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汐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不是丘尚然么?”
沙织看着这个体贴的男人,目光不自觉地瞄到了他的脚上。
“很像诶。”祁汐瞪着明亮的大眼,像是看见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地盯着沙织。
“喂!喜欢不够么?”
这样压抑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听见了么เ?”臧沁鼓着腮帮子,不放心地瞪着沙织。
“啊啊。听见了!都说过几百遍了!烦死了!”沙织白了臧沁一眼,从他手里抢过旅行箱,“你在这边注意身体啊,马上要入秋了。多穿点衣服啊你,别感冒了。”
臧沁握住沙织帮自己整理领口的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
—你是我的。
沙织有点想哭,吸吸鼻子,环住了臧沁的脖子。
—我知道。
不过是一次假期旅行,却好像把两ä个人无形之ใ中拉得更紧ู,而本应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却渐渐地离自己้远去了。
这一幕感人肺腑的分离场面恰好让刚进机场大厅的丘尚然看见。
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又无意识地松开。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奢求的了。她有她的生活,既ຂ然都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样就很好了。
丘尚然偏过头看身旁女生如花的笑脸,有点茫然。
只能在心里不确定地问自己้:我真的幸福么?
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前世,因为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前世的恋人。
一张棱角特别分明的精致的脸,上面是被阳光晕开的笑容。
看着他左手牵着一个ฐ女孩子,右手提着他自己和那ว个女孩子的行李,都会让沙织想到自己้也曾经在丘尚然的呵护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回忆世界中ณ的自己้特别小资。
明明很喜欢他却会说出口是心非的话,“开什么玩笑,我堂堂班花会喜欢你?”
口口声声斥责他因为自己而做出的一点傻得可爱的错事,面不红耳不赤。
其实心里美得不得了。
也会在午休的时候半眯着眼哼着他在他手机里存的不多的几情歌,欣赏着他认真做作业的专注神情。
这种时候总是特别着迷地注视,都可以听到เ自己心跳的声音。
现在一切都停止不前了。
那些美好浪漫的事情都被硬生生地戳上了“曾经”的红色记号,用有着难闻气味的修正液都涂不掉它的丑陋。
原来总是觉得平静就是一种满足的幸福。
真的。
就像看着他牵着另一个面孔精致的女孩子,平静的心情。
刻意压低泛起的波澜,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另一个他会这样牵着自己้的手,平静幸福地跳过一年又一年。
[o3
飞机上开着冷气。
沙织自己单独坐,前面是丘尚然和他的女朋友田源。
从两个并在一起的座椅中间的空当里可以分辨出他在搂着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美好侧脸上宠溺的笑。
就像是当初宠溺自己时的神情。
沙织捂着嘴,把校服外套蒙在头上,佯装睡觉。
被包裹在黑暗里,听不见哭声,看不见眼泪,只能ม感觉到冰凉的温度一直向下蔓延、蔓延。
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里,丘尚然把一个小小的玻璃吊坠塞进了沙织的手心。
是小猫形状的透明吊坠。
沙织有点愣了,仰起头去看丘尚然,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诡异。
沙织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在旅店的一个隔间里。
很大的玻璃窗户旁,只有一张窄小的床。
望出去,可以看到一条宽宽的河,河上的水上巴士和对岸依稀的街景。
习惯了安静地坐在床上,不开灯。
黑暗里,丘尚然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沙织。和我在一起。
他伸出很长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从他嘴里呼出的温热气体喷在脸上,沙织有点陶醉了。
河对岸的明亮光线射过来,很浅地印在船台上。划在视界里的是漫无边际的伤痛感。
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脑แ袋里那些声音嗡嗡作响。
不可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