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要是在家该多好啊’,洪过闭着眼美美的想着,自己真是发了疯,或许是脑子抽筋了,怎么会想到什么เ出来探听消息,这兵荒马乱的岁月不好好在安全地方厮混,自己้真是个ฐ十足的大傻瓜。
就像是以前曾经问过自己的,洪过终于明白了,这世上,成功,就必须要靠自己。
见着完颜亨吃惊的看过来,洪过心知今次的恶人是做定了,虽然他比较乐意看到เ金国内部互相掐,可并不意味着希望见到大金国崩溃,或者说是这个北方强国被人狠狠的削弱,以现在整个北方的形势看,一旦金国崩溃,或者被人从内部严重削弱,最大可能就是又一个民族兴起并取而代之,那个民族会是谁?契丹ล么?有可能。不过,似乎另外一个民族也同样有这个ฐ机会吧,若是那ว样,难保历史上那幕惨祸就会提前七十年上演,一想到เ在金国末年,那个几乎杀光了整个北方四千万人,同时给全世界带去了战乱ກ和灾难的民族,洪过身上就是一哆嗦。
完颜亮听了两人的话没有多评说,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唐括辩,尚书右丞相大人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两眼无神心思飘忽,也不知到เ底在想什么เ。
所以,当阿里出虎派来的军使,带着成车的铜钱要求通过神居门时,仆散忽土很痛快的拒绝了,而后完颜亮迅速派人去南城武卫军各部,带着圣旨和更多的赏钱去接管军队,遇到敢于反抗的军官自然没得说,宰了。
完颜乌ไ禄在一边听得脸上冒出冷汗来,阿里出虎如此不顾忌自己的下令,阿里出虎凭什么能肯定自己日后不会说出去啊,世上只有一种人的嘴是最严的……想到这里,乌禄急忙出声:“不成啊,将军,如此贸然杀人军心定然不服,小心武卫军生变啊。”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哼了一声挪开视线,到เ这个时候,他们两ä个都还没忘记抢风头,这种作为ฦ倒是没令完颜亮非常生气,他们两人不忘争功可是好事,若是有人突然讲究起风格什么的,怕是应该怀疑了。
这一天是金国天德二年,南宋绍兴二十年,四月初六。
“罢了,等林钟伤好了,就让林钟็找机会宰了他吧。”洪过最终决定道。
见着严五低着头没有吭声,冯狗跺跺脚,恨恨道:“五哥,严五,严å狗子,你倒是说句实诚话,到底和不和我回去?”
二百名家将一齐从房子后杀出去,和尚们正抢的痛快,不提防四周有人埋伏,登时被吓得几乎坐在地上。乘๖这个功夫,兀立牙一个箭步窜出去,手起刀落,噗哧的血光溅起,一个圆溜溜的脑แ袋滚落在地上。
完颜亨?纥石烈赛里翻了个身子,嘟囔下又要去睡,他虽然敬重完颜兀术爷爷,可是,嘿嘿,对兀术爷爷那个ฐ不成器的儿子却没多大好印象,明明是个ฐ女真皇族,却学着汉人那不成器的样子,说话打扮的都不像是太祖爷的子孙,这样的二世祖王爷,他才懒得搭理,“什么狗屁王爷,他是猛安勃极烈,老子也是猛安勃极烈,少在那边咋呼,有事让他自己过来寻老子说话……”
佛光谈一见这个ฐ登时火了,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到了寺里还要看这群戒律院的和尚的脸色不成?这哪里是什么เ私自外出图谋不轨,分明就是你这个戒律院的和尚逼奸不成恶人先告状么เ。
“完颜亮?”完颜亨这次是真的皱眉了,以现在的实力估算,完颜亮是不是太弱了点,要他下注在完颜亮身上,可不是什么雪中送炭一般简单,那是要去赌上全家老少几百口的性命啊。
完颜亨不说,洪过也不傻,还是多少能猜出来一点,敢情这完颜亨是在为这件事烦恼呢,放了别人他只要撇撇嘴就是了,有什么可猜的,完颜亮是皇帝,完颜秉德不过是个ฐ权臣,但是在靠篡位上台的强势皇帝完颜亮面前,那ว些权臣怎么เ可能上得了台面,过不几天,看似风光的秉德就会随着完颜亮一道圣旨而倒台,最后连人都被送上了刑é场。
笑话,完颜亨纵然不算年老成精,好歹也是在金国官场打滚几十年的人了,光是凭他那老兵的直觉,就能闻出来最近身边的风声不对,更何况,已经有人反复暗示他很多次了,如果再浑然不知,完颜亨就可以砍了自己的脑袋。
古人本就信这鬼怪之事,佛光谈还有手下的和尚又是每日吃斋念经,佛经里因果福报之说最是盛行,听到เ洪过说起阴司打官司,别说是佛光谈,便是他手下那些个僧兵平白都信了一半,现在听洪过说的这样恐怖,竟是吓得倒退两步出去,火光下一个ฐ个脸色惨然,看着洪过的时候,就感觉对面好像有个无形的漩涡,随时随地会钻出来一群牛头马面的,把他们拉去阴司冥界。
见着老孙已经是气若游丝,小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举起手赌咒发誓,其他几个人见着小马都发誓了,便一个个随着发誓。待到他们抬头,见着老孙瞪圆眼睛已经断了气。
兀立牙倒是没什么เ迟疑,将几个和尚扔在一起,抓起一个和尚的手掌,唰的一道寒光挥过,就见那ว个和尚立时发出痛彻骨髓的声音,他的整个手掌竟是被兀立牙生生剁下了。
随后,他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大床上,柔软的丝绸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奇异的左右打量下:“怎么,我没被淹死?”
听到麦粥,洪过顿时感觉肚子里有些咕咕叫,这样忙碌一夜要说不饿是假的,只是山上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安排,总不能自己乖乖回家睡觉,就由着山上近千号人放羊吧。如此一来,洪过脸上不免有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