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这里,歪在床上,独生闷气。
于老太太说:“你又是喝了酒就不吃饭?赶紧吃个ฐ饽饽吧。”转向宗武的两个朋友:“你们也都再吃点东西吧。”
听了两圈后,对面的瑞格格打出了一张八条,大格格一笑,推倒了自己的牌——单吊八将。
周佳氏知道他的习惯,晚上将息,倒不扰她,白天反常常要她伺候,也是多年来的一个怪癖。便也褪去长裳,进到被窝里服侍。
“唉。”景瑞叹口气说:“大妞儿,你也甭瞒我,你心里头不快活,这是借酒浇愁啊……都怪玛父不好,连累你们跟着受苦,对不住你们。”
唇很薄,这就遮羞了,说皓齿如玉,并不夸张,不过这对自幼不吃粗粮的大家闺秀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每天早起勤快,细细地用青盐擦,大格格虽然懒怠,却有洁癖,极好干净的,这种事情倒从不敷衍了事。
他麻俐地干着,想用干活儿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即便这样,阿宝已觉得度日如年,日子特别难熬呢。
阿宝性情温顺,胆小老实,象只小羊儿,她对他享有绝对的支配权,正因为如此,大格格常常将自己的冲动牢牢控制ๆ住,她相信一旦自己把不住自己,就要坏事。
她喜欢他,但看不起他,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物件,她绝对不能ม放纵自己,将贞洁让他破了。
然而,此刻她的手已不由á自主地手插进了阿宝的头里,轻轻抚摸着这个既俊美又卑贱的少年的脑袋。
她冲动地将脸贴在阿宝那雪白的脖子上,一动不动。
她感到阿宝在颤抖,到后来简直是全身打战,这就更促使她全身热血沸腾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控制ๆ不住自己้了,脸烫得几乎快要爆开,她就要干出有失身份的更荒唐的事情来了,不由把手紧紧抓住阿宝的胳膊,沉重地喘息着。
阿宝已无法再给大格格捶腿,双手撑在褥子上,尽可能使自己颤抖的身子停下来,但他越是紧张,越是害怕,越想停止颤抖,身子反而哆嗦得更厉害。
大格格感到自己的r房被阿宝的小手轻轻握住了,顿时一股热流传遍了全身,她开始轻吻阿宝那雪白的颈子、脸蛋,终于,找到了他的嘴唇,开始忘情地吸玧,她浑身上下难以控制地颤动着,比早上更加利ำ害。
她不能再放纵自己้,如果这样下去,她知道自己就完了。
一股力量促使她果断地喘了口,一下咬住了阿宝的肩膀,狠命地咬下去,直到嘴里感到那股热血的腥味儿和咸味儿,阿宝不敢叫喊,咬紧牙关忍受住,豆大的汗珠滴嗒滴嗒地顺ิ额头滚落下来,与泪水汇成一处,眼前一片模糊,一片昏眩……
大格格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疲乏地躺在枕头上,急促地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用手抚摸着阿宝的脸颊,温柔地说:“阿宝,去包一包,可能破了。”
阿宝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找了块毛巾擦了擦肩头的伤口,没有包扎,只是将衫子拉了拉,不使血迹粘固在衫子上,他倒了杯茶捧给大格格,大格格漱了口,吐在床前的铜盂里,阿宝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擅自退出去,垂手立在床前。
大格格拉阿宝在床边坐下,轻抚着他的胳ฑ膊,半晌才笑着说:“多亏你,阿宝。刚ธ才我恶心起来,几乎呕吐了……咬得你疼吗?”
阿宝默默地摇了摇头。
大格格把目光停在桌子的烛台上,那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她想起了荣禄,荣禄那英俊的面孔在她眼前晃动着。
她几乎跌在荣禄手里。
当初,荣禄与邵ๅ小姐要好,但大家都知道,邵小姐家不在旗,荣禄真的娶她,家里必然反对,况且,由于邵ๅ小姐不是旗人,荣禄与她接触的机会极少,不过是回眸一笑,暗送秋波而已。
大格格很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荣禄与邵小姐那种微妙的关系。
直到那以前她还不曾对荣禄有过什么想法。
荣禄比她小一岁,她惯于将他看作小弟弟,可是自从她觉荣禄对邵小姐的倾心之后,不知来了什么劲儿,心里头酸酸的,不自觉地改变了对荣禄的态度。
每当她有机会与荣禄说话时,从不放过对他的讥讽和挖苦,弄得荣禄哭笑不得,渐渐的,荣禄对她产生了一种敬畏感,继之而来的是阿谀奉承和诌笑,这使她开心极了。
她转身闪避,冷淡应待,将荣禄晾了起来。
荣禄真的伤心了,象中了魔,拚命讨好她,但大格格置之ใ不理。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是这样,容易到手的东西不值钱,渴望而得之不易的东西则是最好的。
大格格对荣禄有一搭无一搭,而荣禄则对她垂涎三尺,大格格喜欢这种优势的心理,过得很快活。
但她想不到一向伶牙利齿、温文尔雅的荣禄也有粗鲁的一面。
那是去年六月。
正逢容格格的生日,大家晚上都在于家聚会,为容格格庆贺。
国丧期间,不准作乐,没有戏班子热闹,大家都感寂寞,惟有几桌丰盛的筵席,大快朵颐,大格格就着菜,喝了不少的酒,她半路逃席出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