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装束并没有让她失了光彩,白皙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开起来依然可爱乖巧。只是是整个人在这沉稳的暗绿色中显得安静了几分,少了些许活泼之感,行动处也少了几分雅致。
这些年来,王嬷嬷可谓尽心尽力。在她还没完全康复的时候,王嬷嬷便逮着时间就往泉州跑,给她讲店铺、庄子里的事。
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景乐璋一眼就发现了今日早朝多了一个人,心下讶然。
“入学的凭证,收着吧。”叶老太太道,“天字部是国子监内最特别ี的一部,并非一开始就有,是后来建立的,只收皇家子弟和勋爵之ใ家的子孙。这次算是太皇太后给的恩典。”
叹了口气,李姗拿起青瓷杯盏,拨了拨里面的茶叶,叹道:“你们真以为ฦ你们刚ธ才的认错就合了你们姑父的心意。”
叶非尘见他们俩似有担忧,粲然一笑,有些狡黠道:“两位表哥如今看起来俊俏多了,若到了泉州的赏花节,怕是会被花给淹了。”
说话的同时手里三指宽的墨带飞速朝景瑞袭去,猝然动手让景瑞来不及反应。
十一岁时,他觉得自己้练就神功金刚不坏,闯到朝堂之上,在众目睽睽下硬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竟敢对我动刀?”景瑞嘴角含起嗜血的笑意,先发制人道,“你可知对皇族中人动刀动剑是何罪?”
“香北,孺子可教。”
“当然不是。”玄拂衣立马摇头,指着街对面百余米外的一座高楼,“看,那ว最高的一座楼ä就是仙客来。”
钱物有时的确不能代表所有,可这个时候,叶非尘相信它们代表了很多。
心里虽喜她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眼睛似乎又红了,不过很快忍了下去,她强自欢笑,“瑞世子多虑了,没有人欺负珠儿。”
宫女迅速退下,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两ä个六十余岁的老婆婆。
“祖母没有叫我一起去?”叶非尘汲着鞋子下床,从星儿手上接过帕子自己擦脸。
这个声音叶非尘之前特意记下,此刻便更认真的打量了下这位年轻的姨娘。
不过她的手被李珍拉住了。她不甘的看向李珍,却被李珍眼中ณ从未见过的严厉镇住,愣愣的油她拽着。
可是,她却看到เ小姐勾起了嘴角,十分开怀的样子。只是那笑容虽然灿烂,却总有几分奇怪的意味。
瞥见叶非尘欲开口,她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去拉扯李珠的手,“妹妹,小心!”
叶非尘闻言抬眼看了眼镜中的星儿,两人的视线在镜中ณ恰好相交,星儿脸上的笑容有一刻停滞,而后移开了视线。
此刻的他脸颊因咳嗽而染上红晕,淡紫的薄唇因染上水渍而变得光滑娇柔,眉眼微往上抬,几缕青丝落在脸侧。眼里水波未动,却已是魅惑天成。
无尘院是一个拥有小后花园的精巧的四合院。三间坐北朝南的大屋,正中叫明堂,两ä侧叫梢间。前后有几间供丫环婆子值班居住的抱厦。大屋两边各延伸一间小小的耳房,东西还有厢房。沿着游廊往后去便是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汪不大的池塘,里面没有种花也没有喂鱼,说是往后由她自己喜欢;池塘中ณ有一个赏景用的八角亭,亭中设有美人靠,无石桌,空间开阔;绕着池塘的便是树木花草和假山。
一众奴仆立即跪下,头磕了半天,一个ฐ个头上顶了包、看起来很凄惨的时候才有个老嬷嬷开始说话。
不过转瞬便开朗,她还小呢,前景该更是广大才对。
“是,母亲看起来便精神极好。”叶定荣让轿夫退下,远远的跟着,以防老太太待会走累了。
叶老太太抚着叶非尘的背,轻轻的,一下两下,忽的加重力道捶了一下,恨声道,“你倒是出息?这会就吓得不敢动了?纵然你是个没用的,老婆子我也会站在你后头看着,没人欺负的了你!”
“西北环境恶略,交混着十来个ฐ不同的民族,民风强悍。这些年虽然年年岁贡,但已生异心。”
最后他的手指指向飞月大陆的空白处,一直到画轴的最边缘。
“海的那边,还有恶虎伺机而动。”
叶非尘认真的听着,越听越觉得景国很危险。
内有忧外有患,不太乐观。
“国家安危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操心的。”叶非尘不是杞人忧天之人,也不可能上阵杀敌。
不过也不能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思想觉悟不能太低。
她想了想道,“但我也知道一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到เ打仗的时候我定捐些钱给战士们,纵力量微薄也算尽点心。”
景飒聆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的好!若景国百姓都有你这份觉悟,……又何须愁。”
叶非尘没有听清他的感叹,但也知道是在高度赞扬她。不好意思的咳了声,“你不是要说我祖母的吗?”
联想到景飒聆刚给她讲的形势,叶非尘道:“祖母离开望都二十年,放开兵权近三十年,军队中ณ早换了新人,祖母对军队的影响力恐怕早已消เ散。而且祖母年事已高,亲入战场更是不可能。”
“你小瞧了你祖母。”景飒聆将地图卷起,放置一边。又亲自给叶非尘倒了杯茶。
“当初祁国作乱,战争前前后后持续近十年才在你祖母的手下平定下来,最后的结果祁国打败,向景国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