啸着直落而下,正中越人的小趾。
这脚趾之处肌肉也是甚少,很难加以锻炼,突然遭了这一重击,虽不会见血,痛感却也直透骨髓。那个越兵疼得正欲大声呼喊,却不料云影的这一招更有妙用——他的左手一抖,短柄刀竟闪电般脱鞘而出,再一转身之ใ时,双刀均已顺势收入怀中。但见云影气沉丹田、力随心生,霹雳闪过,一颗斗大的人头随风而起,腥香之中,沉重的身躯仆倒在地,只留แ下孤魂怨鬼,随血雨飘散。
“这一招是我的绝技——双刀错。”云影望着地上灰蒙蒙的人头,慢慢说道,像是为ฦ不自量力的对手,送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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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只生在很短的时间里,一旁้的良夏和越人头领目睹了此情此景,都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云影傲然而冷漠地在战裙上擦净了血迹,又缓缓收起了饮饱了鲜血的双刀,头也不回地走到良夏身前,拍了拍对方汗津津的脑袋,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该你了,小良夏。”
良夏的血性,此时也渐渐被激出来,况且对方刚才一直当自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