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祁树礼一点也不忌讳,“他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完了又补充一句:“他对我可能也如此……”
“耿墨池吗?”
我又点点头。
他一把推开我,挥舞着双手咆哮如雷:“你究竟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着,你见了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治得好你的病吗?救得了你的心吗?你如果想死有很多种方式,一定要这样去死吗?一定要我去送你死吗?告诉你,我做不到!就算你真的要离开这个人世,我也无法改变老天的安排,我只能ม忍痛接受,将你深深地永远地埋葬在我的心底,听清楚了,是我的心底!而不是让你死在他的面前……”
他拒绝得很彻底,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倒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做事从不留余地,干净利ำ落,绝无后患。所以我并没有太过央求他,我了解他的为人。只是我不甘心啊,耿墨池到现在都恨着我,就算我即刻๑进坟墓,或者他也进坟墓,那我们之间的误会也会跟着一起进坟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也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我必须当面跟他解释清楚,我怎么样死掉都可以,就是不能带着他对我的怨恨进坟墓。
“彼岸春天的房子就是我的吗?”
玛格丽特:“还有一点儿,这种情况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我冷漠地转过脸,继续弹琴。可是我的手指完全僵住了,视线模糊,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ณ,胸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吃完饭,他还是一再地邀请我给他的广播剧配音,“考儿,没你的加入,这部剧还有什么เ魅力可言,”他的态度非常诚恳,一本正经地说,“况且工作中的女人才是健康美丽的,你现在整天荒着,胡思乱想也会想出毛病,我保证,这部剧一录完,你立马又会恢复往日神采,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哪儿的话呀,你把我们忘了才是真的。”
“我不想听。”
“你放下刀,明天我就办去日本的护照,我送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好吗?考儿,好吗?”祁树礼ึ看到了我脸上某一瞬间的动摇,就是这一瞬间的动摇让他有了可乘๖之ใ机,他三步并作两ä步冲过来夺刀,“别过……”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到了面前,准确无误地抱住了我,就如刀准确无误地刺๐入他的胸膛一样,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两人的瞳孔相隔只有几厘米
“考儿,考儿,你怎么了?出什么เ事了?”他唤着我的名字,抱住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我。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问这种话?你不知道,昨晚我一夜未睡,睁眼到天亮,生怕你打电话取消婚礼,虽然昨天我是那么跟你说的,可我心里却很紧张,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辛苦吗?直到เ看见你从红地毯那头走来,像个仙女似的向我走来,我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