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贡布嘎尔碉房里，灯火通明。一张已经被翻得有些起卷了的地图铺在地板上，上贡布嘎尔头人、管家，还有知事喇嘛等全围坐在它周围。奚古扎指着图说：“片尔旺肯定会从这里进入我们上贡布嘎ะ尔，只要我们在这里布好阵势，不等他进入我们领地，便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只是——管家，中贡嘎ะ尔率的人马到了吗？”“明天就可到达。”“那ว好，就让他直接将他们的人马安排在这里。”奚古扎指着图的一边道；然后随手又一划，“下贡布嘎尔的人马放在这里——下贡布嘎尔的人马还没有消息吗？”管家就望了一眼知事喇嘛，知事喇嘛也正拿眼望他，最后，两人都摇了摇头。“这样，我们在这里一出手，中ณ贡布嘎尔与下贡布嘎尔两边一夹，哈哈哈，片尔旺，勃索嘉措，你就等着受死吧。”“可是，上人。”管家丁二烯萨还是把他的担心提了出来，“万一下贡布嘎尔没有及时过来，我们这一片是不是就等于开了一个口子，让片尔旺逃生！”上贡布嘎尔头人奚古扎拧了下眉头：“你是说，下贡布嘎尔会不来？”“上人，管家没有这么说。”丁二烯萨忙低头。“哼。”只是，奚古扎这声“哼”，不知是对管家丁二烯萨还是对下贡布嘎尔抑或是对他自己้？“管家，”上贡布嘎尔头人奚古扎目光越过中ณ贡布嘎尔头人得莫西的肩头，问道，“通事仍还没有片尔旺出兵的准确消息报来吗？”“是的，上人。”奚古扎眉头便拧成了一个疙瘩。“不会是通事报错了消เ息吧。”中贡布嘎尔头人得莫西说出了他的疑惑。“再探再报。”奚古扎对管家说完之后，转向得莫西：“中ณ贡布嘎尔，你说如果片尔旺头人勃索ิ嘉措不从我们上贡布嘎尔进入贡布嘎尔草原，那他们会从哪里进入？”得莫西望着那张卷了边的图纸，无意识地摸着他的光下巴，道：“没理由呀，从片尔旺过来，只有上贡布嘎尔离他们最近，而且，他也知道，目前论实力，只有上贡布嘎尔可以与他相抗衡。”“唔，你的意思，他肯定还是会先攻入我上贡布嘎尔？”“是的。”“那好，我们就先行一步，乘着今晚夜色，去边界ศ，迎接我们的可爱的片尔旺头人勃索嘉ล措吧。”“你是说今晚，现在，马上？”“怎么，你是担心通事还没有来报吗？”“不，不是。”中贡布嘎尔头人边起身边道，“我是说，下贡布嘎尔还没有到……”“不等了，我们都等了他三天了，要是片尔旺早点来，恐怕我们战斗都打完了。”得莫西望着一边穿着靴子一边说着这些话的奚古扎，眼睛里变幻莫测地闪过几点亮光，然后与奚古扎一起，走出了碉房。浓浓的夜色中，草原上，一队队人马，正悄无声息地向上贡布嘎尔与片尔旺边界那片荒芜的草原进。“中贡布嘎尔，你的獒和人马就守在这里吧。”“不，上贡布嘎尔，我的人马要与你的人马一道，再往前推进三箭之地。”“哈哈哈，中贡布嘎尔，你以为我是不想让你杀那片尔旺吗？错了，我是说，我们两个ฐ贡布嘎尔人马集中在一起，目标太明显，那片尔旺看见了，还不掉头望风而逃！那下贡布嘎尔不来也罢，要是来了，还真的没有地方让他们驻扎。”奚古扎虽然说得轻松，但得莫西还是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他是多么希望下贡布嘎尔此时能前来助他一臂之力，因为人马一多，不说战斗力，单就那一片“杀”声的威势，也让胆小的能吓掉胆，胆大的吓破胆。可是，下贡布嘎尔始终没有出现。这时，天上的星星开始渐渐隐去了，远处的东方，泛出一片如包裹佛经的丝帕般的金光。突然，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至。“谁？”得莫西一惊，“呛啷”一声抽出了腰刀。“别紧张，是通事。”奚西扎按了按得莫西的手，然后对正急急趋步前来的通事问道：“情况怎么样？”“禀上人，片尔旺的人马已经开拔了，正向这边赶来，估计在天亮之ใ前，能到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