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身后这人是谁,怎么เ长得如此丑陋?”问话的是二皇子,他扫了一眼燕君,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甚至觉得她脸上的那道疤痕很是恶心。
水榭中ณ一声声的惨叫迭起,而堵在门外,尚未进门的侍卫们闻此声音,哪里还敢迈进一步?皆怯怯地望向手里仍在摆弄着碎瓷片的“刀疤男”,心里不由地猜测此人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啊——”
“原来是富商之ใ子,难怪。”燕君思虑了再三,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稍作易容为妙,虽是经商人家的子弟,但也难免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若是有人认出了她,那她岂不功亏一篑?
马厩的主人朝着这边走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
“啪!”
“你看起来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一身蔚蓝ณ色的侍卫服,稍显宽大,两肩松垮地垂下,幸而燕君本身的身形就比一般女子都修长些,无论远近,丝毫看不出破绽。这也是为何她假扮燕国太子,却没有被人识破的缘由。
两名从人大叫着丢下了礼盒,那ว毒蛇也跟着落了地,匍匐着慵懒โ的身子四处游离。而大殿之上的两人皆未露出惊惶之色,燕君是早已心中有数,而赵熙ກ嘉,则是处乱ກ不惊,十分镇定。
舞姿越轻盈,伸展自如,动人心弦,她冷傲的眼神扫过全场,惊若天人。目光再次凝聚,却是凝注在右第二个位置公冶丘的身上,舞衣拂过他跟前的桌几,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切都未曾改变,然而一切又似改变了。
赵熙嘉ล接过其中ณ一杯酒,眯眼看着她,她就这么厌恶他的触碰吗?他心底不甘,余光暗暗地飘向秦风的方向,心中疑惑,他们之间方才的眼神交流一定另有文章,他暗暗留แ了心。
他,仿佛生来就是光芒万丈的,即使他努力想掩盖自己的光芒,都不可能。
“贱人,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随着她的身形移动,池塘的水面漾起粼粼微波,漂浮在水面上的莲花也跟着推移沉浮。岸边的紫衣男子注意到เ水面的异常,眸光骤冷,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他几近咆哮的声音,震得燕君双耳聩。
不对!
电å梯门打开,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秀丽女子提着军绿色的工具箱迈步而出,她的面色沉静,目光冷傲,黑色的军靴踏在地板上踢踏有声。在她胸前别ี着一个锃亮的金属牌子,上面只标了四个数字:“1212”。
“比就比,你皇姐我学骑马的时候,你还没投胎转世呢。”
看着两姐弟策马狂奔在草场中央,燕君不由á地羡慕,在现代她就是个ฐ孤儿,从未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她多希望也有这样一个ฐ弟弟,跟着她玩耍嬉戏。
秦风回,刚好看到เ她未粘疤痕的侧脸,清风拂面,冷傲孤霜,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宫宴当晚她妖娆旖旎的一面,心中ณ暗暗称奇。她究竟有多少种风情,为何每一次见她都会如此不同?
“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动物,叫做变色龙?它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敌人现,会根据周围的环境来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有时候变成绿色,有时候变成红色,有时候还会在自己้的脸上贴一道疤痕……”
他戏笑着伸手去触摸她的疤痕处,燕君白了他一眼,“啪”地打开他的手。他就算认出了她,也不必如此损她吧?
变色龙?亏他想得出来。
“你怎么เ认出我的?我这个样子你不可能还认得出来。”这的确是令她好奇之ใ处,她自认自己้这副模样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恶心,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作呕,谁还会认真地去研究她的容貌?也就是他,一个ฐ怪胎,一个妖孽,才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秦风盯视着她的眼睛,脑海中再次划ฐ过她在莲池边那冷傲倔强的眼神,悠悠说道:“因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特别,它的里面写着四个ฐ字:我是燕君。所以无论你怎么变幻,我都能一眼认出你。”他的唇角勾勒,眼波流转,绽放着异样的光芒。他自己也很惊讶,为何见着她,他便无法保持他一贯的冷漠。
“胡扯!”燕君甩了他一眼,都不知他安的什么เ心,尽以挖苦她为乐。想起那夜他没有当场揭穿她的身份,还有意助她出宫,她忍不住问出声:“那天……为什么一会儿出卖我,一会儿又帮我?”
秦风矢口否认道:“我没有帮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在莲池边,我出卖你,可以得到赵熙嘉的信任。在宫门口,我帮你,是想给赵熙嘉制造更多的麻烦,你就是他的最大麻烦。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帮过你。”
燕君冷笑:“这么说来,我陷害你一点也没有错,我也不必因此而心怀内疚了。”不管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她都不屑与他理论,反正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最好从此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草场的那头,忽然传来赵倩茹的唤声,带着兴奋和激动的口吻。
“二皇子殿下,快过来这里,我现了一只白狐。”
燕君远眺着赵倩茹姐弟所在的方向,闷闷地说了句:“你的美人在喊你了,你还不去?”
秦风诧异地望向她,再次勾唇,心情忽然极好。毫无预示ิ地凑近她跟前,四目之间只剩ທ下一拳的距离,燕君猝不及防,跳着眼皮倒退了一步,避开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