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朱宁是你表哥啊。
其实耗子此刻拣的正是好时候,第一,现在人口众多创下历史最高峰,是我们校友录的盛年。犹记得创建伊始,他们一个帖好几个月才有人回,弄得管理员抓狂似的大叫,赶快给我抓人去啊……第二,按照ั校友录的一般周期规律就是,每次聚会完这段时间都是录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人潮拥挤、人山人海的时候……各路远方的神仙问讯蜂拥而至,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嘛。
但我转眼又笑了,毕竟相逢是件高兴的事。我安慰他,怎么会,你现在不是来了么。有点哄小孩的口吻,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เ说话,平时只对身边的人才会这个ฐ样。
我不是开玩笑。倘若在马路上在人群中匆匆打个照面,那一瞬间很有可能会判断彼此并无任何瓜葛。这么เ多年来,潘昊更恰当的位置应该只是不远不近的活在记忆里的一个ฐ名字。听上去很熟悉。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但是,真的不知道会把他感动成那样:你们都把我忘了啊,唐琪,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看他一激动就不会说话了,疯疯癫癫的,真是名如其人,就跟我以前给他起的那ว个外号似的——疯狂的耗子。我第一次本就想这么เ叫他的,可是我不敢。我们之间毕竟隔了十几年,还怕他生气。他以前很小气的,我叫他耗子,他还跑去告老师呢。所以第二次给他留言时还在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试探:昊子同学,^=^现在在哪儿?做什么地干活?还有啊你是怎么找到เ我们组织的?
看似不经意的一个交集,实际上又需要多少必然的因素和前提作铺垫。人和人之间的偶然靠近原本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咳咳,我又在叨叨什么เ啊,我现我还是不适合故作深沉状地去感慨,大概只能像老太婆一样絮絮的将故事简单呈现。
还是前面那个问题,为ฦ什么是给我而不是别人,比如小安比如小李子比如丁丁他们其他网管。我们第二次通话的时候我终于记得当面问他了。
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他会再给我电话,就像他第一次给我的始料未及一样。虽然我们上次的感觉很好,虽然我们有说过“再联系哦”。可是真的不知道上次的未完待续还会有下回分解的机会。
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们相熟却又陌生,我们虽是同学,可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Long1ongago。我们之间有障碍,无形的障碍,那是时间、地域、心理变化带来的障碍。然而我们竟然一下子跨过去了。
有时候觉得耗子真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仅凭直觉就会往前走。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是这般,后来开始收敛开始伪装开始长大。所以,当我们再见的时候,有一种“那ว时花开”的香气弥散在周围,闪闪的阳光,把两人之ใ间的角落染成一片明亮,就像向日葵见到了她的梵高。但是,无论我多想是个ฐ太阳,原来却也只是另一株向日葵。
我们这次聊了很久。古人说“相见欢”,相见而欢,遇见了,就是遇见了,不早ຉ不晚,刚巧赶上,就在此刻。
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让人动容,更让人心花怒放满脸笑容,相知相惜,却不交缠。
我现我还真是挺能聊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我俩能从南山市场上卖花卖菜卖猫卖狗的小贩一直聊到我们写字楼里抬头看到的这城市的天空。他问你们楼层很高吧,我说是啊很高,高得能听见风在上面穿梭,好像抬手就能够到天上的云彩
_-。哈哈哈,我觉得自己的修辞本事瞬间升级到华丽。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我眯起眼睛说,我们这儿的窗口是面向大海的,从这里能看到远处一片深蓝。哈,故意谗他呢,知道他那儿就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