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吟霜气急怒shubaojie道:“你胡说什么?”
忙完了两个孩子,容吟霜也打了一桶水进了厨房,将门关上,把自己也好好擦洗了一番,换过了衣服,借着月色,她坐在井边,慢慢悠悠的洗着衣服,两个孩子围在她身边跑跳,三人的衣服很快洗完,她在院子里插了两根竹子,将白天从家具店拉床铺回来时固定用的绳子绑在两头竹子上,拉出了一根晒衣服的绳子。
容吟霜突然对两个孩子问了这么一句,可把两个孩子给乐坏了,纷纷将头点如捣蒜,大儿说话利ำ索些,赶忙凑过来问道:
大儿的目光有些闪动,明明是想吃的样子,可是却摇头说:“不想。”
鬼道士对着那堆他生前拥有的东西感叹结束之ใ后,就看见容吟霜正在扇风,手一挥,两个孩子身旁就突然有些小风,凉凉爽爽的,倒确实是没有刚才热了。
幺儿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小肚肚,饿。”
容吟霜只觉得人生再没了寄托与希望,唯一的主心骨就那么เ断的不明白,连尸首都没留下。
“请问那ว个金荣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人群中ณ有的人摇头表示不知,有的人则也交头接耳,交流八卦,先前说话的就是金荣的邻居,她对金荣家的事情还算知晓的清楚,听容吟霜这么问,不禁说道:
“他们家刚搬来不久,倒没听说有个女儿。”
容吟霜蹙眉,又继续追问道:“那ว金荣家原来是住在什么เ地方的?”
那ว邻居表示ิ不知,倒是有个旁的人出言道:“他家原来好像就住在城北大街后头的轱辘巷里,租的房子,后来赚了钱,才到欢喜巷买了宅子的。”
这些家常问题没有太多八卦点,所以人们说着说着,就差不多都散了,容吟霜又看了看那金荣消失的方向,决定去轱辘巷走一趟,问个ฐ清楚。
带着两个孩子走在窄小的轱辘巷里,这里不像欢喜巷那么热闹,巷子里清净的很,也挺破旧fqxs,从篱笆门里走出一个胖妇人,容吟霜就走过去喊住了她,问道:
“大娘,请问一下,卖猪肉的金荣住在哪家?”
胖妇人将容吟霜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她的两个孩子,狐疑的问道:
“他早搬走了,你是谁啊?”
容吟霜抱起了幺儿,堆起微笑说道:“我,我是他的远方แ亲戚,初ม来乍到,想投奔他。”
胖妇人冷哼一声:“投奔他?你可省省吧。就他们一家人那性子,能容得下你,他还欠我两ä个ฐ月房钱没给呢。”
容吟霜一听,问道:“房钱?您是他们房东?他们一家子怎么了?”
胖妇人见容吟霜看着面善,觉得有必要跟她提个ฐ醒,别到เ时候真去了那户人家吃亏了没处说理。
“我是他们以前的房东,那一家人的性子可凶了,金荣还好,就是他那个娘和他婆娘,简直太凶了,住在我那屋里的时候,日日鸡飞狗跳,门口连个ฐ经过的人都会被她们骂上几句的。唉,也是我倒霉,租了这么一户人家,赶又赶不走,要不是看在他家那个闺女实在可怜的份上,我都想报官撵她们了。”
容吟霜一听闺女两个字,眼前亮了亮,不动声色的又问道:
“对了,他们家闺女怎么样,我记得那孩子小时候挺漂亮。”
胖妇人的脸上露出些许遗憾:“是啊,漂亮是漂亮,可惜啊……”
“怎么?”
“可惜投错了胎,遇上那么个心狠的祖母,还有她那ว娘……孩子不过五六岁,三天两头挨老太婆打也就算了,好端端的人,就那么不见了。也不知是被她们卖掉了还是杀掉了。”
事情似乎有了些眉目,容吟霜转了转眸,又问了一句:“卖掉?杀掉?自己的亲骨肉,不至于吧。”
胖妇人见容吟霜质疑ທ她的猜测,不禁急了,就差ๆ指天发誓:
“你是不知道那婆媳俩的心有多狠,妞妞生下来的时候,她们就嫌她是个闺女,说她是个赔钱货,从没给过一顿饱饭吃,小姑娘瘦的皮包骨头啊,要不是我经常接济一点,只怕早饿死了,后来,金荣媳妇终于怀上了,然后那个老太婆怕再生个女娃娃出来,就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个什么偏方,若是头一胎是个女孩,那就把她送走,就没有女鬼敢上门投胎了。你说这不是瞎整,说胡话呢吗?谁知道她们把孩子怎么เ样了?反正我是好长时间没见着那ว孩子了。金荣媳妇肚子大了之后,他们一家就搬走了,我听说啊,金荣卖猪肉挣了些钱,去南城买屋了,这不欠我的两个月房钱就这么赖掉了。”
胖妇人说完了这些,见容吟霜愣着想事情,她就将篱笆门锁好,自己提着满满一篮子菜准备去集市上赶个晚市。
容吟霜大体已经能明白金荣家发生了什么,而她那天在金荣肩膀上看到的孩子,应该就是金荣的女儿,只不过,不知道为ฦ什么,变成了鬼……
回想那孩子的模样,的确是瘦骨嶙峋的,确实像生前没吃过什么饱饭的样子,真是可怜。
容吟霜抱着幺儿,牵着大儿,恍恍惚惚的回到เ了道观之ใ中。
随便做了些晚饭,娘儿仨吃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