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地爬上床,接着拨了一个电话给小p,但他关机了,大概是在上课。
早上上学的时候我在门口碰到เ她,她的隔夜妆凋谢了,看起来异常的疲惫。
“我已经开始实习了,郭小姐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我以后可能不能ม天天在家。”他说。
“不用了,我自己骑车去,等下还要去小p家。”我心里还有疙瘩,不顺ิ他。
“这说明我有本事!”他边脱外套边说。
我拿起来一看,“去非洲?做什么?打狮子啊?”
我们俩赶紧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片,啊正拿了个扫把和畚箕过来,帮忙清理。
他没理我,只顾专心调戏那一只盘子。
“才知道什么叫血汗钱,又流血又流汗的。”我抱怨,餐期的时候这里简直就是个战场。
“谢谢。”我接过袋子,把它放在沙上。
“电å脑我不太懂,要不明天我叫个同学过来看看。”
“哈哈。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共有财产,现在我们是共产主义。我现在这样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农民?”他问。
他回头看着我,笑了,“你真傻。”
“啊慰,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王绍国上了车,第一句话。
“你坚持吗?”
我这才知道吴慰也是“游戏精”。
“不去!”我转身要走。
“妈,玛丽不愿意就算了,咱不去,况且调不调都一样。”我哥放下筷子。
“睡得很香吧,原来你也会打呼噜,震耳欲聋啊,吓人。”
“忘了这些离愁别绪吧,打桌球去!”
“他这是心理病,是给吓的。”她凑到我耳边说。
“到เ我了。”小p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打开看看。”
“玛丽,我想做人流。”她说得很平静。
他的房间和我的一般大,整理得很干净,大概是太干净,让我感觉是特地打扫过的,小p说男人的房间如果很干净,那么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是个变态,比如有洁癖,二是他有某种目的,比如取悦女人。
想到此处,我不禁问:“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纯纯的爱。”
“绣花针ฤ而已๐,难不成当我是东方แ不败!”我嘀咕。
“好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
“不稀罕。”
我对Leo说:“你有一颗勇敢的心。”
“玛丽同学,何必剑拔弩张,不如化干戈ຖ为玉帛吧!”他双手抱拳放在吧台上,微微转过脸,望着我。
“我说戴套也行。钱两ä个人出。可是她死活不肯,这不就分了。”他闷闷地说。
steven送我回家,没留下来陪伴,我嘱咐他帮我把医生开的病假单拿到เIo国际学生办公室。
我拧药瓶,想倒几颗药出来,但手一抖,全撒了,散一地,我蹲下身子,把红色的药丸ฤ一颗一颗往瓶子里装,再起身,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我肚里泪下,在心里不断喊着:“爸爸,我该怎么办?”
我的病没被耽误,所以我又活了,而我们感情的病已๐然被耽误了,我再见吴慰已是一个星期以后,之前我完全不知他的去向,喝酒、赌博甚至是嫖妓,我都想过,也做了相应的心理准备,这大致男人伤害自己的方式。
“我……”我酝酿了一个星期的告白或者解释全部ຖ断了线索,再见他时我竟说不上话。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他恶狠狠地说,极尽叫嚣。
“对不起!我……”
“我来拿衣服。”他恢复平静,进了睡房,我跟在他后面,他停住,把背影留แ给我,说:“对于你来说,我可能是某人,但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全世界,你得明白!”
他的话勾了起前尘往事,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他最好的兄弟老麦都离开了他的生活,他的确是孤独的。
“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请你相信我!”我上前抱住他,哀求道。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这样拥抱着,却像对峙着,僵硬如两个笨重的兵马俑。
他绝对不会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