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强撑着盘膝坐起,开始调动体内因为得到充分休息而有所恢复的零星元力一点一点的滋养自己有些微破损的筋脉。齐修远不知道眼下是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位郡主娘娘会庇护他到几时,因此一定要尽快地恢复自己的实力。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必要垂涎本世子的天香九莲?”赵廷凯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这么说本世子还要好好的感谢一下舅舅,若非他的劝阻,本世子差点就冤枉了好人!”
齐博伦虽然对子女漠视但却没理由á对他动手,齐姜氏……虽然上辈子害得他家破人亡,但也是他不知道收敛自己,锋芒毕露的把嫡兄齐修玮压得黯淡无光才惹来了她的出手。没有谁比齐修远这个ฐ重生人士更清楚齐姜氏有多重视齐修玮,为了这个儿子,齐姜氏连命都可以不要!
“小家伙都还在他阿娘的肚子里,你怎么เ就知道是个小兄弟了?”齐博俭被侄子仿若天经地义แ般的语气逗乐่,忍俊不禁地莞尔一笑,“不过大伯借你吉言,希望这孩子真的能ม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个男ç娃。”还有什么比对一个膝下犹空的人说他马上就要后继有人更让他感到欢喜和幸福呢。
在元武大陆,用元核誓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没有人敢在这上面造假。
“说来也怪,那叫燕奴的□□阉了姓洪的那ว混蛋就消失不见了,现在洪家人也在到处找她!”齐修述一脸的幸灾乐祸。
齐修远赞同弟弟的话,“我也想你嫂子了,她现在身怀有孕,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เ样。”
这时,从没用正眼看过他的齐博伦却突然开口阻止了他告退的行为。
守在门口的护卫们见他们过来,不约而同的单膝下跪向齐修远见礼——这是以前的齐修远从未享受过的待遇,齐修述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与有荣焉。
秦臻点点头,在她的服侍下起身来到桌边洗漱,从她出嫁起,就一直陪侍在她身边的两ä个ฐ丫鬟一个将绣有百子千孙图案的帐幔勾到两边床柱的银钩子上,一个则弯腰替她整理凌乱的床铺和枕头。
柳先生见状面带微笑道:“世子所言绝无半分虚假,今日若非世子敏锐,此人已经自裁当场。”
由于双亲早亡的缘故,定北侯对自己嫡亲的姑姑很是敬重,长乐郡主ว刚一嫁过来他就把整个ฐ定北侯府交托到了对方的手里,长乐郡主ว有感于他的信任,对自己的这位新婚夫婿也很是用心,如此,你来我往的,两ä人的感情很快就亲密起来,定北侯府也被长乐่郡主ว打理的井井有条。
齐修远被他语气里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沉痛所怔愣,一时间失了调侃小家伙的心思。
还从没给这样的小人儿穿过衣服的齐修远很是新า鲜ຒ(眼睛里掺不得任何沙子的他在那百世轮回中ณ,也从未想过要拿别人的孩子当替身糟践),他笨手笨脚的帮儿子穿好衣服,又把他抱下床去洗漱。
因此,在小家伙带着几分试探的询问他时,齐修远没有任何犹豫地双眼直视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๐经绞握在一起的小家伙道:“孩子,假如你现在已๐经不困的话,远叔想给你说个故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好不容易被周妈妈她们手忙脚乱ກ扶坐到椅子上的秦臻还没来得及后怕,全身心的感官都已经被那ว不停滚入她衣领内的热烫泪水给吸引住了。
齐修远小心翼翼地在衣衫褴褛的孩童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直视着小男ç孩带着几分震惊,却有怎么也不愿意避开他视线的黑亮双瞳,嘴角彷佛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的勾了起来,“……刚才,我现你一直都在看我和我的妻子……请问,我们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我会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娘子的缘故,”齐修远叫起了撞天屈,“如果是别人家的娘子见到เ自己的夫君被娘家人百般夸奖不说感到骄傲自豪也不该是娘子这样的苦瓜脸吧?”边说长臂一伸把不远处梳妆台红木匣子里的一面小铜镜给摄过来,“瞧瞧,你快瞧瞧,你这眉毛都打结成什么样了?”
“有了!”齐修远突然眼前一亮,化右掌为拳用力砸在自己้左手上,“再过两ä天灵水镇就要联合下面的村落在前面的广赟江上举办一场盛大的圩市,附近的镇民和村民都会赶过来参加——到เ时候我带着娘子去好好的逛一逛怎么样?!”
齐修远配合地捂住自己并不怎么疼的耳朵作惊恐万分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臻好奇不已的追问。
京城这边,安圼翧兄妹在为自己้远哥哥的事情劳心费神,灵水镇那ว边,秦臻也被丈夫半夜把她带到后花园小池塘的行径吓了一跳。
“不瞒着又能如何?妹妹已经全部ຖ忘记了!她忘记了齐博伦那ว个冷血负心的狗东西,也忘记了她曾经还孕育过一个孩子——如今的她,日子过得平静又安宁,你何苦再打乱ກ她的生活,何苦让她在妹婿和外甥面前难堪?”
“因为再往前走几步就穿过镇守府到我们要住的地方了。”齐修远无视了那些对他们马车充满好奇的路人眼神,往前面的镇守府指了指,“那一片住的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最不缺少的就是这样出手大方的女眷。”齐修远朝着被数个轿夫抬到首饰楼门口几顶ะ小轿扬扬下巴,“你别ี看着他们像土财主一样粗鄙不堪,但真要和他们斗起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指不定是他们吃亏还是我吃亏呢。”
“想着和你不求同生,但求同死。”齐修远眼神温柔地凝望着泪眼婆娑的爱妻,柔声将她未尽的话接续下来。
在去往灵水镇的小船上,