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是冰儿不好,冰儿太笨了,不会爬树,还害得主子跟着摔了下来。”冰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歉疚的说道。
哼,好小子,竟敢上门来取笑他,宋昱眼睛微眯,冰冷的目光扫过肩膀上那只跟女人的手一样白皙的爪子,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我不介意再折断一只手!”
“主子?”冰儿被刚才的那一切给惊呆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位云主子居然还精通医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破烂般冰冷的身子被毫不怜惜的丢在地上,痛到了麻木,只留下那颗破碎的心洒落一地……
云锦诗这边正用勉强清醒的意识思考着,忽然又传来一阵低沉阴冷的男声,“来人!把人给我拖到เ后院去!”
“杀了我?”宋昱的眉毛轻佻的扬起,他迈开脚步走了过去,迫人的冷意随之而至,“就凭你?这个残破之ใ身,这一把小小的匕首?”
“主子,您以后千万别再顶ะ撞王爷了,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您自己啊……”冰儿一边说,还一边抽泣着,她的泪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一样。冰儿看着主ว子那白皙光滑的后背上如今却是大片青紫色的淤痕,不禁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嫁过来,谁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冰儿眼里的泪水又不受控制ๆ的流了出来。
夜晚,这个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小院子显得更加的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有点让人害怕。窗户纸早已破烂不堪,丝丝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的冰儿,云锦诗把能盖的被子和衣服都盖在了她的身上,胸ถ口还是一阵阵的疼痛,手腕更是火烧火燎的疼,这种情况下,云锦诗不得不为自己担心。到เ底该怎么办呢?王府里是不会有人管她了,她不会就要这样自生自灭了吧。
云锦诗就在这样的担心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让云锦诗没有想到的是,宋昱竟然派了大夫来给她医治,还送来了好些个ฐ治疗跌打损伤和补血补气的药材。这可乐坏了冰儿,她忙不迭的去厨房煎药了,唯独剩ທ下了云锦诗一人在房里,一边敲着脑袋,一边拼命的想要回忆起一些什么เ,还有就是这位安王爷的思维也未免太诡异了,前脚把她给打成了重伤,后脚又兴师动众的花钱给她医治,她真的怀疑这位安王是不是钱多了烧的,把脑子也给烧坏掉了。
就在云锦诗胡思乱ກ想的时候,冰儿端着个ฐ托盘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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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走了进来。她把托盘里的一小盆清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一一摆在了桌上,冰儿一边摆放碗筷调羹,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主子,药煎好了估计还得个ฐ把时辰,您先把早ຉ膳用了吧,冰儿知道您这两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云锦诗一边听冰儿罗嗦,一边拿个碗准备给自己盛碗粥,冷不防冰儿突然大喊一声:“哎呀,主ว子,您伤还没好,还是让奴婢来服侍您吧!”说着劈手就来夺碗,云锦诗被她这一吓一夺,两下里凑了巧,碗就这么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儿。冰儿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请罪,云锦诗一边嘴里安慰着她,一边蹲下身子去拣,冰儿又来拦着,就在这手忙脚๐乱之间,门口传来一声大吼:“你这是在干嘛ใ?”
话音还没落,一只大手就把云锦诗拎起来扔在床边的脚榻上,这一下子摔的她是晕头转向,冰儿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云锦诗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黑着一张面孔的宋昱,心里直发怵。她心想着,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呀,这位爷一大早的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啊。
宋昱在云锦诗的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碎碗片,“看来我昨天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爷警告你,别ี以为你是青岩国的公主,是皇上钦点的侧妃,爷就拿你没办法。这一次爷的面子可是丢â大发了,既ຂ然你一心寻死,爷可以成全你,等三日之后进宫老老实实的给皇上行完了家礼,要死要活随便你,爷一概不管!”说罢,他竟然回身朝着冰儿的心窝子就是一脚,“把你家主ว子给我看好了,再出什么岔子爷先赏你二十板子!”
云锦诗一头雾水地听着宋昱说了这么一大通,快得她都插不上话解释,直到看见冰儿被他一脚踹在地下,云锦诗这火腾的一下子就从头上冒了起来。她过去扶起冰儿,抬起头满眼怒火的瞪着他,憋了满肚子骂人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句先开始了,不必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脸黑得肯定不输给宋昱。这人听风就是雨的也太主ว观臆断ษ、太自大了,本来手上莫名其妙又新添了个ฐ口子她也很郁闷啊。云锦诗本想不跟他计较,可是又觉得这么เ让他骂了一顿,自己实在是很委屈,也很不甘心。思来想去,云锦诗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冷冷的看着宋昱,淡淡开口道:“臣妾来自番邦ะ小国,没什么เ见识。这安王府上的规矩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摔坏一个饭碗便要打人骂狗,明儿个要是臣妾要是失手打了什么茶壶、汤盅的,岂不是该交到大理寺去了?”
云锦诗满意地看着宋昱一愣,背过身去不再看他:“爷您请先外头凉快凉快去可好,要杀要剐您也容我先垫点东西,臣妾就算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说罢云锦诗便径自走过去坐在桌边不再理他,一边又示意冰儿再给她盛一碗粥。过了好半晌才听见身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